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再次親耳聽到居白笑對蕭雪尋的執着,她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隱隱抽痛着。
她不知道自己哪兒比不上蕭雪尋,讓自小跟在大師兄身邊的她輸的一敗塗地。
居白笑堅決不交出瑞兒,司空御痕跟蕭雪尋急的只能選擇用武力解決。
卻不想明月向前跨出一步,展開雙臂擋在他身前,誓死守護。
她看着對面的兩人,堅定的說道:“誰要是想動居白笑,那就先殺了我。”
一個小小的明月,司空御痕還不放在眼中,擡腳就要上前。
郗肆突然腳步移動一把拉住了司空御痕的胳膊,說道:“別衝動,有話我們回宮再說行嗎?”
郗肆的面子司空御痕總是要給幾分的,他收回架勢,看一眼蕭雪尋沒再說話。
郗肆心裡很是感激,對着明月說道:“明月你也別激動,一切回去再說,這裡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話說完他轉頭喊道:“來人,將小姐和公子帶回宮嚴加看管。”
“是。”
明月和居白笑什麼也沒說,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明月扶着居白笑,在侍衛的看守下,向着城內走去。
蕭雪尋和司空御痕怕居白笑搗鬼,特意留在了最後,以防萬一。 ¤ttKan ¤C〇
明月一路上都很正常,可剛進入城門,她就開始左右張望起來。
居白笑發現了她的異樣,瞥了一眼身後的蕭雪尋和司空御痕,小聲的問道:“你在幹嘛?”
明月湊近居白笑,說道:“師兄,馬上要進入鬧市了,這是我們逃走的最佳機會。”
居白笑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誇獎的說道:“果然是我的小師妹,總是那麼懂我。”
明月被誇獎了,心裡很開心。
幾分鐘後,他們走入了人流多的鬧市中。蕭雪尋和司空御痕對視一眼,盯的更緊了。
正在這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明月的鞋子突然飛到了空中,然後準確無誤的砸中了一羣彪形大漢。
那被砸中的和沒砸中的人都轉過來看向了這邊。
明月微微仰着下巴,鼻孔朝天高傲而理直氣壯的伸出手說道:“一羣不要臉的臭流氓,還不快把本小姐的鞋子還給本小姐。”
衆大汗本來還氣,一回頭看到那麼標誌又潑辣的女子,兩眼頓時發出餓狼的光。
他們猥瑣的搓揉着雙手,就差沒留下幾滴哈喇子了。
“哎呀,原來是個小美人兒啊!這是你的鞋子?”那彪形大漢說着還湊到鼻子上聞了聞。
明月嫌惡的皺了皺眉頭,道:“無恥流氓。”
彪形大漢並沒有因爲明月的怒罵而生氣,反倒是十分陶醉的讚歎道:“小姐的鞋子真香啊!比那花兒都要香。來,讓爺給你親自穿上。”
他說完淫笑着嚮明月走去。
便衣打扮的侍衛立刻擋在了身前,冷聲怒喝道:“讓開。”
那彪形大漢一心想要接近美人,怎麼能被兩個看着瘦不拉幾,根本承受不住他兩拳的打手給攔住。
那人臉色一變,立刻招呼自己的狐朋狗友跟擋道兒的侍衛打在了一起
整條街道瞬間一片混亂,蕭雪尋和司空御痕被人羣擠得連連後退。
而明月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將居白笑給帶走了。
等蕭雪尋和司空御痕發現人丟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影兒了。
蕭雪尋惱怒的站在原地跺腳,很想去追,卻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追去。
郗肆看着因爲混亂而一下子空蕩出來的街道,心裡竟然有一絲鬆口氣的感覺。
也是,居白笑畢竟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要親上幾分。
若要他殺了居白笑爲龍雪峰數百人償命,他怎麼能下的去手。
可若是就那麼放了居白笑,他又有何顏面面對那死去的數百人。
現在,居白笑被明月帶着逃走了,這也算是最好的結局。
只是,雪尋和司空御痕的孩子還在居白笑的手上,只希望他別對孩子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到那時,他將無顏面對蕭雪尋和司空御痕。
司空御痕看人丟了,對那幾個鬧事兒的彪形大漢很是生氣。
眸色一冷,整條街瞬間颳起一陣寒風,凍得人瑟瑟發抖。
就連那幾個極其囂張的彪形大漢也忍不住打了幾個哆嗦。
可是輸人不輸陣,他們挺了挺胸脯,就要向司空御痕衝過來,卻不想一眨眼就看不到司空御痕的身影了。
然後下一刻,幾個人倒在地上哀叫連連。
郗肆直接下令,將幾人抓回去,關進了大牢。
事情終於真相大白,郗肆向司空御痕道歉。
司空御痕說道:“這也不能怪你,都是我對屬下的疏忽大意,纔將自己捲入其中,帶來這些麻煩。”
郗肆說:“那接下來你有何打算,你有想過奪回皇位嗎?”
司空御痕看向蕭雪尋,問道:“你怎麼想?希望我做皇帝,還是做個平凡百姓?”
蕭雪尋當然希望司空御痕只是一個平常的百姓了。
高處不勝寒,皇家無情感。
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那樣污濁的環境中成長。
可是這話她不能說,司空御痕畢竟對聖麟付出了那麼多。
他自己不願做,讓出皇位是一回事兒,可是被別人搶走是一種侮辱。
她說道:“我都聽你的,你做皇帝我陪你坐擁江山,你做百姓我陪你日出而耕日落而息。”
問題又回到了司空御痕的身上,他眉頭皺了一下,說道:“其實那高處不勝寒的位置我早就膩了煩了。”
“可是我不能接受司空雍域對我的指控。”
蕭雪尋和郗肆也聽說了司空雍域奪位的由頭。
蕭雪尋眉頭皺了一下,開口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不是皇家血脈的話,你能接受嗎?”
司空御痕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眉頭隆起,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這一下,就連郗肆也認真的看向了蕭雪尋。
蕭雪尋猶豫着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他真相。
可是此事已經是事實了,若是他還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那他豈不是會什麼準備也沒有。
到時候和司空雍域面對的時候,他豈不是要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