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穆錦詫異的聽見若風的彙報,沒想到那羣人這麼快就被清理了,這麼狠辣的作風,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陰謀。只是這陰謀到底是針對她,還是夜澤呢。
“是的,穆小姐。”他受罰回來就繼續回到穆錦的身邊進行保護,先前由於自己的疏忽導致她受重傷,若風對她的態度有了好轉。
因爲刺殺她的人全部死亡,這唯一的線索也中斷了,夜澤不得已把派出的人全部撤離回來。
這幾天顧及她的身體,所以每晚夜澤只是抱着她入睡,這樣的日子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再抱着我睡,”用力推了推身邊的人,當她是免費抱枕不成,每天都免費給他使用。
夜澤不語,他已經養成了每日抱着這女人入眠的習慣,大概是想要汲取她身上的溫暖,所以無論工作到多晚,他都會趕到這裡。
勸說失敗,她只能無力的翻了白眼,祈禱這樣的日子快點結束。每晚靠在他的身上入眠,身體沾染着他的氣息,她擔心自己最後萬一習慣這樣的日子該怎麼辦?
“睡覺,”直接把她的頭壓在自己的懷裡,又繼續進入夢鄉,他的氣味透過鼻尖傳到她的心裡。
各懷心事的兩人一夜好夢。
“唔…”這一覺睡得好舒服,穆錦起牀的第一件事就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殊不知自己幼稚的一幕早就落到了身邊人的眼裡。
“醒了。”一碗白粥瞬間被端到了她的面前,驚了她的眼,糊了她的臉。
“白…白粥?”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爲什麼還是白粥,這是要她對粥有陰影的節奏啊,不帶這麼玩她的。
“嗯,”一個字把她打入了萬丈懸崖。
硬着頭皮喝完了乏然無味的白粥,自覺的拿出糖果放到嘴裡,又被眼尖的某人發現了。
“沒收,”這麼大人了,不知道吃糖會蛀牙麼,夜澤皺着眉頭把她手裡的糖果全部沒收了。
苦着臉看着自己僅有的糖果都被沒收了,她突然覺得自己被壓迫的已經麻木了。
“老闆,檢查報告出來了。”上天似乎聽見她的禱告,夜澤終於可以不在她身邊晃悠了。
“嗯,”放下手中的閒務,匆忙離開了。
穆錦神色莫變的看向走遠的人影,讓人無法猜透她內心的想法。
對於那些想害她的人,她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
“若風啊,若玫現在在哪兒呢,”像是問今天天氣怎麼樣的隨意,今天閒來無事去逗逗人也不錯。
“若玫被老大扔在暗室裡,”語氣一頓,他知道這次若玫是真的惹到老大了。
“她畢竟照顧我那麼久,走吧,看看她去,”像是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她興致盎然的想要拖着若風去暗室看若玫。
“小姐,暗室是不能讓一般人進入的,”得知她要去暗室,若風還是理智的把她攔下。
“我是一般人麼?我好歹是你家老大包養的女人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現在是夜澤的女人,卻忘了之前是怎麼和他作對的。
“那麼請讓我請示老大,”若風見她鐵了心要去暗室,只能提前請示老大。
夜澤此刻在處理那些殺手的事,接到若風的彙報,以爲那個不安分的女人又出了什麼事。
“去暗室看若玫,”夜澤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果然是個愛記仇的女人。“帶她去吧,時刻關注她的動作”。
若風接到了指示,只是他不明白既然老大懷疑這個女人,爲什麼不直接解決了她,還大費周章的讓自己時刻監視她。
“走吧,”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夜澤那個傢伙一定是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她這算不算恃寵而驕呢。
“是。”若風不瞭解自家老大的想法,領着穆錦向本部走去。“小姐,失禮了。”按照規矩把她的眼睛蒙上了黑布。
即便不願意她也不能表現出來,在若風一路驅車行駛下,她被帶到了本部。
這裡就是夜澤的大本營?憑着耳力,她知道自己來到了那個男人的老巢。
“若風到了麼,”忍不住出聲試探道,被矇住的感覺真難受。
若風不語,領着她繼續往深處行走。等到了地下最深處,只有幾盞微弱的燈光在黑暗中照亮他們的前方,他停下了腳步。
“到了。”若風揭開她眼上的黑布,瞬間的光亮讓她的眼睛有些不適,過了幾分鐘,她才適應黑暗中的光亮。
