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鴛鴦雙刀,使它變成了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利器,趙厄冷哼一聲,似乎早就察覺,卻絲毫也沒有理會的意思,體貼的扶起癱軟在地的新娘子,溫柔的對她說道:
“古代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男女雙方結婚前都沒有見上過一面,我們也不如學學古人,從今天起第一次認識,結婚以後夫唱婦隨,舉案齊眉。”
說罷,趙厄運轉‘化神期’的神通,移動身上的骨骼肌肉,還原成十六歲少年的真正模樣,對着新娘子,對着喜堂裡觀禮的衆人,不是十分大聲,一字一句卻絲毫不差的傳入所有人的耳中:“從今天,我就姓趙名厄,不再是奸魔落雨生,誰與我作對,我就會給他帶去厄運!你們叫我大人,或者教主!聽明白了嗎?”
地行尊者聽的身軀一震,似乎回想起了什麼,冷汗直下,第一個呼應道:“明白了,教主!”餘下衆人紛紛應着,亂七八糟的追捕着所謂的白入夜,卻始終連一個可疑的人影都沒找到。
“這幫廢物!”趙厄看了不禁冷哼起來,反手一抓,早應該刺進他身體裡的鴛鴦雙刀就落入他的手中,嗡嗡的激烈顫抖着,還在做着不甘的掙扎,趙厄神念一動,曜威明就順着鴛鴦雙刀上殘留的意識追蹤了出去,先前也是他擋住了這來自暗處的攻擊。
趙厄抓着新娘子的玉手,不耐的大聲喊道;“都靜下來,其它事你們都不要管了,婚禮照常進行。”衆人聞言都呆立在原地,不敢亂動,靜的落針可聞。
“司儀呢?——土鯪怪,你來充當司儀!”不知道什麼時候,玄育嬰居然不見了,趙厄只得讓人頂替。
土鯪怪聞言十分歡快的跑了上來,人立而起,兩隻前蹄交叉在腹前,用綿羊一般的嗓音高聲道:
“禪教教主趙厄先生,娶合歡宗女神周幽蝶小姐的婚禮現在正式開始……&……”
“夫妻對拜!”隨着這聲,趙厄再次看着對面的女人,雙手長稽做躬。
周幽蝶面色掩蓋在紅蓋頭之中,始終不曾露出,就是刺殺之時也沒有揭下,她想嫁給對面男人的心意昭然若揭,這次沒人在從中作梗,很快款款對拜了下去。
土鯪怪提到嗓子眼的心臟頓時落了下去,大喊道:“禮成!送入洞房!”不等它說,一幫樂匠早就吹奏起了歡快、喜慶的婚禮進行曲。
洞房之中,寶相夫人趁着混亂,悄悄摸了進來,走到被捆縛住的長白仙子身邊,就對她道:“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一邊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長白仙子揉揉被勒出紅痕的藕臂,皺眉道:“不行啊,那惡婆娘封印了我的法力,我現在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的弱女子,恐怕連這個地方都逃不出去。”
寶相夫人也覺爲難:“那怎麼辦,外面婚禮上有人搗亂,但絕對堅持不了多久,你不知道現在奸魔落雨生的法力有多麼的可怕!”
“哼,等我家大王來了有他們好看的。”長白仙子不屑的冷哼道,對金眼王是自信滿滿。
“妹妹,不是我打擊你,以前金眼王或許穩穩壓着奸魔,但現在……”寶相夫人眼中露出驚懼的神色,不敢在說下去,搞的長白仙子都有些將信將疑起來,伸着修長雪白的脖頸急急道:“姐姐,只要你救我出去,妹妹以後絕對虧待不了你的。”
寶相夫人嘆了口氣,扶住長白仙子剛奔到碟仙洞門口,就被堵了進來,一個柔美的女聲似乎早就在等着她們,戲謔的道:“你們想逃?”
“你是誰?”寶相夫人警惕的打量着來人,穿金霞衣,梳飛鳳稽,戴雲煙水碧冠,華貴之極,容貌卻掩在一層金光之中,看不真切,喝問道:“你就是那個在婚禮上搗亂的人?”
