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痕被他這麼一解釋,覺的有幾分道理,點頭附和道:“你說的對,還真是當局者迷,我竟然懷疑她。”
“沒什麼,你也是關心則亂罷了。”
“我……”御痕突然有些欲言又止。
左千賜說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需要隱藏的嗎?”
御痕這纔開口說道:“過兩準備帶着雪尋離開欏娑回大陸了,不知道你是什麼打算。”
“這麼快?”左千賜驚訝的說道。
他當然也想要離開欏娑,可是他同時也很清楚,爺爺和姑奶奶是不會同意的。
“雪尋不喜歡這裡,想要儘快的回去,而且她身上的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我也想盡快的離開。”御痕說道。
左千賜道:“我恐怕暫時不能離開,但是我不會阻攔你們的,畢竟這裡也不適合你們長期呆着。”
“那我們過兩天就走,你自己要多保重。”御痕拍拍左千賜的肩頭說道。
左千賜點頭,御痕就離開了。
等御痕離開後,左千賜站在那裡,久久看着門口處沒有回神。
他心裡對這御痕說道:“對不起御痕,我是有私心的,希望你不要怪我。”
相君莫跟着蕭雪尋走到相府門口的時候,突然說他還有事兒就轉身離開了。
蕭雪尋獨自一人回到梧桐院。
她剛進門一擡頭就看到了坐在院子內石桌邊的女人。
一向滿面冰冷的阿醜此刻正站在她的身後,一副很乖的樣子。
蕭雪尋走進院子,女人將她從上倒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後問道:“你就是莫兒救回來的那個女子?”
蕭雪尋聽不懂那女子說了什麼,只能看向阿醜。
阿醜無奈,只能將女人的話翻譯了一下,最後又加了一句:“別亂回答,不然沒你的好果子吃。”
蕭雪尋不知道爲何每個人都說她是被相君莫救回來的,但是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雖然阿醜威脅了她,但是她能看出來,面前這女子的身份極高,阿醜怕她,所以她說真話,說不定這人還能救她。
於是蕭雪尋面向女人搖搖頭。
阿醜看到她搖頭的動作,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咬牙說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在對她說什麼,阿醜?”女子突然眸色一片冰冷,看向阿醜問道。
看着阿醜的表情,她知道,他在威脅對方。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這相家的族長相婉君。
阿醜腦袋一垂恭敬的說道:“回族長,並沒什麼,只是告誡她些規矩。”
“她不是我們欏娑人是吧!”相婉君眯着眼睛問阿醜。
阿醜恭敬的應道:“是,她是主子在大陸的時候救的。”
“你在撒謊,剛纔那女子分明是在搖頭,你當本族長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嗎?”相婉君說道,語氣中隱隱帶着怒氣。
阿醜嚇的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說道:“這個屬下真的不知,主子這麼告訴奴才,奴才就這麼回答族長,絕不敢有所欺瞞。”
“好,那我問她,她聽不懂我的話,你就一句一句的翻譯給她聽。”相婉君說道。
阿醜應聲道:“是。”
於是相婉君看向蕭雪尋問道:“你是自願跟着莫兒的嗎?”
話問完後,相婉君斜眼看着阿醜說道:“好好翻譯,若讓我發現你陽奉陰違,小心你的狗命。”
“奴才不敢。”阿醜嘴上這麼說着,可心裡卻糾結的很。
他若是將族長的話老實的翻譯,那族長一定會知道一些事情的。
可若是不老實翻譯,萬一要是哪天讓族長知道他欺騙了她老人家,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內心掙扎了很久,阿醜最後眼睛一閉,然後將相婉君的話原原本本的翻譯給了蕭雪尋。
蕭雪尋聽了問話後,眉頭皺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站在她身後的貼身丫鬟慎兒,看蕭雪尋不回話,只是搖頭,不滿的呵斥道:“大膽,族長問你話,你竟然不回話?”
“回家主,她是個啞巴。”阿醜解釋道。
他也沒想到蕭雪尋竟然這麼的倒黴,族長剛進來,她就回來了。
“哦?啞巴?”相婉君饒有興致的看向蕭雪尋,再次問道:“你是啞巴?”
蕭雪尋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這下不僅是相婉君糊塗,就連她身邊的慎兒都奇怪了,問道:“你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那到底是啞巴還是不是?”
蕭雪尋只是看着相婉君眨巴了一下眼睛,並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
她相信,若是相婉君夠聰明的話,一定就能明白她的意思的。
“哦,難道你的意思是想說,你開始不是,但後來被人陷害,就成了啞巴了?”相婉君想了想,突然說道。
阿醜皺了一下眉頭,卻還是將相婉君的問話翻譯了過來。
相婉君果然沒有讓她失望,蕭雪尋扯動嘴角笑着點點頭。
她這一笑臉上縱橫交錯的青色凸起扭到一起,讓整張臉顯得更加猙獰恐怖了幾分。
這一下可是將旁邊的慎兒給嚇壞了,身體抖了一下,忍不住說道:“你還是別笑了,怪嚇人的。”
“慎兒。”相婉君聽到身邊丫鬟如此不懂規矩,呵斥了一聲。
慎兒便立刻知趣的低下了頭。
相婉君對着蕭雪尋說道:“她年紀小,不懂事兒,也是被我給慣壞了,你別跟她計較。”
慎兒小聲嘀咕道:“她又聽不懂,姑奶奶跟她解釋那麼多做什麼?”
相婉君又是瞪了她一眼,慎兒乖乖的將嘴巴閉上,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了。
相婉君對着阿醜道:“將我剛纔的話翻譯給她聽。”
阿醜說道:“她並沒有聽到慎兒姑娘的無禮話,所以……”
“那就將慎兒的話也翻譯給她聽。”相婉君冷聲說道。
阿醜沒辦法,只能照做。
蕭雪尋只是禮貌的點點頭。
相婉君看着這女子雖然貌醜,卻長了一雙靈動的眼睛,有如此美麗眼睛的人,向來都不會是相貌醜陋之人。
所以相婉君斷定這女子必定原本貌美的,只是被奸人所害才成了現在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