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沒有和諧璟同牀一起睡了,這會被他抱進懷裡,姜幼寧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嗯。”她輕聲應了一聲。
謝璟抱了一會,感覺不夠,分開太久了,只是抱着依舊難解分離之苦。
他鬆開她,低頭藉着燭火盯着她看,上次見面太匆忙,吻的也匆忙。
這會認真打量了過後,發現她好像瘦了不少。
不用問也知道她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
“你都瘦了。”
“是嗎?“姜幼寧這段時間根本就沒心思在這上面,不過吃的住的確實沒有在將軍府裡好,瘦了也正常。
她不在意地道:“那等回去,我多吃點再長回來。”
謝璟再不明白就好傻了,“你讓我脫衣服,不是爲了圓房?”
蕭鈺說着就開始穿衣服,然後拉開門走出去。
姜幼寧見他脫下上衣,就看見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傷口顏色很深,好幾道都是新的傷疤。
姜幼寧現在也有些適應了,謝璟總是能在她快窒息時,離開,讓她呼吸新鮮空氣。
姜幼寧催促道:“別愣着啊,把衣服脫了。”
謝璟想想也是,不差這幾天。
楚箐道:“我餓了。”
楚箐:“……”
姜幼寧見謝璟磨磨蹭蹭的,心想他明日裡也不是磨蹭的人。
謝璟也很疑惑,“圓房,不脫光,怎麼圓房?”
姜幼寧驚呆了,難道下面也有傷?
這晚,謝璟睡的格外踏實。
謝璟聞言有些失落,提起褲衩,又拿起褲子套上。
姜棲白無事便拿出一本書翻看。
突然的讓她猝不及防。
也能想象的到,傷有多重。
姜幼寧只是愣了一會,便主動摟上他的脖子,予以迴應。
在客棧修養了三日,計劃明日繼續趕路。
“那就好,睡吧,多休息傷也好的快。”
力量上,楚箐在蕭鈺面前,都是弱者。
她一睜眼就看見睡在自己身邊的蕭鈺,他此刻雙眼緊閉,睡的狠熟。
謝璟聞言更加確定姜幼寧是急着圓房,只是這會他有些猶豫,明日就要趕路,今晚若是折騰,明日趕路她肯定是吃不消的。
視線落在她那粉嫩的脣瓣上,上次都沒嘗夠,現在就他們兩個人,沒有人打擾,不親就可惜了。
“媳婦你先躺一會,我去準備洗漱用水,順便讓店小二把早飯送進來。”
她又來到謝璟的前面,伸出手臂抱着他腰,視線望向他的胸口,那道猙獰的疤痕。
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肚子,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有寶寶了。
“阿寧,我想讓你立馬成爲我名副其實的妻子。”這是他內心裡真最真實的想法。
薛疑身上的書卷氣很濃,可能是因爲會武,帶着幾分英氣。
楚箐手上拉扯的動作一頓,雖然寶寶和她再一起,卻從未聽到寶寶的心跳聲。
薛疑想了想道:“也是看書。”
後脊背上,一道長長的疤痕,那一刀有多重,纔會如此的深?
姜幼寧:“……”什麼意思?
謝璟拉下褲衩,露出性感的人魚線,姜幼寧急忙按住他的手,“別脫了。”
“阿寧,你能爲了找我來到這裡,我何其有幸。”
她與蕭鈺,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
謝璟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以前她的臉頰有些圓潤,這會瘦尖了不少。
只是力氣上,楚箐作爲女人,本就不如男人,論武功,依舊不如蕭鈺。
“當然,就是因爲明日要趕路,你把衣服脫了。”
蕭鈺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手摸還不夠,乾脆整個人都鑽進被窩裡,臉頰貼着媳婦的肚子,聽着寶寶的心跳聲。
蕭鈺趴在楚箐的肚子上聽了好一會,才依依不捨的從被窩鑽出來。
她細長的手指撫上他的胸口,手指肚所到之處,皆是凹凸不平,有些觸目驚心。
接着就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掌撫上她的肚子。
“別摸這裡。”
姜棲白眸色一頓,現代話不自覺就脫口而出,薛疑哪裡知道這些?
