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眸內帶着天然的氣勢,像是草原上的鷹,銳利的令人心生恐懼,我嚇的僵了手,只愣愣的跟他對視。
片刻的靜止,氣氛一下子就壓抑了起來,我忍不住開口,“你......要不要喝些解酒湯?”
“嗯。”他應着,聲音是冷的。
我端解酒湯碗的手都在抖,不知道怎麼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而且是在這樣的午夜。
湯早已經晾涼,他大口喝下。
然後眸光再一次投射到我身上,帶着審視。
徹底手足無措,我說:“你有什麼需要的嗎?”說完我自己都差點咬了舌頭,這叫什麼話啊!
“我餓了。”他說。
餓了?我楞了一秒,然後慌忙點頭,“噢噢,我這就去給你弄些吃的。”
我在廚房下面的時候,他挪步到了廚房門口,靜靜的看着我。
他不說話,我無話可說,就這樣靜默的相處着。廚房的燈黃黃的,將這荒唐的夜竟然照出幾分和諧溫馨來。
做好了,他吃了一點,看樣子並不怎麼喜歡。
我心裡打鼓,總覺得是自己沒有照顧好他,站起身輕聲問:“你喜歡吃什麼?我再去給你弄。”
總不能讓金主餓肚子,他不高興了,一切就完了。
誰知我這話才說完,人就被懸空抱了起來,他的臉逼近,身上帶着濃郁的酒氣,而眼中染上了不錯認的慾念。
事到臨頭,我還是有些牴觸。
掙扎了起來,可是面對他這樣強悍的男人,我的掙扎不過徒勞。
力道慢慢弱下來,心說,明明你早知今晚會發生什麼,現在又何必這般矯情。
身上男人的動作不算溫柔,我很快就丟盔卸甲,唯一能做的,就是勸着他別在餐桌上行事。他從善如流,抱着我進了臥室。
身體融入柔軟的枕被,我輕輕的閉上眼睛。
這一切都是我選的,無論過程如何,我都願意配合,甚至儘量做到讓他開心。
只是後來,這男人的好體力還是令我難以承受,顫着嗓子求他慢一些,輕一些。他雖不迴應我的要求,但總歸動作還是放柔了很多。
等一切結束的時候,我已經難掩疲憊的沉沉睡去。
連這人是什麼時候走的,都不清楚。
等我清醒,除了一室糜亂,他什麼都沒有留下。
腰痠的直不起來,身體明明在昨晚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可心底卻空空如也。
強撐着爬起來,感覺到昨晚因沒做防護措施留下的痕跡,心驚肉跳的跑去浴室洗乾淨,然後一刻都不敢耽擱的吃了事後避孕藥。
等收拾好自己,我腦袋才恢復了理智。
那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別說錢,就是連句話都沒有留下。
有無數個念頭生出,也許是我昨晚伺候的並不好?他不滿意。也許那人根本就沒打算給我任何東西,我大概是被騙了。
也許.......無數個也許.......
咬着脣強忍住眼淚將昨晚縱情後染上體液的牀單被罩換下來,手下做着家務,心裡苦澀的抽搐。
不知自己怎麼就走到了今天。
更不知未來,自己要怎麼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