“那是什麼?”司空雍域激動的問道。
司空御痕懶懶的瞥了一眼,說道:“你不是看到了嗎?”
“我問你那是誰的?”司空雍域憤怒的再次伸手想要抓住司空御痕的衣領,卻被對方躲開了。
司空御痕冷冷的說道:“明知故問。”
司空雍域雙手緊緊握着,強壓下滔天的怒意看着他說道:“當初我說要接她出宮,是你,是你千方百計的阻止我,這纔有了今天這種局面。既然你要將她留在身邊,那就好好的保護她啊!既然做不到,爲什麼當初不放手?”
司空御痕平靜的說道:“是她自己逃出宮自討苦吃,關朕何事。”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去救她了?”司空雍域看着他問道。他得到的消息是,要司空御痕親自去,纔會放蕭雪尋的。
司空御痕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不是。
司空雍域嘲諷的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你不去,那本王去。等本王將她救回來,絕對不會再讓她回到你的身邊。不,應該說,絕對不會再讓你見她一眼。”說完司空雍域轉身出了皇宮。
司空御痕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他彎身有些顫抖的撿起地上的手,重新安放在盒子裡,眼神冷的能射出冰刺來。
司空雍域他太瞭解了,那是個感情用事的人,不管是因爲對信兒的執着,還是對蕭雪尋的愛,都不允許他放棄她。
所以,在無計可施的時候,司空御痕就想到了,將蕭雪尋被抓的消息,讓人透漏給司空雍域。這樣他一定會離開皇城。而他一直不表態,就是要讓郗肆認爲他不會去。
少了內應,又摸不準他的狀態,想來郗肆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樣他就可以放心的去救蕭雪尋了。
域王府內,書房。
一道黑影從窗戶閃身進到了書房,站定後,他率先開口問道:“不知域王找本皇子來有何事?”
司空雍域看着郗肆憤怒的問道:“你說會有人將他引出宮,難道就是利用蕭雪尋?你當初將她帶出宮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算計好了!”
郗肆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雙手看似隨意的背在身後,卻緊緊的握成了拳。
他勾了一下脣角說道:“怎麼,域王爺不是一心想要早日坐上那個位置嗎?如果用一個女人可以將司空御痕剷除,祝你早日登上皇位,不是挺划算的嗎?”
司空雍域猛然抓住郗肆的衣領說道:“你以爲本王真的是稀罕那個位置嗎?本王要的是那個女人。如果沒有她與本王共享,本王要那個位置又有何意義。”
郗肆沒想到司空雍域對蕭雪尋竟然有這麼深的感情,對司空雍域多了幾分好感。
郗肆玩味的勾着脣角,笑看着司空雍域說道:“域王爺該不是想要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去救那個女人吧!”
“司空御痕不去,如果本王也不去的話,那她不是死定了。本王不能讓她死,所以,別再跟本王說什麼機會。本王現在立刻啓程趕往登封縣,計劃暫停吧!”
司空雍域說話間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馬匹和隨從,連夜向着登封縣奔去。
郗肆等着司空雍域離開後,臉上的笑瞬間陰沉了下去,一雙眸子裡折射出駭人的煞氣。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經從房間內消失了。
皇宮內,御書房,司空御痕來回踱步,時不時的向外面的天空看一眼。停一會兒就問遠海什麼時辰了。
他的心此時此刻已經飛到了登封縣,可是他的人卻不能那麼衝動。
“皇上。”遠海從外面匆匆走進來。
司空御痕腳步一頓,問道:“怎樣?”
“域王爺和郗肆已經先後離開了皇城。”遠海回道。
一切都如他所料。司空雍域還是將蕭雪尋放在心上的。
司空御痕早已經將宮內的一切事情安排妥當,就等這一刻到來。馬匹和人手早已準備妥當,司空御痕迫不及待的騎上馬,抄小路趕往了登封縣。
一大早,蕭雪尋就被祁歡顏拉了出來,登上了這高高的山頂。換了一座山,卻沒有換場景。
蕭雪尋看看身後萬丈深淵,忍不住雙腿打顫。她忍不住想,這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了,那一定是粉身碎骨這一個下場了吧!
山頂上週圍草有一人多高,祁歡顏讓人埋伏在了草叢內,然後留了十幾個人在外。
今天天氣很晴朗,萬里無雲,視野很廣闊。如果不是被人抓着當人質的話,站在此處欣賞一下風景也是不錯的。
日頭一點點上升,蕭雪尋被太陽曬的有些頭髮昏。眼看着又要到午時了,蕭雪尋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別白費心了,不管多少次,他不來就是不來。”
祁歡顏回頭狠狠的瞪着她說道:“紅鸞,堵上她的嘴巴。”
上一次就是因爲她嘰嘰喳喳的一直說話,擾亂了她的心神,才讓卓嘉良有機可趁的。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受到任何人的影響。
“嗚嗚……”蕭雪尋嘴巴被堵上了,心有不甘,嗚嗚的抗議着。
“公主,有人正往這裡趕來。”探查的人彙報道。
祁歡顏勾着脣角說道:“果然還是來了。衆人提高警惕,司空御痕來了之後大家一起上,務必取得狗皇帝的命。”
“是。”衆人氣勢恢宏的應道。
蕭雪尋一聽說司空御痕來了,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上山的唯一一道路。真的是他來了嗎?怎麼可能?他如果真的在乎她,爲什麼第一次不來,只是派了卓嘉良過來。
雖然,她也不希望他冒險來救她,她也會擔心他受到傷害。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期望着。
“公主,還有一百米。”探子再次彙報。
蕭雪尋一顆心砰砰的狂跳着,會是他嗎?會是嗎?
現在,每一秒鐘的時間對於蕭雪尋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來的人究竟是不是司空御痕,卻又害怕最後看到的結果。
終於,那人上來了,蕭雪尋滿眼緊張的看向那個方向,卻不想祁歡顏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只來得及看到了那領頭人的一個玄色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