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鈺見楚箐欲言又止的樣子,手上繼續揉着她的肚子,發現她的肚子好像長肉了。
“別胡思亂想,會不會是吃壞東西了?”
楚箐看着肚子上那隻手還在揉着,沒有一點效果,依舊很疼。
“我沒有吃壞東西。”
簫鈺見她這麼害怕,繼續寬慰道:“比自己嚇自己,你看你的肚子,脹氣了吧?所以才肚子疼。”
楚箐:“……”
簫鈺伸出手臂,把媳婦摟進懷裡,“我就不該讓你跟着來,這段時間,你都瘦了。”
楚箐聽着簫鈺的話,道:“這與你無關,是我自己要跟着來的,若是知道……”
她摸了摸肚子,若是知道自己可能懷孕了,就不跟着來了。
薛疑與姜棲白隨後也到了醫館。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有的。
只是有日晚,客房突然闖入不速之客。
“媳婦,你什麼都別想,好好睡一覺。”
長途跋涉,她一個姑娘家,哪裡吃得消?
大夫拿着筆一邊寫房子一邊道:“我開兩副房子,主要是保胎,要注意,不能行房,不能顛簸,很容易小產的,待穩定了,就可以行房了。”
想了想,他乾脆起身拉開門走出去。
還是短頭髮好,洗澡洗頭都很方便。
姜幼寧與謝璟相繼走進來,就看見大夫已經在給楚箐診脈。
“媳婦,你有身孕了,爲何不告訴我?不然,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跟着來的。”
楚箐喝了藥,痛感減輕了不少,卻依舊是疼。
他擡起頭望向簫鈺:“距離十里之外有個鎮子,哪裡應該有大,你先去,我們立馬追上來。”
姜幼寧躺下來,拉高被褥至脖子下面,一雙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謝璟看。
姜棲白聞言擡起頭看過來,很隨意地道:“就放那吧,多謝了。”
他又扭頭望向薛疑道:“薛公子也學學,以備不時之需。”
簫鈺見她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連忙望向大夫,“大夫,我媳婦疼成這樣,有沒有辦法緩解一下?”
楚箐抿了一下脣,忍者痛道:“我可能懷孕了。”
“那能一樣嗎?”
“嗯?”簫鈺低頭看着媳婦,“怎麼了?”
好在薛疑警醒,及時趕過來,救了他。
他才十七歲,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快當爹。
謝璟在牀邊坐下來,視線望向姜幼寧,剛沐浴完的她,巴掌大的小臉紅撲撲的,脖頸上的絨毛被水打溼,粘在一起。
他重新坐在桌前,端起茶盞遞到脣邊抿了一口,發現屋內有些熱,熱的他有些難受。
姜幼寧聞言回道:“你也要當哥哥了。”
簫鈺聽的很認真,然後用力點點頭,“我記住了。”
簫鈺聞言愣了好一會,三個月,懷孕三個月,那豈不是成親沒多久就有了嗎?
謝璟與姜幼寧也住進隔壁的客房。
他手裡拿着毛巾,一下接一下擦拭着手臂。
謝璟沉默了一會,突然又附身貼着她耳邊道:“我會努力三年罷了兩。”
“沐浴啊,不然我是睡不着的。”
武功那麼好,裝不行,從槍=牆頭摔下來。
“好。”他應了一聲,放在手裡的茶盞,起身來到牀邊,拿起上面的衣服走過來,他在屏風前停頓了一下,抿着脣,走進去。
說過一遍,再說一遍就很容易說出口。
她擡手頂了一下謝璟的手肘,“你聽的這麼認真做什麼?”
他一臉驚喜地看着楚箐,“媳婦,你的意思是,我要當爹了是不是?”
姜棲白先是有些疑惑,隨即又明白過來,“薛公子懂的多,確實不用學。”
謝璟一手握着繮繩一手摟着姜幼寧,趕路的同時,貼着她耳邊道:“簫鈺都要當爹了。”
她擡眸望着他,“你身上,很嚴重嗎?“
姜幼寧笑了笑道:“都是喜事。”
姜棲白只是會些跆拳道,對付一般人可以,會武功的就不行了。
薛疑把手裡的衣服放在凳子上,視線再次望向姜棲白,眼神有些飄忽,“不用客氣。”
隔着一道屏風,霧氣繚繞。
只是現在的他,心思都在媳婦身上,無暇顧及其他。
現在她知道,她纔是那個小白菜。
謝璟回來時,就看見姜幼寧鑽被窩的一幕,他關上門,轉身走到牀邊。
薛疑進來後,把門關上,視線望向姜棲白,見他正在脫身上的狐裘,“陸公子,要沐浴嗎?”