“沒什麼,就是一些俗套的故事,沒什麼可看的。”
“你確定現在脫衣服嗎?明日還要趕路。”
薛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確實有些無聊。”
“是我對不住你。”
謝璟真的是拿命在拼。
清晨,楚箐早早的就醒了,昨晚睡太早,餓醒的。
謝璟着急解釋道:“我怎麼會看上那個公主?我巴不得離她遠遠的。”
六個月,三個房間。
薛疑眼底閃過疑惑,“什麼狗血劇情?什麼營養?”
謝璟卻認真地道:“這不是跑不跑的問題,是宜早不宜遲!”
他闊步來到牀前,立在姜幼寧面前,垂眸瞧着她那粉嫩的臉頰,水色瀲灩的杏眼。
楚箐猶豫了一會,還是鬆開手,任由他去了。
姜棲白聞言扭頭看過來,視線望向薛疑,只見他正舉着茶盞喝茶。
看完前面,她又看了後面,發現他後面也有傷,且很重。
謝璟呼吸有些不穩,抱着她,努力平息激動且躁動的身體。
姜棲白嘆息一聲,“無聊打發時間罷了。不過是狗血劇情,沒什麼營養。”
既然當初和謝璟約定了,那就是認定了。
她怔了怔,“我知道,肚子現在已經不疼了。”
但更多的是擔心謝璟的身上的傷。
薛疑看着面前的話本子,帶着好奇拿過來瞧了幾眼,“我瞧瞧。“
姜棲白聞聲看過來,就看見面前的茶盞還冒着熱氣,他又擡起頭望向薛疑,只見他正看着自己,眉眼間隱約有笑意。
姜幼寧點點頭,“嗯。”
這才望向姜幼寧,“是我會錯意了。”
姜幼寧在某些事情上比較懶,但有些事情,不是懶不懶的問題,而是想與不想。
例如圓房,當然是越早越好,萬一有變故,會後悔一輩子的。
向來是行動派的他,低頭就吻,就好像現在不吻,待會就吻不着的架勢。
姜幼寧看着他身上,有舊傷也有新傷,胸口那裡的疤痕猙有些獰恐懼。
大大小小的疤痕,上次見過一次,這次舊傷又添新傷。
總之一句話,認定的夫君,還是要抓牢一些。
“那就好。”蕭鈺勾起脣角,掀開被褥,低頭去看她的肚子,隔着衣服也瞧不見,他又把手伸過去。
姜幼寧看着平日聰明的謝璟,怎麼這會變得這麼笨?反應這麼慢?
難道是受了重傷,頭部也包括在內?
“你脫光了,還怎麼睡啊?”
接着就是褲子,他脫的也很快。
謝璟身形一陣,溫熱的氣息,柔軟的觸感,吻像羽毛一樣落下來。
感覺不像是吻疤痕,而是像吻在他的心尖上。
“你還有傷,不能做劇烈運動。”
這幾日誰在一起,他其實心裡一直都在想着圓房。
謝璟有些內疚,一心想保護她,到頭來,反而讓她爲自己吃他這麼多苦。
謝璟見她如此肯定,抿了一下脣,也不再遲疑,手來到腰側,利落的解開衣帶。
心疼自然是心疼的。
“好了,你又沒辜負我,怎麼一口一個對不住?難道你是對公主動了心?”姜幼寧拿好看的杏眼瞪着他。
姜棲白抽出一本話本子遞過去,“那你也看看,打發時間。”
“沒什麼好看的。”謝璟嘴上說着,還是讓她看。
“好了,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謝璟低頭看着懷裡的人,美人在懷,這會哪裡睡得着?
薛疑端起茶盞,擡眸望向姜棲白手裡的書,“陸公子在看什麼書?”
姜幼寧道:“親自來找你,比在將軍府等着熬着強,等了半年,也熬了半年,不想熬了。”
她沉着臉,抓着蕭鈺的頭,試圖把他拉出來。
看在姜幼寧眼裡,就是猛獸捕食,三個字形容,快狠準!
正因爲沒了顧忌,所以日日想着。
楚箐看着蕭鈺的舉動,像個好奇的孩子似的。
“薛公子無聊時,都在做什麼?”
現在,蕭鈺卻能聽見,還說寶寶的心跳很強,讓她產生了莫名的情感。
想到昨日,他得知自己懷孕後激動的樣子,以及擔心她的樣子。
姜幼寧直接原地石化,誰告訴他要在今晚圓房的?
明日要趕路,今晚圓房不是找死嗎?
“明日要趕路,圓什麼房?”
