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家的事要追述到榮員外的死才能講的清楚,時隔如今已經有十多年了,久遠的大家都記不清了,那個時候榮員外的名聲很響亮,只要商道的人能夠跟榮員外一塊做筆生意,那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榮幸搞的好像見到了皇上一般,人紅難免會有人妒忌,早就有人盯上了榮家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榮員外的好兄弟,相信榮員外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死在最要好的朋友手中。
榮員外死的那一天,榮夫人正好臨盆,生下了榮賢,那個時候整個榮府一團亂,榮夫人剛生下孩子體虛,再加上榮勵和榮怡在那個時候還小根本不懂人情世故,導致了榮家大半的勢力,生意全都被榮員外的那個好兄弟奪走,十多年過去了,榮夫人緊靠着剩下來的一股生意苦苦經營到現在,榮家已經沒有了當年了威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然而那個人依舊沒有要放過他們孤兒寡母的意思,非要將整個榮家搞垮了不可,直到最近幾日,榮夫人發現有人開始盯上榮賢,要不是如此,榮賢怎麼會被人拐賣到青樓,還好遇到了嶽不羣和中則將她平安的帶了回來,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也就是爲什麼榮夫人會想到以死來逼榮賢離開榮家,他們也都是爲了她好。
聽完這些話,嶽不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麼一想來,他倒是想起公堂上那個仵作優點奇怪,他手中的銀針似乎並沒有對着榮夫人的喉嚨刺下去,想必是榮家的人吧!否則這麼刺下去榮夫人肯定當場就死亡了,沒想到就連縣太爺都被蒙在了鼓裡。
"嶽公子,我將賢兒交給你了,雖然我沒有給她一個快樂的後半輩子,但與其讓她蒙在仇恨中也比日日處於危險來的好,所以希望你能和寧姑娘將她當成妹妹一樣來看待。"嶽不羣明白榮夫人爲人母親的心情,便點頭答應,看來他還要想辦法讓榮賢放下仇恨才行,總不能日後他們兄妹倆或者姐妹倆相見了就開打吧!
"夫人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榮姑娘的,我會帶她離開明琦城,永遠不再回來,也請你們多加保重。"
得到嶽不羣的承諾,榮夫人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她又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錦囊交到嶽不羣的手中,"嶽公子,我還想拜託你一件事,不知能否幫我一下?"
"夫人請講,若在下能辦就一定幫您去辦。"
"我家老爺在覷陽城有一位朋友,名叫寧遠邢,他們兩個是結拜兄弟,我想請你將這個錦囊交給他可以嗎?聽說他現在成立了一個鏢局好像是叫雄傲鏢局,能否麻煩你走一趟。"
嶽不羣頓時愣住了,寧遠邢不就是中則的父親嗎?他居然和榮家也有關聯,拋開這個不想,最主要的是寧遠邢已經不在人世了,難道讓他把這個錦囊交給一個鬼嗎?
"夫人,不是我不想替您跑路,而是我正是從覷陽城過來的,雄傲鏢局已,你口中的寧遠邢也遭人暗算死於非命,屍首都還不知道尚在何處。"
"你……你說什麼?寧遠邢死了?"榮夫人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娘。"榮勵趕緊掐了掐她的人中,榮夫人才緩過氣來,"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
"榮夫人,您先彆着急,雖然寧遠邢死了,但是他的女兒還活着,中則就是他的親生女兒,這錦囊交給她不也一樣嗎?"
"寧姑娘是寧遠邢的女兒?"頓時榮夫人的眼神再次有了神色。
"是的。"
"謝天謝地寧家沒有斷後。"榮夫人終於心裡有了寬慰,"這錦囊你可以交給寧
姑娘,但是不能讓她立刻打開,若是她的心神不堅定,那就勞煩你藏着,等到中則成熟了,能夠管住自己的時候再交給她,告訴她這錦囊要等到適合的時機再打開。"
嶽不羣看着手中這個紅色的錦囊,"什麼時候纔是合適的時機?"
