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大結局(上)皇上,請代柔兒活下去 (1)
大家剛剛卸下的防備頓時又警惕起來,古煊還打算衝到冷君柔身邊,給以隨時保護,不過,被身邊的李浩及時拉住。
也裝成士兵的慧如急中生智,突然這般說道,“華仔,明知自己對生蠔過敏,你偏要吃,現在知道受罪了吧,下次可記得了。”
“華仔,你可有事?身體實在不行的話,給本官回去,別誤了本官的行程。”郭將軍也機靈地附和道。
冷君柔不語,極力忍住心頭的翻滾,還暗暗教導着腹中的胎兒,“寶寶,乖,別折騰孃親,等過了這兒你再調皮好嗎?”
“郭將軍的這個屬下,估計是吃壞了肚子,一時嘔吐而已。”冷逸天對那將領解釋,然後看向郭將軍,洪聲道,“郭將軍爲朝廷辦事,咱們不耽誤郭將軍,你們快去吧。”
冷君柔總算遏止嘔吐,隨意抹抹脣角,朝郭將軍那邊走。
慧如也連忙跟上。
不料,剛纔那名將領再次出聲,“站住。”
他堵在冷君柔的面前,仔細審視着冷君柔。
“這位大人,請問還有什麼問題嗎?要是沒有,請讓我們走吧,我們只是小兵小卒,剛纔的突發情況已耽誤了將軍的行程,若是再因我們而出意外,我們擔當不起呀,請大人幫幫忙。”慧如再顯機靈。
冷逸天也走近過來,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故意壓低,對那將領道,“郭將軍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聽說今天是奉旨調兵遣將,我們還是別耽擱了,到時惹怒郭將軍,上面怪罪下來,你我都擔當不起。”
守城將領無視冷逸天的話,視線依然緊盯着冷君柔的臉,而後,出其不意地擡起手,在她脣角一抹。
原來,剛纔冷君柔嘔吐的時候,污濁物把脣邊的竈灰弄掉了一塊,露出她白皙的肌膚,與周圍很不搭調,被那細心的將領所發覺。
其他人只想着趕快擺脫,因而都沒發現這個漏洞。
想不到,還是出事了!
古煊徹底豁出去,直奔至冷君柔的身邊,摟她一起坐上馬,駕地一聲衝出城門。
其他人見情況危急,也覺不宜再耗,紛紛策馬奔騰。
守城將領即時發出命令,“來人,有亂黨,給我追,聖上有聖,殺無赦!”
瞬時間,所有的護衛都行動起來。這些人都是朝廷臨時派來守城巡查的高手,騎的都是良駒,窮追不捨了一刻鐘後,逼得古煊等人不得不停下糾纏打鬥。
雙方軍力懸殊太大,就算古煊等人都是絕頂高手,然而經過一輪奮戰後不禁處於下風,看着那人山人海,四面八方包圍過來的官兵,冷君柔嚇得心驚膽寒,加上剛纔一路沒命的逃跑,剋制不止,再一次嘔吐。
古煊分心照顧她,緊摟着她,急聲詢問,“柔兒,你怎樣,爲什麼還會嘔吐?又吃了不宜吃的食物?該死,那個慧如是怎麼照顧你的!”
說到最後,他忍不住發火了。
冷君柔使勁強忍,奈何寶寶就是不聽話,害得她一個勁地吐,幾乎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古煊更是心疼無比,“柔兒,你到底怎樣了,柔兒……”
禍不單行,兩個官兵殺來,古煊眼疾手快,及時還擊,敵人即刻倒地。
冷君柔忽然推開他,“你別管我,快去應對他們!”
古煊自是不肯,一手擁住她,一手揮劍抵抗敵人,還不忘時刻觀察留意她的情況。
又一輪搏鬥之後,他們節節敗退,眼見情況危急,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冷逸天閃電般地衝到冷君柔和古煊的面前,低聲道,“君柔,快,劫持我!”
冷君柔一時想不明白他的意思,懵住了。
“劫持我,你們就可以逃脫。”冷逸天繼續道。
古煊於是手臂一伸,扣住冷逸天的脖子,劍身抵在冷逸天的脖頸上,大喝出聲,“通通給我住手!”
地動山搖的命令,將所有打鬥中的人震住,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往這邊。
古煊拖着冷逸天,邊朝坐騎靠近,邊繼續喝令衆人,“你們不想他死的話,全部給我放下武器!”
