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局長,我已經在交通事故責任認定書上簽字完畢,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肖正林放下手中的簽字筆後,吶吶地出聲詢問道。
被翁凌風給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後,肖正林早就沒有了之前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勢,所以這一句話從他嘴中問出來也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底氣。
只是肖正林看向葉明浩的眼神卻蘊含着深深的憤怒和不甘,心中也是對葉明浩腹誹不已,雖然還沒有離開交巡警指揮中心,可是他心中卻已然在盤算着如何跟父親打小報告,讓父親整治葉明浩了。
“交通事故是處理完畢了,你強迫張薇跟你喝酒,並且要威脅她跟你發生性關係的事情又怎麼說?還有你把張偉岸的腿給砸傷的事情又怎麼說?凌風,既然你是刑警隊的,就順便把肖正林給帶回局裡吧,給我連夜突審,我想知道他的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案件,對於這樣隱藏在人民羣衆之間的害羣之馬,我們堅決不能掉以輕心。”在肖正林期待的目光中,葉明浩斜睨了肖正林一眼,滿臉玩味地笑道。
“啊……不……我要回家,我要給我爸打電話,你們不能對我嚴刑逼供的……”肖正林正在意淫如何收拾葉明浩和翁凌風,把自己今天在交巡警指揮中心所受的委屈全部報復回來呢,聽到葉明浩的話後,他頓時便着急了。
聽到肖正林的大吼大叫,翁凌風臉上露出了獰笑,葉明浩、黃文旭、艾德章、奈落等人臉上也露出了會意的笑容。
當肖正林打張薇主意的那一刻起,便註定誰也救不了他了,現在肖正林別說是向他爸爸求助,即便向他爺爺求助也沒用了。
翁凌風自然不會搭理肖正林的大吼大叫。看到張薇似乎有點討厭肖正林的大喊大叫,他直接一掌落在了肖正林的脖子上,然後便把肖正林給敲暈了過去。
“溫曉峰,交警大隊是你的地盤,我就不指手畫腳了,我只想跟你說一句話,有關肖正林今天交通違規以及他在辦公室中打人的錄像,你一定要給我保存好了。”葉明浩看到肖正林被提走,他把頭轉向溫曉峰。沉聲吩咐道。
“葉局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溫曉峰本來還擔心葉明浩會厲聲呵斥自己一番呢,見葉明浩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他頓時臉上神色一鬆,隨即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把這起案件給處理好。同時藉着這個機會徹底掌控交警大隊,在交警大隊中豎立自己的威嚴。
張偉岸的傷勢並不重,他之所以突然間暈厥,只是因爲被肖正林給折磨了大半天,精神高度繃緊,導致過度疲勞而已。
在葉明浩靈魂之力的治療下,張偉岸的疲勞很快便被消除。看到張偉岸沒事,張薇和張臨姐弟倆也鬆了口氣,隨即對葉明浩等人表示了感謝。
交通事故得到“完美”處理,葉明浩等人也沒有在交巡警指揮中心逗留。而是把張薇一家人帶到王府酒樓繼續用飯,算是給張偉岸和張臨父子壓驚,至於翁凌風,則在市局中“加班加點”地對肖正林進行突審。
肖正林知道自己所犯的那些罪行要是全部都招供出來的話。極有可能會牢底坐穿,自己父親現在的職位也會受到嚴重影響。所以面對翁凌風的嚴刑逼供,他選擇了緊咬牙關,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只是肖正林顯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他更是小看了翁凌風審訊的手段。
當翁凌風僅僅把肖正林身上的骨頭連續卸掉並且重新裝上兩遍後,肖正林便連他自己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都招了。
其實翁凌風跟在葉明浩身邊近兩年,他已然從葉明浩那裡學到了極限體魂功法,而且已經可以施展精神風暴,所以他審訊肖正林的時候完全沒有必要那麼麻煩,僅僅催眠肖正林,便可以讓肖正林說出一切。
只是翁凌風實在惱恨肖正林的所作所爲,所以他故意想讓肖正林多受一些折磨。
把肖正林給折磨夠了後,當肖正林開始招供時,翁凌風便下意識地對肖正林施展了精神風暴,以確保肖正林的招供不會有任何的遺漏和隱瞞。
翁凌風做夢也沒想到的是,他對肖正林的審訊居然持續了足足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中,肖正林一直沉浸在他的回憶中,斷斷續續地講述着他這些年的混賬行爲。
聽到一條條罪狀從肖正林的嘴中吐露出來,翁凌風臉上的神色一點點地變得凝重,漸漸地變得憤怒,最後竟然變成了驚恐。
