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樣的關係算什麼?”已經感到自己被深深傷害了的葉月伏在次郎的懷裡問道,帶着某種幽怨和擔心,從一開始開始這段關係的時候大概沒有想着以後,眼前的快樂的延續,然後這種生活像是習慣一樣逐漸被養成,自己已經習慣的生活突然之間面臨着隨時可能失去的危險,一遍又一遍的甜言蜜語都不能夠讓葉月產生安全感,這個時候她的傷感擁有更多的理性。
“我喜歡你的。”次郎拍着葉月的肩膀說道,“雖然之前已經說過一遍了,但是現在請看着我的眼睛,確定我的表情,讓你知道我不是說謊。”次郎扳着葉月的肩膀,把她固定在自己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說道,“即使是偶爾,你也不用把自己當作是負責人的一方,其實你可以完全放鬆心情,把一切事情都交給我來做的,最後你只要選擇接受或者拒絕就好,把自己放輕鬆一點不好嗎?”次郎的表情豐富而且直接,像是在做戲劇的表演一樣,這種狀態讓葉月越發地吃驚。
“你的意思是讓我等待審判嗎?”葉月翹起了嘴角。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次郎的嘴角下彎。
“你叫我怎麼相信,你是我的學生。”出於突然冒出來的自尊,葉月說出的話,還是有一種無力感。
“那麼就會到了起點,一開始就不應該上牀。”次郎攤開了手,眼睛向上望去,“但是一旦我們這麼做了,無論是怎麼樣的掙扎都是對於我們內心的考驗,現在,看着我,我再問你一遍,你相信我嗎?”
“我要你再說一遍我喜歡你。”抱住了次郎,葉月說道。
“喜歡你哦。”次郎說道。
“嗯,我也是一樣。”放開了次郎,葉月低着頭說道,這時候她不自覺地咬着下嘴脣,想試下定了某種決心。
“所以相信我好嗎?”次郎盯着葉月的眼睛說道。
“嗯!”葉月點了點頭,然後推了推次郎,“回去吧,出來這麼久,你阿姨要擔心了。”
“也許是懷疑。”次郎低聲說道,推開了車門,走了出去,“小心開車!”他說道。
“我知道了。”葉月宛然一笑,心情像是陣雨之後破開了雲層的天空,開始充滿陽光,車子的發動機響起了歡快的轟鳴,然後車子愉快地奔馳在路上。
“是真的哦,喜歡你這句話。”看着馬自達的背影,次郎自言自語地說道,然後搖了搖頭,轉身打開了門。
“次郎,晚餐吃餃子好嗎?”看到走進來的次郎,美子笑吟吟地說道,手上的刀子突然之間恢復了穩定的速度。
“哦,好的,阿姨,要幫忙嗎?”次郎挽起了袖子。
“哦,我擀麪皮,你來包吧。”本來想讓對方去休息的美子突然之間改變了主意。
“好啊!”次郎走進了廚房。
“其實世界很想來京都的,”美子一邊擀着麪皮,一邊看着次郎的臉色說道,“這一次據說你叔叔荒卷異常強硬,極力反對,就是麻美子也不能夠讓他改變主意,所以世界就不能夠來了。”美子說道。
“這是好事,”次郎並無所謂,依然精準地包着餃子,麪皮的黏度什麼的都剛剛好,一捏就足以讓餃子定型,“奇妙的事情總是讓人成長,我不是就有過這樣的經歷嗎?”
“次郎,你真的不在意嗎?”美子偏着頭小心地觀察着次郎的臉色。
“當然,姐姐什麼的……”他放下了手中已經捏好的餃子,“還是僅僅是姐姐比較好,不要再有變化了。”
“那麼那位老師呢?”美子忍不住問道,“和老師有想過關係改變嗎?”
