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龍微笑着點點頭說:“好,行,我會努力幫你推薦,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楊尚兵特別的高興,握着他的手使勁搖着說:“裴警官,你可要說話算數,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誒,你們今天來是不是有任務?有什麼我能效勞的,儘管吩咐。”
裴雲龍正色地說:“不瞞你說,我們今天來一是要抓捕人,二就是請你的爸爸幫個忙,開庭的時候能出庭作證。”
楊尚兵看了看他父親,鄭重地說:“爸爸,看你的臉色,肯定是沒有答應裴警官吧。爸,您從小就教育我要堂堂正正做事,坦坦蕩蕩爲人,逢善的不欺,逢惡的不怕。一直以來您都是我的榜樣,您今天是怎麼了?這麼瞻前顧後的?太讓我失望了。”
楊主任被他兒子說得一臉煞白,低着頭囁嚅着說:“尚兵,你還年輕,根本不懂現在這個世道,你聽我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尚兵打斷了:“爸,我不想聽你說,我只知道做人要光明正大。您今天太讓我傷心了,您在我心目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的,一直都認爲您是個剛正不阿的人,看來我錯了。”他說着,臉上露出極爲失望的神色。
裴遜根見楊尚兵的話說的有些重了,怕影響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連忙說:“小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管怎麼說,咱們首先得尊敬自己的父母。你不要怪你爸,他肯定有他方方面面的考慮。其實他不出庭作證我們同樣可以定她的罪,只不過多費些周折而已。”
楊尚兵拉着他父親的衣袖說:“爸,你看看人家裴警官,他有着怎樣的胸懷!你雖然不肯幫他,而他還在爲你說話,您難道就不感到一點慚愧?我真替您汗顏。”他越說越氣,“看來,我的工作也不用找了,這事要是傳出去,說我父親是個膽小如鼠、不敢伸張正義的人,那我還擡得起頭來麼?我的脊樑骨還不得讓人戳斷了?對不起,裴警官,我工作的事就不用麻煩你了,我就呆在家裡算了,免得出去丟人現眼。”他說完,怒衝衝地走進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楊尚兵的一席話,句句刺痛着楊主任的心,他不禁老淚縱橫,使勁捶着他的房門哽咽着說:“孩子,你真的認爲你爸是個膽小如鼠之人麼?我都這年紀了還怕個啥?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呀……”
楊尚兵打開了門,反問:“您真的是爲了我麼?好,既然您這麼說,您就爲了我,爲了我以後能挺起胸膛做人,也爲了能夠伸張正義,就答應裴警官,出庭作證吧。”
楊主任點點頭,含着淚說:“好,我答應你,到時候一定會出庭作證。”
裴雲龍也有些感動了,深深地朝楊主任鞠了一躬,滿懷感情地說:“楊主任,您這樣深明大義,我代我九泉之下的父親謝謝您!”
楊主任連忙扶起他說:“裴警官,其實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只是擔心尚兵而已,你別見怪。”
裴雲龍望着一臉高興的揚尚兵說:“小楊,現在我們有件事要你幫忙,你看……”
楊尚兵特別興奮地打斷他的話說:“裴警官,您只管吩咐,我保證做到。”
裴雲龍沉聲說:“是這樣,我們是來抓捕陳院長的,我們倆去叫門她肯定不會開,所以請你幫我們把她的門叫開一下,怎麼樣?”
“這也太簡單了,沒問題,走吧,我帶你們去。”說着,他帶着裴雲龍和馬玉蘭來到了另外一個單元,到了陳院長的門前,楊尚兵敲着門叫了起來:“陳阿姨,陳阿姨。”
“誰呀?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呀?”裡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慵懶的聲音。
“陳阿姨,我是尚兵啊,我爸找你有事,快開門……”楊尚兵說着捶起了門。
“別捶了,我來了。”說着,陳院長打開了門,裴雲龍對她們兩說了聲“等着”,然後閃身進了房,關好門。
陳院長見猛然進來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把門給關了,連忙問:“你是誰?居然敢私闖民宅?”
裴雲龍雙目噴火地盯着她,壓住怒火,厲聲問:“陳院長,你還認得我嗎?”
陳院長把房裡的燈全部打亮了,這纔看清眼前的這位年輕人,不就是四年前那個威脅自己的小子麼?頓時,她嚇得渾身都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