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川長信出任荒野財團的新總裁是之後的事情了,作爲外孫的豐川悅司意外地獲得了很多荒野琉璃的遺產饋贈,更多的已經在荒野琉璃身前就已經轉到了外孫的名下了,豐川長信甚至於有點不好意思地被選爲新的總裁,荒野白哉從此只是光榮的董事會的一員了。不得不說,作爲過於虛榮的前總裁,他對於中高層人員的控制力還是太弱了,荒野琉璃根本沒有做好把事業交到他手上的基礎,同時豐川長信和豐川一美的工作又過於務實。從整體上言,這種改變是對公司的股東有利的,如果把投資公司股票的傢伙都稱爲股東的話。
“我就知道!”躲在家裡面抽着煙,連公司也不願意去了,豐川長信提議讓自己當一個經理或者是副總裁,這對於荒野白哉來說簡直就是一個侮辱,他索性辭去了一切職務。新總裁上任之後,出乎意料地加強了和佐佐木集團的合作計劃,讓人懷疑他們之間的親戚關係是不是突然之間恢復了,即使對於這一點很不解,荒野白哉也不屑於這個時候跳出來指責什麼,說實話,他不喜歡佐佐木這個姓,不喜歡自己的母親對於這個姓氏的看重,現在,他已經不喜歡自己的母親了。
“荒卷……”理會走了進來,看着頹廢地抽菸喝酒的丈夫不禁感覺有些厭惡,但是她還要慶幸他是在家裡面這樣乾的,雖然在女兒們面前的形象非常不好,但是總是不能夠避免,荒卷已經荒唐地對着女兒們大喊大叫要她們不要和姓豐川的哥哥來往了,現在名單上加上了佐佐木。很久很久以前,在荒野琉璃死前,她還說過想和佐佐木家重新結親的想法,但是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邏輯。現在,荒野白哉只想按照自己的邏輯行事了。
“有個人想要見你。”猶豫了一下,理惠還是說道。
“不見!”簡潔地回絕了自己妻子的提議,荒野白哉看了看理惠擔心的臉皺着眉說道,“我在考慮新公司的組建,不要來打擾我。”
“他很堅持,”理惠說道,有點擔心的樣子,“他說他知道一切,一定和你談談,這個人看起來很可怕。”理惠心有餘悸地說道,“我都有些不敢看他。”
“讓保安把他轟走!”荒野白哉揮了揮手。
“荒野白哉先生,如果你拒絕見我,你會後悔的!”像是影子突然從理惠的身後冒了出來,一個帶着大禮帽遮住了半邊臉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穿着黑色的風衣,全身上下籠罩在一片黑暗之後,聲音低沉而沙啞,聽起來像是富有磁性嗓音的中年男人。
“你……你怎麼進來的?”轉過身來,被嚇得後退了兩三步,理惠的臉上掛滿了驚訝和恐懼,她繼續退着,保持着距離,那個男人緩緩對着理惠擡起了手,這樣的舉動讓理惠尖叫起來,求助似的看向了自己的丈夫,荒野白哉一隻手握緊了桌上的酒瓶,整個身子緊張地弓了起來,隨時都有可能把瓶子丟過來。他唯一感到可惜的就是這裡不是自己的書房,不然書桌裡面的手槍大概可以讓自己防衛自己。
“沒有惡意的,夫人,沒有惡意!”黑衣人把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耳邊他的手指修長飽滿,這個時候他擡着頭看向理惠,理惠這纔看見對方的臉異常地清秀年輕。
“我……”她剛剛吐出一個字,就感到一陣眩暈,昏倒在了鋪着厚厚地毯的地板上。
“你做了什麼?”舉着酒瓶一臉緊張的荒野白哉用酒瓶指着對方顫抖着聲音問道,同時眼睛在房間裡掃來掃去,努力尋找自己家的傭人。
“他們都睡着了,荒野先生,都睡着了而已,我保證。”對方聳了聳肩,攤開了手,“你看,我絕對不是想要傷害你,不過只是想和你談談而已,因爲你現在沒有心情也沒有耐心,所以我不得不製造一些能夠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的情況而已。”黑衣人走到對着荒野白哉的沙發坐下,同時對着荒野白哉做出了一個請坐下的手勢。
“這是我的家!”對於對方的無禮放肆,荒野白哉當下還抱着深深的不滿,他還是抱着酒瓶子坐了下來,看了看自己倒在地上的妻子,似乎正平緩地呼吸,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樣。
“你是什麼人?”他警惕地問道。
“我是……神的使者。”黑衣人如此答道,眼睛閃閃地盯着荒野白哉,他的表情與其說是努力裝作開玩笑做出的嚴肅,不如說是出於某種諷刺,“和你的母親一樣。”
“神的使者?”荒野白哉同樣掛出了諷刺的笑容,聽到對方提到自己的母親,他感到更加好笑了,“好了,小鬼,我敢肯定,我媽媽信奉阿波羅的時候,你還沒有出世呢!”