楚箐躺在牀上,看着蕭鈺離開的背影看了一會,其實蕭鈺一點也不像嬌貴的世子。
薛疑明顯一僵,尷尬地笑了笑,“陸公子原來喜歡看話本子?”
蕭鈺原本想摟着媳婦膩歪一會,聽見她說餓,他立馬掀開被褥起牀。
見謝璟要拉下唯一的褲衩時,她忙問:“你脫褲子做什麼?”
姜幼寧現在並不排斥與謝璟同房,只是有些緊張。
姜幼寧拉着他的手,他的手一直很粗糙,不過這會摸着還好,應該是有些日子沒舞槍弄棒。
他桃花眼一彎,“媳婦,你肚子疼有沒有好點?不舒服可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不能逞強,我們的孩子差點就沒了。”
這大概就是母子連心。
薛疑這會聽明白了,疑惑地問:那陸公子爲何看的如此的入神?”
姜幼寧卻十分認真地道:“這麼久都等了,也不急着這幾天,養好傷最爲重要。”
與謝璟接吻,缺點就是,力道重了一些,時間久了一些。
姜幼寧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發現他的臉光滑了不少,果然不打仗,不見日光,肌膚都變好了。
楚箐看着蕭鈺的舉動有些無語,手摸就算了,還把臉帖着肚子,而且還是把衣服掀起來的情況下。
謝璟摟緊了她,“其實,傷可以忍忍,不妨礙圓房。”
待沐浴出來,他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中衣。
楚箐聞言擡起頭,就對上一雙愛笑的桃花眼。
姜棲白回道:“話本子。”
薛疑準備了糕點,茶水,圍爐煮茶。
爲了避免意外,謝璟等人無事都會在客棧不出門。
“謝璟,你過來。”
就在楚箐胡思亂想的時候,蕭鈺緩緩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去看媳婦,發現她已經醒了。
“多謝。”姜棲白端起茶盞地道脣邊抿了一口,然後繼續看手裡的書。
姜幼寧也猜到他是會錯意了,也是,男人嘛,天天和媳婦睡一起,心裡肯定惦記着圓房。
謝璟擡眸看着她,“怎麼了?”
在謝璟看來,有些事越早越好,有些事,可以緩緩。
他提起茶壺,倒了一盞茶水放在姜棲白麪前,瞧着正在認真看文的姜棲白,“陸公子,喝些茶。”
她收回視線,嘆息一聲。
謝璟瞧着姜幼寧這個邀請的舉動,還以爲她想今晚圓房,頓時有些激動。
“睡吧。”
“蕭鈺,你起來。”
姜棲白笑了笑,繼續看話本子。
謝璟的手就在褲衩的邊緣,聞言擡起頭看着她,“脫褲子,不然待會還是要脫。“
姜幼寧先沐浴,這會正坐在牀上等着謝璟。
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來的太突然了。
今晚,謝璟也讓店小二準備熱水沐浴。
“等你傷好了,就圓房,不要着急,我又跑不了。”
上衣三兩下就脫下來。
大概是太久沒接吻了,謝璟這次吻的比以往都要重。
楚箐身體一僵,本能的想躲,手抓住那隻一直在撫弄她肚子的那隻手。
所以在見到她時,震驚又意外。
蕭鈺不捨得離開,而是道:“媳婦,讓我再聽聽。你不知道,寶寶的心跳有強。”
姜幼寧道:“我是想看你身上的傷,誰要今晚圓房了?”
沒見到姜幼寧之前,謝璟是從未想過她會爲了尋他不負千里萬里。
蕭鈺頭也不擡地道:“媳婦,你就讓我摸摸,讓我看看寶寶多大了,在哪裡。”
看見謝璟沐浴完走過來,她朝他招招手。
只是還等她看清楚,謝璟就把褲子脫了,只剩下一條褲衩。
沒過多久,姜幼寧朝軟在他懷裡,張嘴呼吸着新鮮空氣。
脣瓣又麻又有些痛,可以忍受的範圍。
姜棲白喝茶的動作一頓,呃!
“無聊打發時間,還是可以一看的。“
她緩緩湊過去,親了一下,他胸口上的那道疤。
原本就激動不已,這會更加躁動。
謝璟垂眸瞧着她,只見她的目光還停留在他的胸口上,他低頭掃了一眼心口上那道疤,並未放在眼裡。
“阿寧,你這樣,讓我怎麼把持得住?”
寶寶們,晚安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