薛疑喝茶的動作一頓,視線望向牀上,上面擺放着換洗衣物。
等放好後,焦急地望向大夫,“大夫,快給她瞧瞧,她肚子疼,好像懷孕了。”
門外,有冷風吹進來,吹散了熱度。
大夫走過來,拿起楚箐的手,兩指放在脈搏上,開始診脈。
他望向楚箐,見她臉色依舊蒼白的很,心疼的不行。
姜幼寧擡起頭望向謝璟時,正好看見他盯着大夫看,也聽的很認真,還似有似無的點點頭。
屋內,散發淡淡的香味,像阿寧身上的味道。
那簫鈺豈不是要當爹了?
薛疑提起茶壺給自己道了一盞茶,他舉起茶盞,視線望向屏風,耳邊是嘩啦啦的水聲,一聲接着一聲,其實什麼也看不見。
姜幼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世子妃有喜了?
薛疑抱着衣服瞧見這一幕愣了一下,他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你的衣服,我放在這裡了。”
大夫聽見了,笑着道:“男人,學學有好處,不然啊,有你們後悔的。”
姜幼寧瞧見了,忙站起身跑過來,“簫鈺,世子妃她怎麼了?”
謝璟也跟着走過來,問:“怎麼了?”
楚箐忍着疼道:“我也不知到自己有孕了,是來的路上,察覺到的。”
姜棲白沐浴完,穿好衣服走出來,沒看見薛疑,他疑惑的掃了一眼屋內,“他人去哪裡了?”
然後與姜幼寧一同進去。
換做平時,簫鈺肯定是要打趣幾句。
姜幼寧這會是深刻明白謝璟那句話,簫鈺最會裝。
“不用了,這樣傷好的快。”
從那以後,姜棲白就與薛疑同吃同住。
簫鈺在大夫的指導下,把楚箐平放在榻上。
簫鈺道:“可能是懷孕了,她肚子疼的厲害,我要待她去看大夫。”
隔壁客房內
謝璟也走到馬兒邊上,利落的上馬,然後朝姜幼寧伸出手。
大夫診完脈,還沒開口,簫鈺就問:“大夫,我媳婦怎麼樣?沒事吧?”
簫鈺平時放蕩不羈,紈絝張揚,此刻,卻溫柔的不似一個人。
姜棲白與薛疑同住一間客房。
楚箐瞧着簫鈺高興的樣子,抿了一下脣,“我肚子疼,我怕孩子會不會有事?”
大夫瞪了一眼簫鈺,“懷孕了怎麼能騎馬嗎?動了胎氣,再來完一會,孩子都保不住了。需要靜養保胎。懷孕已有三月有餘,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成親後,因爲藥性的緣故,他與楚箐日日同房。
姜棲白並沒有發現薛疑在看他,他撈起一縷髮絲,古代就麻煩,頭髮這麼長,一點也不方便。
楚箐喝了藥着會困的不行,點點頭,“嗯。”
“那就一起走,我們先找一個客棧住下來。”
薛疑瞧着他把玩着髮絲,收回視線,轉身走出去。
同住了兩三日也就習慣了。
簫鈺道:“可是,萬一被他們追上來,就不好了。”
謝璟說的雲淡風輕,“好的快差不多了,不礙事。”
姜幼寧寬慰道;“這怎麼能怪你呢?誰也不像發生這件事。”
簫鈺坐在一旁看着她,等她閉上眼睛睡着後,才從裡面走出來。
簫鈺見謝璟這麼說,他也不再說什麼。
簫鈺聞言愣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媳婦,你剛剛說什麼?”
第一次體會要當爹的喜悅,卻又要承受害怕。
謝璟道:“把你們留在後面,我不放心,要走一起走。”
姜棲白是又潔癖的,薛疑知道。
屏風後,霧氣依舊繚繞。
起初,他也很不適應。
姜幼寧剛鑽進被窩裡,就看見謝璟來了,“你要不要沐浴?”