原來肖正林今天所做的事情對他來說不過是小兒科,也是家常便飯,肖正林所犯的最嚴重的罪行卻是承包了一起工程,在這一起工程中,因爲安全防範措施沒有做到位,導致幾名民工死亡,爲了掩蓋這幾名民工的死亡,他居然把另外幾名知情的民工也給毒殺了,最後更是讓其父親幫忙擦屁股,愣是讓這十幾名民工的家屬上訴無門。
“上樑不正下樑歪,沒想到肖長河平時人模人樣的,骨子裡居然是一個殺人魔鬼,這樣的人要是我還讓他繼續堂而皇之地坐在市委秘書長的位置上,我這個公安局長也就不用當了。”當葉明浩從翁凌風的手中接過案卷,得知肖長河和肖正林父子倆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時,他面沉如水,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道。
可憐肖長河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落入了葉明浩的手中,他甚至不知道葉明浩已然回到柳河市的消息。
離開王府酒樓後,他便約了徐林在一家桑拿洗浴中心放鬆。
肖長河原本是打算約上劉鄴一塊的,只是劉鄴卻委婉地拒絕了,這讓肖長河心中不由有幾分小小的失落。
“老徐,你說劉書記最近是怎麼回事啊,我們每次約他一起釣魚或者出來吃飯時,他總是推脫,要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整整兩個月都是如此,實在讓人看不明白啊。”肖長河一邊享受着漂亮技師的高超按摩技術,一邊氣喘吁吁地抱怨道。
“誰知道他心中怎麼想的呢,以前可一直是他主動邀請我們兩個人一起聚聚的,現在倒好,非但不邀請我們,我們邀請他他也不來了,要不是市委常委會上他一如既往地跟我們保持同一陣營,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向姓範的低頭了。”徐林顯然也對劉鄴的做法很是不解,心中同樣怨念很大。
因爲劉鄴和徐林同樣是新上任的常委,他們想要在柳河市站穩腳跟,所以他們第一時間拉攏了柳河市的原常委肖長河跟呂先平,而肖長河和呂先平也的確需要一股力量來壓制和對抗範長健爲首的市委常委,所以四個人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在長達幾個月的市委常委會上,劉鄴、徐林、肖長河和呂先平可以說是合作得親密無間,也取得了輝煌的成果。
只是自從呂先平被葉明浩給整下去後,劉鄴慢慢地似乎也沒有了勁,導致這個才成立幾個月的“四人幫”竟有散夥的趨勢。
“老徐,我隱隱聽到一些風聲,是京城那邊傳過來的,好像是京城劉家向京城葉家低頭了,會不會是劉書記受到了身後家族的警告,不敢繼續對付葉明浩了?要是這樣的話,葉明浩那個政法委書記的位置可就坐實了啊,一旦葉明浩也成爲市委常委之一,以後在市委常委會上,我們豈不是隻有被姓範的壓着的份?”猶豫了半晌,肖長河不得不把自己碾轉反側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聽到肖長河的話,徐林“嗖”地一聲便從按摩牀上坐直了身子,把正在給他按摩的美女技師嚇了一跳,隨即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又繼續躺了下去,示意按摩技師繼續。
“我就知道這些從京城下來的公子哥靠不住,當初看到劉鄴氣勢洶洶地拿葉明浩開刀,還以爲他是一個人物呢,害得我老徐鞍前馬後地替他跑腿,結果居然這麼快便慫了,看樣子以後我們在柳河市的日子不好過了啊。”徐林知道,肖長河是一個消息異常靈通的人,而且肖長河的邏輯分析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強,既然肖長河說劉鄴可能跟葉明浩低頭了,那就說明這件事情已然八九不離十了。
得知劉鄴不可能幫忙自己對付葉明浩,而且劉鄴還極有可能被葉明浩給攛掇着對付自己,徐林立即改變了對劉鄴的稱呼。
要知道葉明浩幾個月前毫不留情地搗毀金源不夜城,相當於直接斷掉了徐林的一顆搖錢樹,更重要的是,隨着金源不夜城的被整頓,徐林在柳河市的很多情報網絡也被徹底摧毀,他在陽江市太子黨團體中的地位急劇下降,導致他們家族身後的古武家族也對他有了意見。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徐林對葉明浩恨之入骨,要不是因爲家族背後的古武勢力因爲某些原因暫時不宜現世,徐林早就發動金剛幫的勢力直接對付葉明浩了。
見自己成功地離間了徐林和劉鄴,並且挑起了徐林對葉明浩的仇恨,肖長河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狡黠的神色。
肖長河知道,劉鄴雖然厲害,可是京城那些大家族規矩也多,劉鄴多半是一個傀儡,大部分時間都是身不由己的,而徐林則不然了,徐家是荊東省的大家族,徐林更是徐家重點培養的對象,相對於劉鄴,肖長河覺得自己指望徐林對付葉明浩更加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