“啪!”對方打了一個響指,本來躺在地上的理惠木然地站了起來,在荒野白哉驚訝的眼神注視下,發呆似的走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還把門關上了。
“你這是……”荒野白哉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2倍。
“一點點神的力量而已!”對方微微一笑,“好吧,荒野先生,如果你不願意承認神和我神的使者的身份的話,那麼請叫我的名字好了,我叫做伊藤真嗣。至於我來找你,”伊藤真嗣前傾了一下身子,這個動作讓荒野白哉稍稍後仰了一下,“是想問問你,荒野夫人到底去哪裡了?”
荒野白哉不記得自己聽到了這個問題之後的回答了,也許是“她不是死了嗎?”也許是“我怎麼知道!”這個問題本身就足夠歇斯底里,問一個一週前剛剛舉辦過葬禮的人去了哪裡,在荒野白哉看來,對方不僅僅是不尊重的問題,偏偏這個人這個時候面色嚴肅像是真的詢問說令堂去了哪裡旅行一樣。
“你不知道她死了嗎?”荒野白哉的記憶中,自己大概可能也許是這麼回答的。
“絕對沒有死,因爲……”伊藤真嗣搖了搖頭,“作爲神的使者,她如果死了,我們不可能沒有感覺。”
“媽媽沒有死?”荒野白哉一下子站了起來,手中的酒瓶也突然之間滑落在了地上,隨即又狐疑地看着伊藤真嗣說道,“你說什麼神的使者,難道你是什麼邪……教派的?”
“我真的能夠理解你的母親爲什麼一切都不告訴你了,荒野先生。”伊藤真嗣的臉上露出了嫌惡和蔑視的表情,“從你的血統就可以看出,你母親血液最好的東西沒有遺留在你的身上,你的夫人看起來也不是足夠的好,不然我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控制住她,我很難過,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作爲接班人,我覺得在很多地方上你不合格!”
“你……你……你的意思是長信那傢伙比我好嗎?”幾乎被觸怒了最近纔有的傷痛,荒野白哉雖然不是太明白對方的話,但是意思大概也是清楚的,對方對於自己否定和質疑的意思,自己完全明白了。
“還不夠!”伊藤真嗣搖着頭說道,“那個男人大概有一點特殊,但是他還遠遠不夠,他的兒子倒是非常出色,嗯,大概是母親隔代遺傳的緣故,但是最近見了之後也有種有點不夠的感覺,特別是……嗯,我想想,如果僅僅是那個原因的話,大概,可能……”隨即伊藤真嗣撫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你……能夠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雖然被大大鄙視了一番,但是此刻荒野白哉反而像是放低了身段的樣子,弓着腰垂涎地看着伊藤真嗣說道,“您說的神和神的使者,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家母又有什麼秘密,請您告訴我,做爲回報,你問我什麼我都回答您。”荒野白哉這個時候跪在了地上伏着身子問道。
“哦?是嗎?”對方微微笑着,有點得意,“嗯,看起來時間不多了,有很多東西看起來很有必要直接從你這裡得到,但是你真的以爲你所知道的東西就能夠滿足我的疑惑嗎?要知道現在你連你母親還活着的事實都不知道呢!”
