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緊張,佐佐木家的小姐。”豐川悅司敏銳地察覺了世界的小動作,笑了笑說道,“我一直想和你再打一次籃球的,”他看向次郎,偏着頭,“我給我妹妹說你的籃球技術和我差不多,但是她們不相信,真可惜這裡是酒店不是籃球場。”說完他嘆了一口氣,彷彿自己真的在意一樣。
“應該有機會的吧,如果是閣下是以全國大賽爲目的的話,而且碰巧我們籃球社也是這個目的的話,也許大概有可能我們會有機會的。呵呵呵……”說着次郎自己都笑了起來。
“說實話我一直有點不理解祖母大人爲什麼這麼重視你,不過……”豐川悅司上前錘了錘次郎的胸膛,“自從我見了你之後我就知道你很不普通,這樣就足夠了。”
“爲什麼我聽這句話有點惡寒的感覺,想起了某部漫畫裡面的一個高中生稱讚另外一個高中生是像太陽一樣的男人?”次郎像是受冷了一樣抖了抖端起了酒說道。
“我很喜歡這句臺詞,不過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那句能夠打敗你的人是在敗北和死中選擇後者的男人。”豐川悅司的微笑充滿了詭異的成分,“哦,世界小姐是吧?我和我的父母也許不久就會到東京的貴府上拜訪一番,到時候就打擾了。”說着他瀟灑地鞠了一躬。
“嗯,非常歡迎!”世界有點僵硬地鞠躬回禮道。
“那麼到時候再和你好好交流一番了。”豐川悅司點了點頭,他身後的美希和智香也上前鞠躬,世界依然僵硬地回禮。
“請多多關照,希望能和你成爲朋友。”兩個小丫頭異口同聲地說道。
“好吧,不打擾佐佐木君了,我們過去那邊吧。”似乎是看到自己的父母和祖母從屋子裡面出來,豐川悅司提議道,帶着兩個滿臉會意笑容的妹妹向着另一邊走去。
“完蛋了!”等到豐川悅司和兩個妹妹走遠了,世界才用帶着哭腔的聲音,同時拉着次郎的手臂低聲叫道,“姐姐說爸爸想要把我嫁給他,我還有點不相信,現在看起來是真的了。”
“你不是剛剛纔說你要被嫁給外國人嗎?”次郎已經感到自己這個姐姐大概被她的姐姐們當成洋娃娃了。
“怎麼辦啊!我已經十六歲了。”沒有理會次郎的話,世界接着低聲抽泣道。
“我記得那個傢伙也不過十六歲的樣子,別擔心,你還有兩年時間。”次郎拿起了另外一杯酒遞給了世界。
“你還說……”世界沒有接酒,而是掏出了手絹擦了擦眼睛,“如果我們假裝談戀愛的話,你說好不好。”
次郎已經華麗地囧了,呆呆地拿着杯子看着擦眼睛的世界了好半天,世界擦了眼睛之後把手絹拿在手中糾結着,露着傷感的表情。
“演技不錯!”次郎揮了一下手,差點把杯子裡面的酒灑出來,“上校大人,你大概沒有睡醒吧!”
世界牙齒咬着嘴脣,鼻子一抽,幾乎要哭了出來。
“次郎!”麻美子嬸嬸面帶微笑地走了過來,她的身後是一臉陰沉的佐佐木荒卷,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聲音,世界連忙上前幾步,背對着母親站到了次郎的身後。
“這孩子,怎麼了?”麻美子驚訝地看着世界說道,但是馬上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次郎的身上,“次郎,和我過來一下,荒野夫人要和你談談。”
“談談?”次郎把自己手中的酒杯遞給了世界,向着她撇了撇嘴,看到次郎的樣子,世界紅着眼睛差掉笑了出來,接過了酒杯低着頭縮到言葉姐姐的懷裡面去了,這讓麻美子又好奇了一下。
щшш ●Tтkд n ●C〇
“夫人,你好。”走到了琉璃夫人的面前,次郎躬身點頭道,豐川悅司站在自己母親的身邊,美希和智香也站在自己母親的身後,豐川長信和荒野白哉站在琉璃夫人身後,一臉嚴肅的樣子。當然,次郎並沒有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後的麻美子嬸嬸很是高興,而荒卷叔叔則是陰着臉。
“這是幹什麼,你們都去玩吧,我和次郎說說話就好。”大概是體會到次郎在衆目睽睽之下有點不安,荒野琉璃夫人笑着對周圍的人說道,“去跳舞吧,現在不是開始舞會了嗎?”
確實開始舞會了,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樂隊已經開始奏響了舒緩的曲子,幾個大人雖然有點不想離開,但是還是紛紛攜着妻子兒女走開了,站到舞場的邊緣去了,雖然還不時時向着這邊望過來。
“我們坐坐吧。”琉璃夫人拉着次郎的手,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來,說是偏僻,不過是人少罷了,也許大約周圍沒什麼人能夠聽見他們的談話大概就夠了。
“本來我還覺得太早了一點。”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言不發有點沉默的次郎,琉璃夫人說道,“但是人老了總會有點心急,這樣希望你能夠理解。”
“哈?”次郎半張着嘴有些吃驚地看向了琉璃夫人,“我不太明白您的話。”
“我認識你父親,”琉璃夫人自顧自地說道,“以前他是那麼可愛,但是突然之間居然就去了,真是讓人傷感,說實話,我當初對他期望很高的,佐佐木家族的基業本來應該是由他來繼承的。”說到這裡她看了看次郎,次郎連忙把想要送到嘴裡咬的大拇指改放在了下巴上。
“這個,我不怎麼感興趣的。”次郎搖了搖頭說道。
“悅司你見過,你覺得他怎麼樣?”琉璃夫人轉移話題說道,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次郎,充滿了和豐川悅司給次郎類似的壓迫感。
“很不錯啊!”次郎謹慎緩慢地點了點頭,“不過我看白哉先生好像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他是不同的,超乎尋常人,和你一樣。”沒有理會次郎話裡面的意思,琉璃夫人繼續說了下去,“而且你看到了,超乎尋常人的人,應該承擔更多的責任的,對你來說是這樣,對悅司來說也是這樣。”
“哈?”次郎真的是臉上堆滿了疑惑的表情。
“雖然覺得現在給你說還太早,但是真的要告訴你一些東西。”琉璃夫人清了清嗓子說道,像極了一個給小輩講道理的和藹長輩,“公司現在是國家的細胞,國家的健康就在於商業的發展,現在已經到了佐佐木集團給國家做出貢獻的時候了,它很需要一個優秀的領導者。”
“和我有什麼關係?”次郎笑到。
“我很欣賞你的商業天分,當然,你的嬸嬸也是,當然,他們還有片面的地方,我覺得我瞭解你更加全面一點。”琉璃夫人說道,“我很想知道,你對於掌握佐佐木集團到底有沒有興趣?”
“我還是學生!”次郎有點無奈地說道。
“這個完全不是藉口。”琉璃夫人犀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