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石國仔細地聽着,臉上似乎也有笑意,他連忙問:“裴雲龍現在何處?”
馬家功接着說:“裴雲龍傷好後,爲了給他的父親伸冤,經過崔總隊的批准,就來到了咱們東山縣,查着他父親裴大成被害一案。說老實話,他的辦案能力是我見過年輕人中最出色的,他是前天來的,只不過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就查清了他父親的冤案,將相關嫌疑人已緝拿歸案,不僅如此,他居然僅用了幾個小時就破獲了一起綁架案,安全地救出人質。更爲重要的是,他在李溝子鎮將盤踞在那裡的一股惡勢力連根拔起,現在他成了李溝子鎮人民心目中的英雄了。
張石國聽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眉飛色舞地說:“好,了不起!這個人我要定了!我明天就找柳省長和崔總隊,向他們說明情況,一定要把他留在這裡。”
馬家功又有些擔心地說:“不過還得徵求裴雲龍本人的意見,如果他不同意留在這兒,我們也沒辦法。”
張石國連忙擺擺手說:“不會的,不會的。裴雲龍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又是咱東山本地人,爲家鄉人民效力應該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勸說他,怎麼樣?”
“好,有你這個裴雲龍的父母官勸說着,他肯定會答應的。”馬家功放心地說。
忽然,張石國桌上的電話“嘀鈴鈴”地響了起來,張石國正要去接,馬家功連忙攔着他說:“張書記,你相信不?我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張石國睜大了眼睛,擺明根本不相信他的話,調笑着說:“好,如果你能猜中是誰,今晚我請你宵夜。”
“此話當真?”
“當然,我一個縣委書記難道說話不算數麼?如果你猜錯了,就該你請我了,怎麼樣?”
“沒問題。這個電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縣政法委書記徐立仁打來的。”
張石國拿起了聽筒,就聽見了裡面傳來了焦急的聲音:“張書記嗎?我是徐立仁,我有重要情況向您彙報。”
“我是張石國,在辦公室,你趕緊來吧。”說着放下電話,指着馬家功說:“哈哈,你成神仙了,你先回避一下,等他走後咱們去宵夜。”說着,打開了裡間的門,馬家功急忙走進去,關好門。
幾分鐘後,徐立仁急急忙忙的趕來了,張石國望了他一眼笑着說:“徐書記,看你風風火火的,有什麼重要情況啊?”
“張書記,李溝子鎮派出所的所長任希川被人無端地關押起來了,您說這些人也太大膽了吧,這麼大的事居然連我們都不知道。”徐立仁喘着氣說。
“那你知道是誰幹的嗎?”張石國問。
“我問過馬局長,他說他也不知情。據說是省裡派來的,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您看這如何是好?但任希川這個人我是知道的,他怎麼可能犯事呢?”
“既然是省裡派來的,咱們就不好干預了。那這樣,你先回去吧,我找人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再通知你。”
“好,那就麻煩張書記了,我先走了。”
挨徐立仁走後,馬家功連忙走了出來,張石國連忙問:“這任希川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給我說說。”
馬家功坐下,慢慢地說:“這任希川是徐立仁的表弟,他們來往非常密切。當年裴雲龍的父親受害時,指導員周炳昌已經掌握了犯罪嫌疑人的所有證據,但被任希川一句證據不足就把嫌疑人放出來了,也不準周炳昌再查此案。他平常就和當地的惡勢力沆瀣一氣,爲所欲爲。昨天經過查實,這次綁架案的主謀就是任希川,我現在已經將他秘密關押了。現在裴雲龍在李溝子鎮聲望極高,他們強烈要求裴雲龍留下,而吳鎮長也打來了電話,希望裴雲龍能夠擔任李溝子鎮派出所所長。”
“好,這是好事。但裴雲龍絕對不能任所長,那豈不是屈才了。你馬上派一個新所長過去,幫裴雲龍善後。那裴雲龍明天能來縣城嗎?”張石國着急的問。
“裴雲龍已經把整個事情給我作了彙報,他說今晚還有最後一個嫌疑人要抓捕,然後明天就會來局裡移交整個案卷後,他就可以走了。”馬家功說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張書記,這位政法委徐書記希望您能給他挪個窩,他和所謂的黑惡團伙素有瓜葛,如果有他管着,我們以後就不好開展工作了。
“好,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明天裴雲龍來的時候給我電話,我們一起勸勸他。走吧,咱們宵夜去!”說着,他們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