想不到夜澤竟然還建立了這個龐大的地下牢籠,環顧四周,發現了自己此行的目標。
若玫,沒想到她現在這麼的落魄,看見牢中失去了往日鮮豔色彩的女人,心底溢出一絲冷笑。
“若玫小姐…”心情愉悅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是你,你這個狐狸精竟然沒死,”若玫不可置信的拉着牢門想要看清楚她,怎麼可能,她明明聽說這個女人被殺手重傷,竟然還命大的活了下來,而她卻在遭受最可怖的懲罰。
“你爲什麼不去死,啊啊啊…”她的表情變得瘋狂起來,不停地撕扯牢門。
“我怎麼能去死呢。我要是死了,澤應該很傷心纔對。”說完還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你不要臉,勾引老大…”若玫只恨自己不能撲上去殺了這個女人,她怎麼可以奪得老大全部的注意力。
“至少這些都與你無關了,不是麼,”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她如此費盡心機的爲了那個人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落得現在的下場。
“呵呵…是啊,與我無關。”若玫低笑出聲。
她第一眼見到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就愛上了他,她從原本的不屑殺人到如今的滿手血腥,只爲了站在他的身邊。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出現,她或許會這樣幻想下去,老大的身邊只需要她這樣得力的屬下就夠了。就連之前的那個女人都沒有像她這樣佔據老大的全部身心。
“你以爲你還能得意多久,等那個女人回來了,你也會和我一樣,”若玫的笑容愈發猙獰,似乎看見了不遠後她被拋棄的那一幕。
那個女人?她下意識的看了若風一眼,卻發現對方似乎並不關注這裡。
“這就是你夥同絮語刺殺我的原因,”穆錦皺眉逼問她,直覺告訴她,那羣人並不如夜澤所說的那般,是這羣女人派來的。可是除了她們,她又想不到還有誰想置自己於死地。
“刺殺?根本不夠,我還要讓所有人看清你這個賤女人的真面目。”這樣她就又可以回到老大身邊了。
看着那個自說自話的女人,下意識的覺得她可能瘋了,有些氣餒的離開了暗室,就算她問也得不到有用的答案。
而此刻暗室中某個被誤以爲發瘋的女人,眼裡一片清醒,果然那個女人已經出手了麼?穆錦啊穆錦,你可知你的痛苦現在纔開始,從這一刻開始你將面對永無止境的追殺,直到你生命終結的那一刻,“哈哈哈…”,你的下場絕對會比我更慘。
臨走前她的耳邊還回響着若玫那刺耳的笑聲。
“若風,你們說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她有些不喜歡這樣壓抑的氣氛,有些八卦的想要知道他們口中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難道是夜澤以前的老相好?”略帶疑惑的反問他,卻遲遲得不到回答。
“這個問題,穆小姐可以去問老大。”若風又把問題踢給了她,身爲屬下不能隨便議論老大的私事。
問他?還是算了吧。如來時那般被帶了回去,沒有能夠看見暗室的路線。
等她下車的那一刻,卻發現又換了地方,“若風這裡是哪裡?”這並不是她一直暫住的地方。
“穆小姐,可能你要暫住在這裡一段時間,”雖然沒有必要,但是還是給她解釋了一番。
暫住在這裡?她下意識的誤以爲這又是夜澤防備的她的措施,看來她的工作至今沒什麼進展啊,連基本的信任都還沒有獲得,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其實恰恰相反,正是因爲出於對她的信任,纔會第一時間把她安排到自己的保護下,只可惜這些他都不會告訴她。
“嗯。”在她眼裡,住哪兒都一樣,反正都不是自己的地方。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老實的呆在這裡,一步也未曾離開,但是這幾天裡還是沒有看見夜澤的影子,她的心開始不安起來。
這幾日若風都似乎很少出現在她的眼前,更別提夜澤這個背後主人,生活就像是迴歸到之前的狀態。
一週後,她還是忍不住走了出去,她想要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聽說了麼?之前那個大名鼎鼎的軍火王竟然落網了,”路邊不時有人談論着最近發生的事,話中似乎都與夜澤有關。
夜澤落網了?她的思維頓時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