“是有這打算,卻讓人搶先了一步,這不就來劫你們了嗎。”金光中的女人似乎是笑了一下,突然化道金色流光鑽進長白仙子的小腹之中,同時淡淡的聲音在寶相夫人耳邊迴盪:“放心,我的目標不是你們,你只當沒見過,就可以保住你好妹妹的小命。”
寶相夫人搞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正驚疑不定的看着氣質變的完全不同的‘長白仙子’,就見到梳着馬尾辮的玄育嬰陡然出現,打量着她們倆人,惡聲惡氣的道:
“我果然猜的沒錯,你要放了這個女人,本來我和金眼王也沒什麼大仇,以夫人你救過我一命的恩惠,只要開口一說,未嘗不能放長白仙子離去,但你卻私自放人,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這就不能容你了。”
“來吧!”玄育嬰手中血目神劍一揚,就朝兩人殺去。
“等等,聽我說……”寶相夫人大悔,一味的躲避,根本沒想過反抗,旁邊‘長白仙子’一副大驚失色的慘白模樣,癱坐在地上,比普通的弱女子還有說不如,但如有人仔細看的話,就不難發現她眼中的戲謔眼神。
一味的躲避,不反抗,讓實力不俗的寶相夫人很快就被玄育嬰擒拿住,刀架在脖子上,這個時候想反抗也不行了。
趙厄牽着新娘子的手再次進入這洞房時,就見到這副場面,不禁皺眉道:“怎麼回事?”
“兩人想趁機逃跑。”玄育嬰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恨恨道:“不給她們點教訓,看來不行了。”
“都想幹什麼,今天可是我的大喜日子。”趙厄語氣中飽含怒意。
“也是我的。”玄育嬰面子有些掛不住:“我保證,接下來的洞房花燭夜,絕對沒有人能打擾你了。放心,我不會讓她們見血的,這樣不吉利。”她取過剛剛捆長白仙子的繩子,把兩個女人面對面,胸乳緊貼,雙腿交叉的綁在了一起,懸掛在作爲洞房的碟仙洞之上,如風中燈籠,左右搖擺。
看着玄育嬰離去,寶相夫人咬着身上女子的耳朵,低吼道:“你附身在我妹妹身上想幹什麼?”
原屬於長白仙子的漂亮雙眸,這時卻冒着駭人的寒光,宛如實質,注視了身上的牛筋繩一眼,立時使其結冰,碎裂,咔嚓一聲,兩人掉落在地。
離地面距離太短,寶相夫人又沒有心理準備,因此摔了個屁股開花,而‘長白仙子’則如樹葉一般飄然落地,雙手一翻,出現一本書,問道:“聽說你也練習了‘女身令佛歡喜禪經’第一卷,看看,是不是這個,有什麼不一樣?別耍花招,這麼近的距離,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對此,寶相夫人將信將疑,卻不敢冒險,接過書仔細端詳起來:“是這個,和姦魔口傳給我的沒什麼不一樣,一字不差,你是從那裡得到的?”
“真沒想到,居然是真的。”答案似乎有些出乎‘長白仙子’的意料,她想了想,又問道:“你管他叫奸魔,倒真是合適。他也修煉這個嘛,以後的經卷有沒有眷寫成書,藏在那裡?”
“這些機密事情他怎麼可能告訴我。”寶相夫人苦笑的搖搖頭:“你要真想知道,倒不如直接問他。”
“我會的,不過你既然沒用了,就給我掛着吧。”這話說完,一道金光就從長白仙子身體裡溢出,落在地上,依然幻化成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手一指,碎裂的牛筋繩居然重新集結在一起,繞着寶相夫人和還有迷迷糊糊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長白仙子,把她們綁在一起,掛在洞口上,跟剛纔的姿勢,位置,完全一模一樣。
“姐姐,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在這?”長白仙子似乎沒有對剛剛的記憶,十分詫異的掙扎起來,但只增加了兩人身體的摩擦程度。
寶相夫人有些經受不住那醉人的滋味,忙告誡她:“妹妹不要亂動,剛我們被發現了,這是對我們的懲罰。”隨後,她看着那道金光隱去,裡面的人消失不見,只有一句淡淡的話在耳邊迴盪:“我還會回來的。”
“發生什麼事了?”趙厄在裡面聽到了不尋常的動靜,打開洞門,探出腦袋來問道,就看見面前晃動着的兩女胸乳擠壓成一個磨盤形,雙腿交叉,腿心相對,緩緩蠕動,看着就像兩個女人在互相慰藉,火辣極了。
趙厄看的差點噴血,被吊着的兩女臉色卻幾乎要滲出血來,太羞人了,一動都不敢動。
四處查看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異常,趙厄火急火燎的進了洞房之中,剛剛給刺激大了,現在有些上火,裡面新娘子安靜的坐在牀沿,彷彿還能聽見她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趙厄拿起桌子上的喜秤,深吸了幾口氣,慢慢挑開了她頭上的紅蓋頭——周幽蝶緩緩擡起了小臉,睜開哭的有些紅腫的眼睛,第一次看到了趙厄真正的樣子!
說實話,趙厄長的不是那種能讓女孩子哭着喊着要嫁給他的帥氣男,相反還有些平凡,當然他現在有了‘化神期’以上的修爲,隨後可以重組自己的肉身,改個樣貌,自然也就在簡單不過。
只是現在,他要讓周幽蝶看清楚陪伴她過一生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樣子。
趙厄有些忐忑不安,直到——周幽蝶輕啓朱脣,說道:“夫君,該喝交杯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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