次郎擡起頭來,就這麼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美子,半天也沒有說什麼話,手還是拿過麪皮,用勺子舀餡,然後把餃子捏起來,即使眼睛沒有看,但是手中的工作依然沒有停。
“對不起!”美子偏過了頭,移開了和次郎的目光的對視。
“不用道歉,”次郎繃了繃嘴巴,“就好像作爲時間之箭的熵量一樣,孤立的系統中總是減少,有些事情做了以後就不能夠還原。”
美子咬了咬嘴脣,擔心和愧疚的表情,似乎想要說什麼。
“那麼就希望結果能夠好一點。”次郎擺着餃子說道,“如果任何努力都不做的話,肯定會更糟。”
這個時候房門打開了,香織揹着書包走了進來,“媽媽,哥哥,晚飯吃什麼?”歡快地跑到廚房,看到了做好的餃子,香織拍着手叫道,“餃子啊!我最喜歡了。”說着用懇求的眼神看向了美子。
“放心,管夠,小饞貓。”美子微笑着說道。
“我馬上來幫忙。”香織急急忙忙向着洗手間跑去。
“溫馨的家庭。”次郎看着香織的背影說道,“但是時間之矢說它是會改變的。”
美子的臉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但是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次郎和阿姨、妹妹享用了香噴噴的餃子作爲晚餐。
“我一直在想,作爲你的女朋友之後要做什麼才符合女朋友的身份。”次郎和亞美同時坐在體育館的後面,靠着牆坐在地上,各自伸手抱着自己的膝蓋。亞美看着地上的螞蟻,認真地說道。
“不是一開始就是假裝的嗎?”次郎看了看晴朗的天空,陽光從體育館的正面照了過來,次郎和亞美就坐在體育館的影子裡。
“但是……但是……如果一點都不認真的話,那不就是沒有意義了嗎?”亞美把下巴放在膝蓋上磕着,臉色有點潮紅。
“所以今天就要在這裡,這樣就有一點特別的感覺嗎?”次郎看着亞美的側面說道,“就好像是精彩的言情電視劇一樣,觀衆們都認爲劇中的人真正愛得要死要活,即使只是有着這樣的印象,表演的演員們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來表達着人類愛情的極限,但是一旦結束了表演,他們甚至於有可能互相之間並不說一句話……”
“我要的不是這樣的,”亞美嘟着嘴巴打斷了次郎的話,“即使是假裝的,我也……我也不能夠就這麼無聊地浪費自己的青春。”
“嗯?這話是什麼意思?”次郎吃驚地轉過頭去。
“唔!”亞美已經用自己的嘴脣堵住了次郎的嘴,生澀並且笨拙,和次郎的舌頭相碰之後,亞美整個身軀都僵硬起來了。亞美因爲呼吸的問題推開次郎之後,全身癱軟地坐在了地上。
“怎麼了?”次郎拉着她的手,幫助她穩定了身子。
“這種感覺好奇怪。”摸着自己的嘴巴,亞美皺着眉頭說到,再次擡起頭來看着次郎的時候,眼中充滿了好奇和羞澀,“可以再來一次嗎?”她問道。
次郎咬了咬舌頭,然後主動攬着亞美的肩膀吻在了她的嘴脣上。
又是吻到亞美喘不上氣來才分開,亞美過於緊張,在接吻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真是奇怪!”繼續摸着自己的嘴巴,亞美問道,“佐佐木君,和其他的人接吻也是這種感覺嗎?”
“這個……”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和另外兩個人接過吻的次郎,對於這個問題感到有些不能夠解釋的尷尬,他揉了揉鼻子,想了想說到,“如果你真的想要繼續知道的話,可以找愛子試一試。”他臉上掛着好笑的表情,像極了有陰謀的陰謀家的表情。
“所以,你爲了測試這種感覺的話,就要和我的哥哥接吻嗎?”亞美瞪大了眼睛說道,站起身來,拍着自己的褲子。
“如果到了不得已做人工呼吸而我又很餓的時候……”次郎也站了起來,“呃,算了,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了,想起來真是恐怖。”
“嘻!”亞美笑出聲來,“嗯,我們回去吧。”她建議說道,“嗯,kiss已經很刺激了,我怕我會忍不住見識其他的方面,佐佐木君,我很怪的吧?”亞美不好意思地說道。
“如果真的是抱着什麼盡女友的義務想法的話,真的是沒有必要。”次郎向外走着,亞美挽着他的胳膊。
“佐佐木君這種可有可無的態度實在是讓人傷心呢!”雖然嘴巴上這樣說着,但是亞美的臉上並沒有看出來傷心的神色來,“沒有真實的感覺,演員就演不出好戲來。”
次郎看了看靠着自己的手臂,這時候神色轉爲黯淡的亞美,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你要成爲怎樣的人?如果不爲之努力的話,即使有着這樣的想法,不也是沒有意義的嗎?當然,這樣的話次郎沒有說出來,在走出校園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這樣甜蜜的一對,大約是平常的感覺而已,Couple已經是高中校園的常態了不是嗎?
只是在一個角落裡,明智秀人咬着牙看着兩個人親密在一起的一切。
“喜歡你哦,佐佐木君。”在牽手回家的路上亞美這樣說道。
“如果是親密的叫法,應該是名字次郎吧!”次郎頗爲驚訝地看着亞美對着自己綻放着燦爛的笑容。
“不,我喜歡佐佐木君這個稱呼。”亞美埋着頭,從側面可以看到她臉上的酒窩,“你可以不喜歡我的,這一刻,”她擡起頭來看着次郎認真地說道,“我是真的喜歡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