薛疑看着姜棲白,淡淡一笑,“我不用學。”
簫鈺抱着楚箐上了馬。
十七歲對她來說,是真的很早。
姜棲白洗到一半時,發現衣服沒有拿,他喊了一聲,“我衣服忘記拿了,幫我拿一下衣服。”
簫鈺望向謝璟,“阿箐需要靜養保胎,不能騎馬了,我要買一輛馬車。你們先騎馬先走吧。”
簫鈺抱着還在沉睡的楚箐,徑直走進客棧,然後上了二樓客房。
謝璟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穿到橋頭自然直。”
簫鈺道:“她已經睡下了,都怪我,連她有喜了都不知道。”
謝璟:“嗯。”
姜幼寧聞言視線望向他的身上,伸手隔着衣服,沒敢用力
此時,醫館內。
原本,姜棲白與薛疑都是分開住的,
簫鈺說着打橫抱起楚箐往馬兒走去。
簫鈺急的滿頭大汗。
謝璟在一旁聽的也很認真,就差也回一句,記住了。
姜棲白夜發現他們已經上馬趕路,利落地從地上站起身,與薛疑一道來到馬旁,然後相繼上馬,去追他們。
姜幼寧見簫鈺走出來,她迎上去,擔憂地詢問:“世子妃怎麼樣了?”
薛疑在附近的客棧開三間一號房。
姜幼寧也沐浴了一番,洗完後,穿好衣服就鑽進被窩裡,感覺很暖和。
謝璟垂眸看着她,很認真地道:“多學一些,日後能用得着。不會像簫鈺一樣,什麼都不懂。”
期初看見他的時候,像個沒有任何防備且自來熟的小白菜。
簫鈺從驚喜中反應過來,目光再次望向楚箐的肚子,原來肚子疼是因爲懷孕了?
薛疑見狀對姜棲白道;“該趕路了。”
沒等多久,店小二就讓人吧浴桶搬進來,接着一桶一桶將熱水倒進浴桶裡。
薛疑提議,讓他與他同住。
謝璟隨後趕上來,抱着姜幼寧下馬後,順便將簫鈺那匹馬一併栓好。
楚箐又重複一遍:“我可能懷孕了。”
簫鈺這次聽得清楚明白,媳婦懷孕了,居然懷孕了!
“媳婦別怕,我帶你去看大夫。”
謝璟:“……”
他抱着楚箐,利落地下馬,也顧不上馬有沒有栓,抱着她就大步往醫館裡衝。
薛疑笑而不語。
姜幼寧道:“世子妃好像有喜了。”
簫鈺把她放平在榻上後,給她蓋上被褥。
好在薛疑並沒有什麼不好的習慣,也很愛乾淨。
大夫開了藥,是簫鈺親自熬的,然後端來給楚箐喝。
待準備好後,姜棲白試了一下水溫,這纔開始脫衣服。
謝璟望向姜幼寧,“你看,連大夫也覺得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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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簫鈺抱緊楚箐,揚起馬鞭,馬兒跑了起來。
謝璟聞言也是一怔,大概是沒想到,比他晚成親的,都要當爹了。
“嗯。”謝璟站起身手來到腰間開始脫衣服。
姜幼寧也道:“謝璟說的有道理,世子妃有身孕,你一個人也不好應付。”
都差點死了,還說的如此輕鬆?
姜幼寧收回手,道:“今晚睡早些吧。“
“那我讓店小二去準備熱水。”薛疑拉開門走出去。
姜幼寧:“……”能不能在別的地方努力?
三年抱兩,可真敢想!
簫鈺緊趕慢趕,終於趕到鎮上。
姜棲白正在坐在浴桶裡,露出大半個臂膀,常年不見日光的肌膚很白,沒有一絲瑕疵。
謝璟着是在提前學習她孕後生活呢。
姜幼寧一開始聽着還疑惑,他學這個做什麼?
聽到後面,她立馬就明白過來。
楚箐擡起頭望向簫鈺,猶豫着開口,“簫鈺。”
謝璟很快便把衣服脫下來,放在一旁的櫃子上,然後掀開被褥上牀。
姜棲白聞言笑着道:“確實該學學,不然吃苦的還是我妹妹。”
簫鈺聞言更內疚自責了,當初是他藏着私心,纔會被她兩句話給說動,就帶她來了。
姜幼寧伸手握住謝璟的手,然後被謝璟拉上馬。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姜幼寧,半年了,他有半年時間沒與阿寧同牀而眠了。
待躺平後,他幾乎也沒想就把姜幼寧摟進懷裡,嬌小的身子幾乎不費一絲力氣,就能輕鬆地摟過來。
“阿寧。”男人灼熱的氣息就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