“她還活着嗎?”儘管非常不相信,但是荒野白哉還是擡起了頭,皺着眉張大了嘴巴看着伊藤真嗣,“這個……如果沒有死的話,那麼死的那個又是誰呢?這麼說起來的話,在神社裡面的話……”荒野白哉開始深思着,自言自語。
“出雲神社嗎?”伊藤真嗣摸着下脣,想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然後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的荒野白哉,“既然你的母親沒有告訴你,那麼我也不告訴你了。”看着荒野白哉臉上不甘心和失望的表情,伊藤真嗣牽動了一下嘴角。
“不過你可以想一想,你母親有沒有特別關注一些人?想着怎麼和他們結親或者是其他,”伸出手去,伊藤真嗣拍了拍荒野白哉的頭,低聲說道,“他們是不同的,他們是特殊的,遠遠超過了像你這種垃圾,”伊藤真嗣連眼睛都在笑了,“他們是神的選民,凡人最終只能夠臣服在神的腳下。”
在荒野白哉震驚的眼神中,伊藤真嗣站了起來,哈哈笑着走出了大廳,然後走出了門。荒野白哉喘息着從地上艱難地掙扎着站了起來,看了看房頂和四周,接着連滾帶爬地上了樓,拉開了自己妻子的房間。
理惠安靜地端正地躺在牀上,躺在那裡,雙手放在小腹上,像是棺材裡面穿着衣服的屍體。
荒野白哉感到一陣衝動從自己的內心深處浮了上來,他飛快地拉拉扯扯地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有些急躁地跑上了牀,迫不及待地拉着自己妻子身上的衣服。理惠像是沒有反應的充氣娃娃,任由對方折騰着,直到荒野白哉劇烈地插入,打樁機一樣運動着自己的臀部的時候,理惠纔像是突然之間“醒”了過來一樣。
“啊……啊……痛。”並不是歡悅的叫聲,一開始過於激烈,沒有任何前戲的鋪墊,這讓理惠的眼睛剛剛恢復神色就馬上閉了起來,本來木然無表情的臉也一下子皺了起來。
“理惠子,理惠子,神與你同在,哈利路亞,哈利路亞!”哈哈大笑着,荒野白哉一邊瘋狂地發泄着自己的慾望,一邊放聲大叫大笑着,胡亂說着自己腦海裡面能夠想到的一切的瘋話,一直手在理惠子的胸前胡亂的摸着。
理惠子咬着牙,默默忍受着,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一些溼潤的感覺。
“神說,‘信我者得永生’,‘信我者必得救贖’,‘信我者有七十二個處女’。”荒野白哉繼續叫喊着,伴隨着粗粗的喘息聲,他的頻率更加快速起來,是噴射的前兆,而理惠這個時候才感覺剛剛開始。
“不要……”還沒有叫喊完,荒野白哉已經在哈利路亞的高呼聲中傾泄出了自己的精華,然後像是一個疲倦極了的人一樣,頹然地倒在了理惠的胸前。
“真應該射在牆上,理惠!”荒野白哉低聲地自言自語說道,“如果我爸爸當初就知道我生下來是這麼沒用沒有繼承母親選民的血液的話,當初他就應該把我直接射在牆上,或者丟進馬桶裡。”荒野白哉把臉貼在理惠的胸前。
“別擔心,別害怕,我在這裡的。”理惠壓抑着自己心中的瘙癢,摸着荒野白哉的頭說道,“你很好的。”
“比起某些人來,還是要差一點。”荒野白哉擡起頭來,重新躺在了理惠的身邊,理惠想要起身來把旁邊的被子掀過來蓋住自己和丈夫的身體,但是她剛做出這個動作,下體就是一陣疼痛。
“該死!”在心裡面罵了一句,她看向了丈夫。
“理惠!”絲毫不在意房間裡面的混亂——牀上地上胡亂丟着被粗暴脫下來的衣服褲子,有些已經破掉了,荒野白哉自顧自地說着,赤身裸體地躺在牀上,“你說說是不是要給美希和智香定下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