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歡顏看着對面的人,冷笑一下問道:“怎麼是你?司空御痕是不敢來嗎?”
蕭雪尋聽了這話,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落還是心痛,總之很彆扭。
司空雍域開口說道:“祁歡顏,你別管來的人是誰。你只要放了她,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司空雍域說完焦急的看向蕭雪尋,他想要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好不好,尤其是手。
可是蕭雪尋的雙手被捆在身後,他根本就看不到。
“呵呵……”祁歡顏冷笑了兩聲,挑眉說道:“什麼都可以答應本公主?行啊,那你現在去將司空御痕的項上人頭拿過來,本公主就放了她。”
蕭雪尋一聽這話,着急了,拼命的搖着腦袋,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掙扎着想要擺脫她們的束縛,卻無奈一人力量太過單薄。
司空雍域這纔看到了蕭雪尋,眉頭皺了一下,說道:“祁歡顏,你若是要本王的命,本王現在就可以給你,若是司空御痕的……”司空雍域頓了一下,說道:“你現在要,本王也是無能爲力。”
祁歡顏笑了,說道:“那就等你有能力了,再來與本公主談條件吧!”
“祁歡顏,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爲本王拿你沒辦法嗎?”司空雍域看跟她談條件是無望了,上前一步怒喝道。
祁歡顏說:“域王爺,你可聽過坊間一句俗語?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若要來硬的,那本公主可就對不起了。”
祁歡顏說着一把抓起蕭雪尋,猛然將她推到了懸崖邊上。
被踢起的石頭咕嚕嚕的滾下山崖,轉瞬就消失在了雲海當中,連個落地的迴音都沒有。
蕭雪尋大半個身子探出懸崖,看這下面嚇了一身冷汗,一顆心也緊張的快要跳出嗓子眼兒。
“雪尋……”祁歡顏這一手可把司空雍域嚇的魂飛魄散的,說話的聲音都跟着顫抖起來:“別,你別激動,我們有話好好說。”
祁歡顏將蕭雪尋重新拉回來,看着司空御痕嘲諷的說道:“本公主說過了,只要司空御痕死,本公主就放了她。”
“司空御痕不來,你就不能換個條件嗎?”司空雍域險些發瘋。現在條件談不和,攻也不能攻,他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祁歡顏堅定的說道:“不能。”
“那朕來了,你是不是可以放了她了。”一道威嚴而冰冷的聲音突然從衆人背後傳了過來。
司空雍域驚愕的轉身,衆人讓開一條道,就看到一身玄衣的司空御痕緩緩的走了過來。
他周身的氣場讓所有人感覺備受壓力,有的人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司空御痕帶的人並不多,身後也就跟着五六個人的樣子。他就那樣站在了祁歡顏的對面,開口下命令一般的說道:“朕來了,放人。”
蕭雪尋瞪着一雙眼睛直直的看着司空御痕,很久連眨一下也沒有。她害怕她一眨眼,眼前的人就消失了。這一切只是她出現的幻覺。
可是長時間的不眨眼,讓她感覺痠痛難忍,最後她還是忍不住眨了一下。而司空御痕卻依舊筆直的站在那裡。
他真的來了!這是蕭雪尋心中的一句話。他怎麼可能真的來了?這是蕭雪尋心裡第二句話。
“你怎麼來了?”司空雍域直直的盯着司空御痕說道。
司空御痕輕蔑的瞥了他一眼,靠近他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朕不來,靠你個廢物有用嗎?”說完冷漠的越過了他。
司空雍域站在那裡好久沒有回過神來。原來在司空御痕的眼中,他只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放人可以。”祁歡顏看到司空御痕的那一刻開始,周身就被仇恨的氣息包裹住了。她怒瞪着司空御痕說道:“你必須自行了斷。”
“呵……”司空御痕冷笑一聲,說道:“你該不會蠢到認爲,朕會爲了那樣一個見異思遷,水性,私自逃離皇宮,敗壞朕名譽的女人而自行了斷吧?”
蕭雪尋的心一下子掉入了谷底,臉色變的煞白。司空御痕果然不是因爲她而來的。他都說了些什麼?她見異思遷?水性?敗壞了他的名譽?她怎麼不知道她做過這麼多惡劣的事情。
司空雍域惱怒的抓住司空御痕的衣服說道:“不准你這樣侮辱她。”
司空御痕一把甩開司空雍域,看都不看他一眼,眼睛直直的看着祁歡顏的方向說道:“你不放她也行,那就殺了她吧。反正朕將她帶回去也沒打算留她的命。”
他嘴上這麼說着,可是一顆心卻從來到這裡的那一刻起全部放在了蕭雪尋身上。他無時無刻不注意着蕭雪尋的一舉一動。
他想要看看她的手,想要知道她的胳膊有沒有好好的包紮,想要問她會不會痛。
但是這些現在他都做不了。
“司空御痕……”司空雍域簡直氣瘋了,本以爲司空御痕是來救蕭雪尋的,卻沒想到他卻說出那麼冰冷的話。
司空御痕依舊不理會他,只看着祁歡顏的方向,蕭雪尋就站在祁歡顏的身後。
他毫無溫度的說道:“你動不動手,不動手那麼讓朕動手吧!”
司空御痕說着一個閃身衝着蕭雪尋過去,眼看着就要到蕭雪尋身邊了。
祁歡顏身子突然動了一下,猛然拉住蕭雪尋退後一步,長劍立刻架在了她的脖頸上,厲聲喝道:“司空御痕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司空御痕眼看自己就要成功了,卻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懊惱的站在了那裡,眉頭皺緊,雙眸中的隱藏着擔憂。
他雙拳握的緊緊的,冰冷的氣息讓周爲的空氣都快要凝結。他咬着牙說道:“你究竟想要怎樣?”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就是要你死。只要你死了,我就放人。”祁歡顏說着劍逼近了一些,蕭雪尋嚇的忍不住身子向後移了一下。
看着對面司空御痕緊皺的眉頭,她知道自己不能無動於衷,如果只是依靠司空御痕的話,她很有可能就只剩下一個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