"等到那一天的到來你們就會知道了,現在我就不必多說,免得日後大家的心裡都有疙瘩。"
既然榮夫人不想多說,那嶽不羣也就不多問了,反正他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管好榮賢的安全,既然這裡已經沒了他的事,那他也就告辭了,手中緊緊的拽住那個錦囊,心事沉重。
"娘,這樣託付一個外人,真的可以相信嗎?"榮勵有點不太放心,似乎覺得母親做的決定太過草率了。
"我知道你們心中肯定會有疑惑,當初他和寧姑娘送賢兒回家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好好的觀察他了,這人不追求功名利祿在當今的社會中已經是很少見了,而且我看得出來他很在意寧姑娘,相信他會好好完成我給他的任務的,有他在我倒是放心不少,你們也別多想了,好好做足準備迎接你們人生中最困難的挑戰吧!沒有我,希望你們能夠堅強的應對。"
"娘請放心,我和怡兒會好好守護榮家的,不會讓榮家落入別人的手中。"
"好。"看到自己的兒子這麼有出息,榮夫人也感到欣慰了,以前因爲自己的緣故很少讓榮勵觸碰家業,就是害怕他年少輕狂會做出損害榮家利益的事情來,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榮勵終歸是長大了,成爲了一個能夠肩負重任守護榮家的男人。
嶽不羣一路尋找着中則留下來的記號走出了明琦城,在郊外的一家茶棚裡找到了她們兩個,可能是因爲白露的緣故,茶棚裡就只有他們三個外加一個雙腿還在打顫的老闆,它的眼睛不停的在他們三個身上和白露身上打轉,搞得他們好像是要打家劫舍一樣。
"不羣,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如今也就只有嶽不羣有主見,中則和榮賢兩個人最爲迷茫,
她們最需要的就是有人能夠將她們走出這種茫然的境地。
"不如我們就回華山吧!"嶽不羣已經不想再繼續遊歷了,每到一處就會遇到一些繁瑣的事情,先是見到了左家的紛爭,寧家的家破人亡,再到榮家的支離破碎,這一切都是這麼的不順人意,而且還要永遠將現實的真相瞞着榮賢,若是日後他做不到讓榮賢放下仇恨,到時候受到傷害的將是整個榮家,尤其是榮勵和榮怡,難道要看着他們互相殘殺嗎?而且到時候榮勵定不會傷榮賢半分,最後的結局只會以悲劇結尾。
嶽不羣不敢想這麼多,如果真的能夠帶她們遠離世俗,也許會好一點吧!時間能夠帶走一切,若能帶走她們其中得仇恨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通過半個月的時間趕路,嶽不羣等人終於回到了華山,本來時間還可以更少,但是虛言城有左冷翼在,最好想辦法繞開,於是他們就繞了遠路回去,這才導致半個月的時間纔回到華山。
時間久了,很多事情都變了,守山的弟子是剛招來的,所以並不認識嶽不羣,結果三個人就被困在了山下,而以往嶽不羣從來不帶令牌出去,因爲華山上下的弟子都認識他,卻不曾想自己也有失策的那一天。
"你去告訴師父,嶽不羣回來了,他定會讓你們放我進山。"
"嶽不羣?嶽不羣是誰?稟告師父?要是每個人都報出名字讓我們稟告師父,師父豈不是要被我們煩死了。"
"就是,就
是,走走走,別打擾我們守山,要是在胡攪蠻纏的,當心我們對你不客氣。"兩個守山的弟子一唱一和的說什麼都不讓嶽不羣進山。
嶽不羣的好脾氣可是華山派出了名的,所以這兩個弟子即使說話再刻薄也沒有惹惱,倒是惹惱了中則和榮賢。
"我說你們兩個也太不識相了,有誰會吃飽了撐着沒事幹上華山啊!要是再不讓開就別怪我們無情了。"榮賢拔劍指着他們,白露看到自家的主人如此,也露出了撩白的牙齒,兇惡的看着兩個弟子。
這兩個人分明就是欺軟怕硬的主,若不是有白露在,說不定他們兩個還看不起榮賢呢,不過他麼也很難辦,二師兄給他們差事守山算是莫大的榮幸了,要是做不好放了閒雜人等進去,保不定是一頓捱罵,說不準還要受鞭打,這也挺爲難的。
"這樣吧!既然你們不能通知師父,那通知逾千總可以了吧!"
逾千就是嶽不羣的二師弟,他是在嶽不羣十歲的時候進山拜師的,所以在整個華山除了嶽鷹洪和嶽不羣以外就屬逾千說話最有影響力了,華山派其實一屆屆有很多弟子,但是難保有些野心比較大的想要當掌門的弟子在,所以從祖上立下來的規矩就是,在這一屆的弟子中出了一個掌門,那麼這一屆弟子將會被派遣下山,成爲俗家弟子,這樣就不會有人有機會殺害掌門了,即使現任掌門被害也不會再從上一屆的弟子中選舉下一任掌門,這就是爲什麼華山派這麼多年來都如此安穩的緣故。
"那好,你們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通報一聲。"兩個弟子商量了許久終於同意了,既然是二師兄將他們派遣來守山,那有事稟報他也天經地義。
其中一個弟子腳下生煙一般,一溜煙兒的就跑了,很快就不見了蹤影,山下到山上再下來肯定需要點時間,嶽不羣三人就找了一處舒適的地方坐下靜等消息。
"不羣哥哥,他們會不會不讓我們進去啊?"榮賢擔憂的看着剩下守山的那個弟子,靠着白露坐下。
"不會,只要他能找到我師弟,我們就能進去了。"
果不其然,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只見兩個身影匆匆往山下趕來,其中一個是守山的弟子,另一個嶽不羣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就是他最疼愛的小師弟啓憂。
"大師兄,你可回來了,我想死你了。"現在就算是有了新弟子,啓憂已經成爲了他們的師兄,但在嶽不羣的面前還表現的跟個孩子一樣,看到他這樣,兩個守山的弟子可是傻眼了,他們都聽說過大師兄的一些事情,但是未曾聽過他的名字,卻是現在得罪了他,頓時他們的氣勢就閹了下去。
"你們兩個也都不用自責,你們不認識我這是理所當然,可以看得出來你們是很認真的在守山,所以我還是要誇誇你們,但是切不可擡着頭做人,沒人願意與一個孤高自傲的人成爲朋友,你們說呢?"
"是,大師兄教訓的是,我們知錯了。"早聽聞大師兄的性子好,他們算是見識了,師兄的教訓,他們哪敢不聽,都謙虛的點點頭。
臨走前榮賢還不服氣的朝他們做了一個鬼臉,中則無奈的笑着將她拎到自己的身邊,這可是別人的地方,切不可鬧出什麼亂子來,不過最有趣的還是白露,跟它主人倒是一個性子,榮賢做完鬼臉,它就張開自己的大嘴露出獠牙一口咬下了他們的下半身衣物,驚的只冒冷汗,真是什麼樣的主人帶出什麼的寵物,都一個德行。
估計這兩個守山弟子從今以後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