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的速度顯然沒有他的快,只是幾下,他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大,大公子。”蘇媽有些緊張的喊了一聲。
居白笑臉色陰沉的可怕,抓着蘇媽的手用力,彷彿要將她的手腕兒捏斷。
蘇媽的臉疼的有些扭曲,卻不敢出聲,只能辛苦的忍着,額頭上沁出一層冷汗。
居白笑將她拉扯到一個空曠少人的地方,一把將她甩倒在地,冷聲呵斥道:“你怎麼會到都城來?不是讓你找個偏遠的村莊住下嗎?”
蘇媽眼睛沉了一下,繼而驚慌的說道:“大公子,老奴的確按照您的吩咐找了個偏遠的山村,可是小少爺他病了,病的很嚴重,老奴跑遍了所有地方,看了好多大夫都沒辦法,這纔到了都城來的。”
居白笑皺眉,疑惑的看了蘇媽一眼,問道:“那孩子呢?”
蘇媽道:“孩子老奴交給別人看着。”
“蘇媽,你還記得師傅留下來的那本《岐黃側》放在哪兒嗎?我想要看那本書,可是去龍雪山找了很久,但沒找到。”
居白笑突然間問道。
蘇媽笑的有些尷尬,說道:“那個……哦,對了上次那些人殺上龍雪峰的時候,把裡面翻的亂七八糟的,現在老奴也不清楚。”
“大公子要是急用,那要不老奴回去給您找找?”
居白笑眸子突然一冷,嘴角勾着嘲諷的笑說道:“不用了,《岐黃側》是師父從師門中偷出來的禁書,四十多年了,從不離身。
這件事情,龍雪峰人人都知道,說吧,你究竟是誰?易容成蘇媽究竟想要做什麼?”
對面的人無論從樣貌還是體型上都跟蘇媽如出一轍,幾乎讓他找不到破綻。
可是最關鍵的一點兒卻忽略了。
龍雪峰大多都是跟着師傅學制毒的,可唯獨蘇媽是個例外。
蘇媽進入龍雪峰前,是個官家小姐,祖輩是宮中御醫,醫術高超,深受皇帝信賴。
正所謂樹大招風,無論在哪兒都有妒忌陰險的小人存在。
太醫院內也不例外。
他們家遭到歹人陷害,滿門抄斬,而她是唯一倖存下來的人。
蘇媽繼承了家族衣鉢,醫術非常了得。
這也是居白笑讓蘇媽照顧瑞兒的原因之一。
對面的蘇媽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說道:“果然是沒能逃過你的眼睛,不過我要知道的事情也都知道了。”
蘇媽說着擡手向着自己的臉邊兒抹去,摸到痕跡後,輕輕一撕,一張人皮面具出在手中。
而那對面站着的人不是司空御痕又會是誰?
“司空御痕,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都城,說吧,你把雪尋弄哪兒去了?”
居白笑咬牙切齒的看着司空御痕,盛怒的大吼一聲,便出手跟司空御痕打在了一起。
司空御痕退後兩步,只守不攻,臉上帶着輕蔑的笑意。
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大人在逗弄武藝不精的小孩子一般。
居白笑打了幾招後也覺察出司空御痕對他的取笑,氣的整張臉都綠了。
他嘴角勾出一抹陰毒的笑,不攻反退。
司空御痕一愣,以爲居白笑這是要停手了。
他嘴角剛勾出冷笑,就見居白笑揚手撒了一把白色粉末過來。
司空御痕始料未及,退後已經晚了,身體一下子軟了下去。
“卑鄙。”司空御痕癱軟在地上,臉色難看的說道。
居白笑冷笑着走進他,一腳將司空御痕踹在了地上,腳踩在他的胸前,傾身說道:“兵不厭詐,成王敗寇,什麼叫卑鄙?”
“若說這也叫做卑鄙的話,那我可比不上你司空御痕。”
司空御痕掙扎着想要起來,可無奈身體用不上力氣,而且居白笑踩着他的腳更加用力了幾分,他重新跌了下去。
即便是司空御痕現在的情況可是狼狽,可總是高高在上的他,絕不允許自己卑微。
司空御痕嘴角勾着輕蔑的笑,眼神中折射出的是讓人無法忽視的王者光芒。
他看着居白笑說道:“我所說的卑鄙可不是指今日的事情,而是指龍雪峰被屠之事。”
居白笑眸子眯了一下,說道:“誰都知道龍雪峰是你屠的,要說卑鄙那也是你,不守信諾的卑鄙小人。”
居白笑說着腳下用力,在司空御痕的胸口上狠狠的碾壓着。
司空御痕感覺胸口被壓的喘不過氣來,臉色十分的難看而蒼白,但他沒有求饒,看着居白笑的眼神更加的輕蔑了。
“哈哈哈……”司空御痕艱難的冷笑着說道:“龍雪峰被屠的事情,天知地知龍雪峰數百冤魂知,不是你說是我就是我做的。”
居白笑最看不慣的就是司空御痕那總是高高在上,好像萬事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一切在他面前都是螻蟻一樣的眼神。
他面目猙獰的伸手揪住了司空御痕的頭髮,將他的頭拉起來,伸手扇向司空御痕的臉。
啪啪……
左右兩巴掌下去,司空御痕的臉上瞬間留下兩個紅紅的巴掌印子。
居白笑惡狠狠的說道:“司空御痕,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司空御痕嘲諷的看着他,冷冷的說道:“你不應該就這點兒本事啊!你連自己最親最近的人都下得去手,有種你殺了我啊!”
“司空御痕,別激我,沒用。”居白笑拍拍司空御痕的臉,說道:“而且我也沒準備就這麼殺了你,那也太便宜你了。”
司空御痕嘴角勾着笑意說道:“呵呵,你剛纔的話,是不是已經證明龍雪峰的人是你殺的了。”
“不是。”居白笑也笑着說道:“司空御痕,龍雪峰的人就是你殺的,因爲你恨我搶走了雪尋,所以殺的。”
“不僅如此,你還殺了雪尋跟我的孩子。這就是一切的事實。”
司空御痕看着他說道:“我也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相,可是天不遂人願啊!”
“把你的髒腳拿開。”突然一柄散發着冷光的劍架在了居白笑笑的脖子上,一股寒意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骸。
居白笑想要回頭看看是誰,卻不想那人手中長劍用力,瞬間居白笑的脖頸上就滲出了鮮紅的血。
“你老實點兒,別亂動,我的刀可沒長眼。”身後的女人冷冰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