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啊!”司空御痕突然有些激動。
郗肆也勸說道:“雪尋,你要是真的知道什麼那就快說出來。”
蕭雪尋深吸一口氣,下了決定一般,看向司空御痕說道:“你確實不是皇室血脈。”
郗肆一驚,看向已經愣怔的沒有任何反應的司空御痕一眼。
回頭問蕭雪尋:“你是從何聽說的?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可別被人利用了!”
“沒有。”蕭雪尋說了一聲後,走到司空御痕身邊,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問道:“你還好吧?”
司空御痕回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蕭雪尋於是將當初自己的懷疑,以及後來親口聽到司空雅軒臨死前告訴自己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司空御痕。
司空御痕沉默了好久,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到最後都有些刺耳。
他的笑聲中滿是悲涼、嘲諷。
而那瘋狂的笑聲,讓人看的膽寒。
郗肆看他那個樣子,走到蕭雪尋面前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慰一下司空御痕,然後擡腳離開了。
他知道,這個時候唯一能安慰他的只有蕭雪尋。
而他的存在,只能讓司空御痕感覺到沒面子。
蕭雪尋伸手一把抱住了司空御痕的腰身,將臉貼在他的胸口上。
她擔憂的吼道:“你別這樣好不好?”
司空御痕感受到從蕭雪尋身上傳來的溫暖體溫,笑聲漸漸收斂,到最後停止。
他臉上再次恢復到了面無表情。
擡手抱着蕭雪尋,他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中沒有了平日的霸道冷酷,多了幾分疲憊。
“我沒事兒,不要擔心。”
蕭雪尋說:“別傷心好嗎?不管發生什麼,不管你是誰,我都會一直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
司空御痕雙臂收緊,閉上眼睛,感受着這一刻的安寧,重重的點點頭。
也許是這些日子太過勞累了,也許是蕭雪尋的肩膀太過舒服了。
很快,蕭雪尋就聽到耳邊那均勻的呼吸聲。
司空御痕竟然就這樣抱着她,站着睡着了。
蕭雪尋不忍打擾他,就那樣靜靜的陪着他,讓他依靠着自己,一站就是一個時辰。
直到她有些承受不住的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的時候,司空御痕才醒了過來。
發覺自己竟然睡過去了,司空御痕有些愧疚的說道:“讓你受苦了。”
他不會對蕭雪尋說對不起的,因爲他們是夫妻,夫妻之間不用說對不起。
蕭雪尋搖頭,笑着說道:“只要你沒事兒,我就高興。”
司空御痕扯動了一下脣角,想要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最後他也放棄了。
突然他一手迅速穿過蕭雪尋的腋下,然後彎腰另一隻手麻利的穿過蕭雪尋的腿彎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蕭雪尋一驚,趕緊抱緊司空御痕的脖頸,問道:“你幹嘛啊?快放我下來。”
司空御痕不聽她的話,直接擡腳向着她的寢宮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剛纔害你站了那麼久,腿一定都麻木了,還是讓爲夫抱着你回宮吧!”
蕭雪尋一張臉羞紅的直接到了耳根處,她還是第一次聽司空御痕在她面前自稱“爲夫”。
司空御痕最終還是決定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位置。
當初聖麟是個什麼情況,現如今聖麟又是怎樣一番情景,相信有眼的人都能看出來。
所以,不管他司空御痕是不是司空皇室血脈,聖麟能強大到如今的地步,都是他一步一步打下來的。
他不會就這樣拱手讓給別人的。
蕭雪尋自然是舉雙手贊成,這無關於地位權勢,金錢富貴,她僅僅是支持司空御痕這個人。
蕭雪尋都支持了,郗肆這個妹控自然不會扯後腿,不僅舉雙手贊成,更是直接出兵相助。
兩日後,司空御痕決定回聖麟,但他不希望蕭雪尋跟她一起犯險,說道:“你就留在鹿笙吧!留在這裡找瑞兒。”
蕭雪尋道:“鹿笙這麼大,瑞兒不是一時半刻能找到的,再說他也不一定就在鹿笙,說不定在聖麟呢!所以,還是讓我跟你一起吧。”
司空御痕有些猶豫。
蕭雪尋拉着他的手說道:“讓我跟你共進退好嗎?不然,你覺得我會安心嗎?”
郗肆雖然很不想蕭雪尋去犯險,但是卻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既然阻止不了,那爲何不成全她的心願呢!
於是郗肆說道:“你就讓她去吧,你會需要她的幫助的。”
蕭雪尋很感激的看向郗肆,郗肆回給她一抹寵溺的笑。
司空御痕最終答應了她,兩人和邵華很快便離開了鹿笙,悄悄的回到了聖麟。
曲陽城是距離皇城不足百里的一座小城。
司空御痕三人到的時候,左千賜已經早早的等在了城外。
左千賜看到蕭雪尋的那一刻,心裡是無比激動的,但是臉上卻沒敢有任何的表現。
雖然這樣,但他一路上時不時投向蕭雪尋的眼睛,還是出買了他的心。
司空御痕本來就防備着他,又看到這情況,直接將蕭雪尋藏到了自己身後。
蕭雪尋感覺司空御痕一路上都有些奇奇怪怪的,幾次出聲未得到任何改善後,她也懶得去管了。
兩刻鐘後,他們走過三道街拐進一條還算寬敞的衚衕,進了一座三進三出的院子。
正廳內左千賜對着他們說道:“今們剛到,應該也累了,就先休息吧。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司空御痕不喜歡左千賜看蕭雪尋的眼神,他一把拉住蕭雪尋的手,很爽快的說道:“你說的很對,哪間是我們的房間,我們要回去休息。”
左千賜道:“正房是給你留的,這裡沒僕人,我帶你們去吧!”
司空御痕說道:“這院子又沒有多大,我們還不至於迷了方向,我們自己去就行了。”
說着拽着蕭雪尋快速的離開了正廳。
路上,蕭雪尋說道:“你幹嘛啊,怎麼看着好像對左很有敵意一樣?”
司空御痕一聽她的稱呼,停下了腳步,臉陰沉沉的問道:“你跟他很熟嗎?叫的那麼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