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編造的故事,蕭雪尋諷刺的冷笑,心道:不去給茶館兒寫本子,還真的是屈才了。
過了好一會兒,兔子肉烤好了,居白笑撕下一條腿子腿拿去給蕭雪尋吃。
蕭雪尋毫不客氣的接了過去,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
她這幾天竟睡覺了,都沒有進過食,撐到現在也的確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不得不說的是,居白笑烤肉的技術還真的是超一流的,跟她有的一拼。
蕭雪尋連吃了兩條兔腿才終於感覺到飽。
她這個食量,不光是那年輕男子,就連居白笑都有些吃驚。
吃飽後,蕭雪尋就在那林子周圍散步,用來消食。
夜越來越深,溫度越來越低,居白笑感覺有些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他擡頭看向蕭雪尋,她雙手抱着手臂不斷的搓着。
於是居白笑到馬車上拿了一件披風走了過去爲她披上,說道:“夜裡天冷,到那邊烤烤火吧!”
蕭雪尋朝着火邊看過去,那車伕已經睡下了。
蕭雪尋擡腳走過去,坐在了火邊。挨着火,還真的是暖和了不少。
居白笑看着蕭雪尋說:“你是因爲這個車伕才覺的不自在的嗎?”
蕭雪尋沒說話,但她的確是不想自己的容貌給那個車伕帶來陰影,才一直遠遠離開的。
居白笑說道:“那要不然明將馬車買下來,讓這車伕回家去吧!”
蕭雪尋看了居白笑一眼,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居白笑想要跟蕭雪尋多說些話的,但又怕她不高興,於是只能說道:“夜已經深了,要不,你到馬車裡休息去?”
蕭雪尋雙眼盯着火苗,她都睡了那麼久了,現在怎麼可能會睡的着。
居白笑看她,無奈的坐在原地撥弄着柴火。
夜越來越深,眼看着子時將過,蕭雪尋好奇的擡頭,看到居白笑雙眼都在打架,可卻還死撐着不去睡覺。
她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朝着他扔了過去。
居白笑感覺到額頭一痛,猛然驚醒警惕的四處亂看。
當看到蕭雪尋一雙明亮的眼睛瞪着他的時候,他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不確定的問道:“你扔我的?”
蕭雪尋點點頭。
居白笑突然就高興了起來,要知道蕭雪尋一向對他是愛答不理的,現在能主動跟他說話,他自然是興奮非常。
居白笑起身坐到了蕭雪尋身邊,一雙瞳仁亮晶晶的看着她問道:“怎麼了?”
蕭雪尋伸手指指那年輕人,然後做了一個睡覺的姿勢。
居白笑看了看那年輕人,問道:“你是說讓我去睡覺?”
蕭雪尋再次點點頭。
居白笑簡直高興的要上天了,蕭雪尋竟然關心他。
“我不困,我陪你聊天。”居白笑嘴角的笑意掩飾也掩飾不掉。
蕭雪尋搖搖頭,推着他讓他去睡覺。
笑話,她等了一晚上了,就等着居白笑也睡下後,她好駕着馬車逃走,他怎麼能不去睡覺。
居白笑看她如此關心他,點頭道:“好,我去睡,我去睡,你別推我了。”
蕭雪尋這才丟開了他。
等着居白笑乖乖的去睡覺了,蕭雪尋才重新回到了火堆旁。
居白笑躺下,用毛氈子蓋在了身上。
突然居白笑眼睛中的笑意收斂了,緊緊的注視着蕭雪尋的背影。
蕭雪尋對他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不得不讓他起疑。
雖然她對他好,他的確是很開心,但是還沒有開心到讓他得意忘形的地步。
轉眼過了一個時辰,居白笑盯着蕭雪尋背影的雙眼一眨一眨的,越發顯得疲憊。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均勻的呼吸聲已經傳了出來。
這個時候,一直未動的蕭雪尋突然回身看了一眼。
如果此刻居白笑睜着眼睛的話一定會感到奇怪。
此刻的蕭雪尋正用一塊白色的錦帕捂着口鼻。
她起身走到了居白笑身邊,蹲在他面前伸手用力的搖了他幾下。
居白笑卻像是睡死過去了一樣,沒有任何的動靜。
蕭雪尋的眼睛裡露出笑意,心道:這新煉製成功的藥還真的是好用的緊。
剛纔,她讓居白笑去睡覺,居白笑雖然按照她的意思躺下了,但是她卻知道,他不可能真的會放心的去睡的。
本來她也沒指望居白笑真的能去睡覺。
只是想要將他調離開,然後她好向火堆裡下藥。
她新研製成功的千里迷醉的用法,剛好是放入火內燒,才能發揮藥效。
這藥是她前些日子剛煉製出來的,還沒用過,這是第一次試用,不過效果還是不錯的。
蕭雪尋確定居白笑不會醒過來之後,起身走到了馬車旁,將馬兒解開,跳上馬車,長鞭一揮,快速的離開了。
等着居白笑醒過來的時候,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只剩下了一條。
他猛然坐起身左右看看,竟然看到了不遠處也躺着一個只剩下的年輕人。
那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他僱傭的車伕。
居白笑一時腦袋有些空白,他和車伕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皺眉用力的想了想,他記得自己好像是將蕭雪尋從相君莫的住處給救出來了。
之後,他們連夜逃亡了一天,晚上在這裡休息。
可休息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就一概不知了。
蕭雪尋?對了,蕭雪尋人呢?
居白笑一個翻身從地上起來,四處尋找不但沒有看到蕭雪尋的影子,就連馬車也不見蹤影了。
“嗯……”不遠處年輕的男子這個時候扶着額頭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啊……”他醒過來後第一反應就是驚叫一聲,然後雙手將自己上身給緊緊的抱住了。
他驚恐的四處看看,就看到了和他同樣遭遇的居白笑。
他起身快速的跑到居白笑的身側,着急而又擔憂的問道:“公子我們這是怎麼回事兒,遭到打劫了嗎?”
居白笑被蕭雪尋擺了一道,心中甚是惱火,咬着牙說道:“這不是很明顯嗎?”
“那,那我的馬車呢?”年輕人更加激動的說道:“我的那輛馬車可是我們一家人的命,沒了馬車,我們以後靠什麼賺錢,怎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