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尋”道:“可我好想聽到了什麼聲音,所以纔出來看看的。”
突然她一轉眼,就看到了不遠處左千賜扶着的醜女,雙眸中帶着疑惑,看向御痕,問道:“那女子是誰?好想受傷不輕。”
御痕道:“不清楚。”
此時此刻蕭雪尋是愣怔的。
她看到了什麼,她竟然看到一個頂着自己面孔的女子站在自己眼前,受着自己丈夫的寵愛。
“嗚嗚嗚嗚……”蕭雪尋雙眼冒着怒火,掙扎着想去撕下那女人的假面具。
可是這劇烈的掙扎,讓她的身體更加的疼痛,竟然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灘的血水。
然後她兩眼一翻,直接昏倒了過去。
左千賜趕緊將她接住了,看了一眼御痕和蕭雪尋,說道:“我還是將她送回到相君莫那裡去吧!”
說着,他將蕭雪尋打橫抱起,出了竹翠院。
雖然她說她是被相君莫給抓回來的,但是他們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輕易的相信她。
爲了蕭雪尋和衆人的安全,還是將她送回去比較安全。
等左千賜走了,御痕便扶着蕭雪尋進了屋。
上了牀後,御痕幫她蓋上被子,說道:“你不要任性了,好好養幾日,等你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就離開欏娑。”
“蕭雪尋”溫柔的笑着點點頭,道:“好的,都聽你的,不過那醜……那個女子是相君莫身邊的人?”
御痕道:“我也不清楚,應該是吧!不用管她,你好好休息。”
蕭雪尋躺下很是乖巧的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等了好一會兒,蕭雪尋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御痕才起身離開。
御痕的身影在屋內消失後,牀上的人眼睛猛然睜開了。
她坐起來,雙眼看着不知名的地方,眼眸中滿是陰狠的冷光。
左千賜將醜女送到了相君莫的梧桐院內。
相君莫就在門口等着,看到左千賜來了,他的嘴角掀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容.
他上前幾步,伸手很自然的將蕭雪尋接了過去,說道:“勞煩親自跑一趟,弟弟真是感到愧疚。”
左千賜臉色冷冰冰的。
他說道:“既然愧疚,那就讓你的人距離竹翠院遠點兒,最好是不要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這樣就不會有任何的麻煩了。”
相君莫也不反駁,笑着說道:“弟弟記住了,一定告誡她,讓她看到你們就避開。”
左千賜覺的很奇怪,按照道理說相君莫應該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可是今天他卻異常的爽快。
而且看他抱着那醜女的姿勢,分明是珍惜異常。
相君莫怎麼會如此的珍惜一個醜女,她究竟是誰?
“我前些日子聽聞你救回來一啞女,想必就是她吧!”左千賜試探的問道。
相君莫寵溺的看了一眼懷中的人,說道:“是的。”
看着相君莫的表情左千賜更加的疑惑,說道:“可是這女子說是被你抓過來的。”
這抓和救可是截然相反的兩層意思,一個是仇人而另一個是恩人。
“應該沒什麼事兒了吧!那弟弟就不送了。”相君莫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左千賜的問題,而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相君莫這些日子不都是死皮賴臉的粘着他的嗎?
一直以來都是他毫不客氣的對相君莫下逐客令,今天突然反過來了,左千賜倒是有些不習慣。
不過他也的確不想在他的地盤兒上多做逗留,只是他對他沒有回答的問題產生了好奇。
可是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左千賜不知道爲什麼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相君莫懷裡的醜女。
看着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左千賜鬼使神差的對相君莫說道:“她被御痕用內力震傷了,你找個蠱醫好好的爲她看一下吧!”
說完他再也沒有停留片刻,快速的離開了梧桐院。
相君莫看着左千賜的身影消失後,才低頭看向懷裡的蕭雪尋。
他憐惜的看着她的臉,自言自語的說道:“他終究是認不出你,還出手傷了你,這下你應該死心了吧!我說過,這世界上,只有我是對你真心的,不在乎你的樣貌,只在乎你這個人。”
蕭雪尋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天,只知道等她醒過來的時候,人再次回到了相君莫的身邊。
“阿醜說你藥不喝飯也不吃,你是想要怎樣?”相君莫坐在她的牀邊,生氣中不失溫柔的說道。
蕭雪尋背對着他躺着,眼睛閉的緊緊的,不理會他。
相君莫伸手將蕭雪尋拉了起來,要她面對着自己,搖晃着她的肩膀。
他怒吼道:“你站在御痕的面前,他竟然認不出你,還將你傷了,你難道還對他不死心嗎?”
蕭雪尋心死一般的任由他搖晃,動都沒動一下。
相君莫道:“你想死是不是,你若想死我也不攔你,但是在御痕的心中,死的不是你蕭雪尋,只是一個他不認識的醜女。
他不會爲你的死流一滴眼淚,有一絲難過,而且,你就甘願讓那個假人頂着你的臉,冒用你的名字,享受本屬於你的生活嗎?”
蕭雪尋猛然睜開眼睛,雙手一下子掐住了相君莫的脖子,狠狠的掐着,恨不能將他給掐死。
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傷害都是誰賦予她的,他還好意思在這裡大言不慚的教訓她!
可是她的手卻並不能用多大的力氣,相君莫只是輕輕的一拉,就將她的手給拉扯開了。
相君莫笑了笑,說道:“這纔像是你,好好的喝藥吃飯,等身體養好了,你才能夠親手去將一切的不公討回來。”
蕭雪尋咬牙看着相君莫,心中道:我若恢復,第一個要殺的便是你。
相君莫卻像是能聽到她心中所想一樣,伸手想她捋一下散亂的頭髮,卻被她給狠狠的避開了。
他也不惱,只是笑着說道:“到時候,只要你有能力,儘管來殺我,可是我告訴你,我可不會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着你將我殺死。”
蕭雪尋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舒展開。
相君莫道:“你的心思全在臉上,一點兒都不會隱藏,我看不出來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