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月漓的兩個哥哥鞏義和鞏勇剛剛招入我背嵬軍中,他二人有各一手絕技,如果我們能夠加以合理利用,趁敵人在麻痹大意之時發動突襲,未必沒有成功解救兩位大人的希望,!”說罷,岳雲便將自己的想法向岳飛說了出來……
待岳雲將解救方案詳細說完之後,張憲一拍大腿,大喜道:“應祥,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些辦法,快快叫你的兩位舅子來救人吧!”
王貴、李若虛聽罷也都微微點頭,覺得這樣做雖然亦有風險,但總比讓岳飛去寫那個什麼赦免令,將這些歹徒放跑了好,。
只有岳飛仍然有些猶豫不決,他捻着頜下長鬚,目光閃爍,顯在衡量是否要冒此風險。
“元帥,末將覺得可以按大公子的方法試一下,如果不成。再答應他們的要求不遲!”王貴勸道。
李若虛也說道:“元帥,王將軍所言極是。依下官看來,這批歹徒稱什麼張虞候調戲媳婦之事,純屬藉口,恐怕所圖之事甚大。吾料,只要不到生死關頭,他們應該不會做出殺害兩位大人的行爲,畢竟這是他們最後的保命籌碼了。”
岳飛這時終於下定決心,沉聲道:“那就依雲兒所言,實施行動吧!”
岳雲大喜,連忙補充道:“那爹可得派人去想辦法拖住那陳武和陳知非,孩兒現在就去叫兩位哥哥來幫忙!”
岳飛緩緩點了點頭,然後又步入驛站院落開始和那陳知非周旋起來。
而岳雲和張憲就立刻召集背嵬軍和前軍中武功最高,身手最敏捷的士兵,開始按計劃佈置起來……
他在給參加營救行動的士兵講解行動步驟時,心中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後世的警方,面對恐怖份子劫持了人質的狀況。而自己的目的就是要將人質安然無恙的解救出來。
眼前對自己有利的是,敵人尚不知道自己腳下有相連的地下室,且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大殺器。
不能不說,岳飛和李若虛這一對老狐狸還是很會忽悠人的。他們力陳困難,並稱赦免令不能草率簽發。用詞考究。必須要依據官家以前的文本逐字抄寫。
而那陳知非聽說岳飛打算按趙官家的語氣和文字來寫赦免令,倒是出人意料地沒有提出異議,反而同意多給岳飛兩個時辰的緩衝時間派人去宣撫司府衙找趙構當年登基時,大赦天下的聖旨拓印本,。
與此同時,岳雲卻正帶着他的大小舅子鞏義和鞏勇。以及鞏月漓一起,對行動每一個步驟進行了推演,並專門提出了在出現突發狀況時如何應對的預案,以提高行動的成功率。
“大哥、二哥,月漓。這次行動我們第一保證的是魏大人和馬大人的安全。其次纔是消滅陳知非那一夥人。那陳武到現在也沒露面。我覺得他極有可能是被挾制的,或者僅是一個小嘍羅,主事之人極有可能是陳知非。”岳雲分析道。
“這的確大有可能!”鞏月漓兄妹三人均紛紛點頭稱是。
岳雲這時又接着說道:“如果出現兩位大人性命處於危急的情況,寧可放棄行動也不可繼續蠻幹!我們將執行第二套方案,在我爹寫了赦免令後,派人跟蹤陳知非一夥人。一旦兩位大人被放回,就立刻予以格殺。務必將那赦免令搶回。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夥人恐怕是受奸人指使,要借這赦免令大做文章。”
鞏義和鞏勇聽罷。豪情滿懷地一拍岳雲肩膀道:“應祥,放心吧,咱哥倆絕不給你丟臉,一定把這件事辦好!你就看我們的飛鏢和吹管毒針表演吧……”
驛站院內,陳知非早已進屋休息去了,換了兩名匪兵提着刀站在那禁軍士兵旁。由於那禁軍士兵跪的時間實在太長,現在早已堅持不住,暈倒在地上了。
而這時,已經換了第五柱香了。
其中一名匪兵着實有些不耐煩了,他大吼道:“你們那大赦令還要多久才找得到啊?兩個時辰的時間馬上就到了。”
這時,岳飛捻了捻頜下長鬚,慢悠悠地說道:“本帥派的人已經找到了以前赦免令拓本了,馬上就能送過來,。現在已是深夜了,樓內又無飲水和食物。魏大人和馬大人都是文官,年歲又高,只怕需要吃些東西吧!要不要我們送些清水和吃的進來?你們也可飽餐一頓。”
那匪兵舔了舔乾裂的嘴脣。他也的確有些飢渴了。想了片刻之後,他方對身旁的同伴道:“你先盯着這廝,我進樓去問問當家的,要不要讓他們送些吃的進來。”
隨即,他便轉身進入了樓內,片刻之後就興沖沖地走了出來,對岳飛道:“嶽元帥,你們可以送些食物和飲水來,不過卻不要耍什麼花樣?食物和飲水我們都會先讓那些禁軍先吃的,如有異常,可休怪我們刀下不留情哦!”
岳飛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對王貴道:“去叫伙伕將食物和飲水送過來。
王貴應了一聲後便下去了,不久就見一頭上戴着白色的大廚帽子,挑着一擔食物和水桶的伙伕兵走了過來。
“你將食物和水桶放在門口即可!不準進去!”那匪兵見伙伕兵直向樓門口奔去,立刻大聲叫道。
而伙伕兵卻是置若罔聞,象是根本沒有聽到他叫喊似的。
那匪兵心中大怒,立刻便衝上前去,一巴掌打向伙伕兵。
伙伕兵見狀嚇了一大跳,他挑着擔子,無法抵擋,中了一巴掌後,身子一顫,便將那挑食物和水桶全部打翻在地上。
匪兵暗歎一聲可惜,正在尋思要不要岳飛再送一挑來時,那伙伕兵卻彷彿突然被這件事刺激到了似的。他一手扭住這匪兵的衣領,然後怒氣衝衝地大叫道:“我辛辛苦苦才做好的飯菜。你們不吃也就罷了,爲何還要打翻它們?”
說罷,便揮起一拳向那匪兵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