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白笑看了一眼蕭雪尋,隨後說道:“那便依了你吧。”
誰叫你是蕭雪尋呢。
“既然我答應了你要去給瑞兒看病,我就一定會去,但是我自己還有點私事要處理,我們還是及早的去京城吧!況且,你說瑞兒的病太醫都難救治,那麼他的性命也是危在旦夕。”
蕭雪尋想了想,也覺的很有道理,畢竟瑞兒的病越早救治越好,不宜再拖,於是她不緊不慢的說道:“好吧,師兄,那麼我們現在就起程。”
從山頂到皇宮並沒有多遠,幾個時辰的時間就足夠了,這麼短的時間對於居白笑和蕭雪尋來說,卻像是幾萬年一般。
他們兩個這一路上非常的尷尬,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快到皇宮了,蕭雪尋覺的自己再不和居白笑說清楚那麼真的無法面對他,
於是她轉過身來,逆着光站的居白笑,衣決翻飛,青絲垂在肩後,看着她依舊一往情深。
蕭雪尋咬咬脣,似有話要說,左右思量,還是掙脫出了:
“師兄,你這次答應我去救治瑞兒到底是爲了國家着想,還是不忍心推辭我?”
居白笑也是一臉不解,蕭雪尋怎麼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於是他不緊不慢的答道:“於你來說,是因爲誰,這些重要嗎?”
蕭雪尋聽了居白笑的回答,目光一怔,一雙美目漲滿了遲疑。
居白笑好似不忍心見她這樣,嘆了口氣,又道:“我與瑞兒也並不是全無交集,這傢伙是個鬼靈精,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想必我也不會安心的吧。”
微頓:“我知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雪尋,我放不下是因爲……”
又忽而停住。
“也罷。”居白笑皺着眉,手掌覆蓋在蕭雪尋的髮髻上,輕輕的揉了揉:“你該知道的,我縱使背棄了全天下誓言,也獨獨不會不信於你的承諾呀。”
就這樣一來一去,居白笑和蕭雪尋的關係好像緩解了一點點了。
來到了皇宮,蕭雪尋急忙的把居白笑請到了瑞兒的房間裡,此時的司空御痕正坐在瑞兒的旁邊,擔心萬分,眉頭皺出了川字,看到居白笑來了以後,與他對視一眼,心中瞭然。便放心的把瑞兒交給他。
居白笑直接走上前去給瑞兒把脈,沉下心的居白笑多了幾份內斂,只是優異如居白笑,蕭雪尋也決不會多看一眼。
過了許久居白笑還是沒有診斷出瑞兒中的是什麼毒,於是暗自搖頭,道:“這毒很怪異,倒是連我也甚少接觸。”
蕭雪尋聽了居白笑的話語後,一時手足無措,慌忙的說道:“那怎麼辦?”
居白笑眉頭擰在一塊,旋即搖了搖頭,望了蕭雪尋一眼,示意她安心。
居白笑把手放在瑞兒的脈象上,順着指尖渡去一絲內力,感覺到他的脈象越來越亂。
蕭雪尋知道此時不宜打擾,可內心卻燥的很。
司空御痕看在眼裡,悄悄上前捏了捏她的玉指,蕭雪尋纔回過神,無助的看着他。
居白笑看到蕭雪尋這麼焦急的樣子,於是嘆了一聲,說道:“他們是中了顧門的毒散。”
“啊!顧門的毒散。”聽了居白笑的診斷之後,蕭雪尋差點沒站穩倒了下來,辛好有司空御痕扶着。
司空御痕聞言,也是眉頭一沉。
“這顧門的毒散,你們可有聽聞?”居白笑見蕭雪尋被司空御痕摟着,兩人相靠在一起,竟毫不突兀,心頭微微抽疼了一下。
不過很快整理好情緒。
“略有耳聞。”司空御痕點頭。
居白笑把瑞兒的小胳膊放下,繼而道:
“顧門是一個小家族,唯有毒散是代代相傳下來的,無人能破解,並且全門都居住在邊疆一代,具體地址卻無人知曉。”
“我會在這兒留着替瑞兒續着一口氣,但是解藥必須儘快拿到,不然……”居白笑星眸垂着,言下之意一目瞭然。
蕭雪尋擰着秀眉:“難道是顧門的人搞得鬼?”
司空御痕聽到如此推測心中也是焦急萬分,顧門在新疆一帶,一來一回要這麼長時間,不知道瑞兒能不能撐過去,
再說,拿不拿的到解藥都是個問題。蕭雪尋看到司空見慣痕如此擔心,於是收斂了神色,說道:“御痕,我必前往新疆,只有找到顧門的族人,瑞兒的病才得以緩解。”
司空御痕立馬回絕,說道:“近來邊疆暴亂,我怎麼捨得讓你隻身赴險。”
蕭雪尋心裡知道,司空御痕不會讓自己一個人冒險的,但是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只好換個說法:“難道是不相信我的辦事能力,還是認爲瑞兒不是我的親生孩子,所以不會用盡全力的去救他?”
司空御痕自然是知道蕭雪尋的想法,道:“雪尋,新疆之行兇險異常,我不是怕擔心你出什麼事嗎?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
蕭雪尋看了司空御痕一眼,隨後道:“若是你也去了,那麼朝政何人來把持?”
司空御痕被蕭雪尋駁的啞口無言,但是最終還是丟下一句話來:“反正,你一個人去,我是絕對不會放心的。”
蕭雪尋看到司空御痕如此的固執,只好雙膝下地,卻被司空御痕堪堪攔住,蕭雪尋眼裡閃着倔強,道:“皇上,瑞兒中的毒不能再拖了,多託一天,恐怕瑞兒的病情又會加重,到時如果我取來解藥都沒有用,那不就是賠了夫人又折了兵。”
看到蕭雪尋說的倔強,司空御痕也實在不好拒絕,於是轉過身去,大聲的說道:“你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朕希望你回來的時候能夠看見和現在一樣的你。”
看到司空御痕終於退了一步,蕭雪尋急忙的起程,怕司空御痕反悔。司空御痕知道自己是留不住蕭雪尋的,但是又不能陪着她去,
於是只好叫來了青衣和李江,吩咐道:“你們兩個保護皇后,切不可讓皇后受到一點傷害。”
青衣李江單膝下跪:“臣定不辱使命,縱使捨棄性命,也必要保全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