藍子軒等人趁着敵軍稍停,迅速朝古煊這邊集中。
“慧如,帶夫人先走。”古煊吩咐慧如。
慧如即刻領命,扶住冷君柔,“郡主,來,我扶你上馬。”
冷君柔依然震愣中,看着周圍衆人,最後,深望了一眼被古煊劫持住的冷逸天,在慧如的陪同下,先行逃跑。
古煊繼續威脅衆人,敵軍面面相覷,盡顯猶豫,就在他們準備放下武器時,剛纔那名守城將領阻止大家,“他們是亂黨,是聖上下旨殺無赦的欽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逃脫,所以,你們誰也不準妥協,誰都可以犧牲,務必給我逮住他們。”
他帶領的手下,馬上附和。至於冷家軍,開始起了抱怨。
冷逸天趁機擺出一副緊張樣,對衆兄弟發出求救的訊號。
古煊也狠下心,鋒利的劍身推進了冷逸天的肌膚,鮮血即流,他則繼續冷冽陰厲地掃向敵軍。
終於,冷家軍徹底投降,另外一名將領則仍堅持己見,率領着他那夥人馬重新投入戰鬥。
其實,守城的官兵以冷家軍爲主,如今少了冷家軍,大家抗敵自然輕鬆了許多,更令人振奮的是,有些冷家軍和冷逸天關係甚好,憤怒另一夥隊伍不顧冷逸天的性命安危,與他們起了對抗,漸漸地,其他冷家軍也紛紛加入。
古煊抓住良機,對藍子軒等人打了一個眼色,由李浩掩護,古煊劫持着冷逸天上馬,趁着混亂大家一起撤退,雖然還有官兵繼續追,但已變爲少數,古煊等人很快便解決掉他們,安全抵達鹽城。
古煊將冷逸天甩到地上,自己也跟着下馬,準備結果他的性命。
“不,不要傷他!”一聲吶喊,及時傳來。
是冷君柔,她早在一炷香前抵達鹽城,一直在城門口等待,總算等到古煊等人安然抵達,還讓她碰上這麼驚險的一幕。
“夫人,他是冷睿淵的手下,跟着冷睿淵作惡多端,我們不能留他再禍害人間!”李浩勸解。
“我不管他之前是否真的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但今天,他救了我們,假如沒有他,我們根本跑不掉,我們不能恩將仇報。”冷君柔不贊同,人已經走近。
古煊擔心她會受到襲擊,拉住她,卻見她定定望着自己,美目露出懇求,這是她這些日子以來頭一遭對自己發出這樣的眼神,然而,爲的是別的男人。
自冷君柔那聲吶喊發出之後,冷逸天的視線鎖定在她身上,目光炙熱,緊盯着那張絕美的容顏,內心波濤洶涌,澎湃起伏,她還是那麼善良,依舊秉承着知恩圖報的美德。
君柔,謝謝你,謝謝你的寬宏大量,你心地這麼好,老天爺一定會眷顧你的,將來,你定會如願以償,安然生活下去!
心裡默默說完這些話,冷逸天深呼吸了下,快速搶過李浩的劍,狠狠刺在自己的手臂上,不顧血流不止,躍上任意一匹馬,在衆人的防備不及當中,蕭然而去。
君柔,保重;君柔,再見;君柔,祝你好運,祝你快樂,祝你幸福!
其實,自己可以降服,協助他們一起復國,可自己無法放下蘭兒和一雙兒女,自己無法放下師父,無法放下那些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
他們安全了,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自己得回去了。根據常理,憑自己高強的武藝,只有受傷的情況下才會讓“敵人”逃脫,不然易寒等人會看出破綻,結果說不定會殺死自己,甚至連累師父和冷家軍。
因此,跟死亡相比,自己選擇了重傷,自己並非怕死,畢竟死了是種解脫,不用再爲虎作倀,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妻兒有待自己保護,再說,自己要留住性命,看冷君柔等人最終能否獲勝,見證邪不能勝正的真理!
空曠遼闊的城門口,大風凝聚,鼓起了大家的衣袍,無數對眼眸不約而同地追隨着那一人一馬,看着他們的影子慢慢變小。
特別是冷君柔,水眸凝淚,眼波盪漾,逸天,不管你做過什麼,我知道你內心還是善良的,你依然不忘對我好。保重,務必要保重!
“柔兒,你還有沒有事,還有沒有再吐?”一會,古煊做聲,詢問冷君柔的情況。
冷君柔沒反應,仍目不轉睛地望着越來越遠、遠得即將消失的人影。
古煊見狀,不由皺起眉頭。
慧如連忙代爲回答,“皇上請放心,郡主已經沒事了。”
來到鹽城,她跟隨了其他人對古煊的稱呼。
“皇上,咱們進城吧,還有很多事要商討和策劃,再說,這裡還不是很安全。”郭將軍也突然提醒了一句。
古煊給冷君柔一個略顯氣惱的注視,不再吭聲,轉身踏進城門,其他人陸續跟上,藍子軒經過冷君柔身邊時,停下。
遠方的影子徹底消失,冷君柔收回目光,由慧如攙扶着,與藍子軒一起進城。
古煊心中依然很不爽,但還是擁住她,坐上馬車,隨隊伍直奔郭將軍的部下廖智坤的府邸。
不久,其他軍隊依時抵達,古揚和易寒那邊,估計已經收到稟報,刻不容緩地排了兵馬過來攻打,幸好郭將軍和廖智坤的兵力驍勇衆多,一個時辰就將朝廷軍打敗,將他們擊退回京。
古煊和衆人徹夜繼續商議接下來的戰略與安排,冷君柔雖然不用參與,卻也還是沒睡。
她佇立窗邊,呆看着外面昏暗的夜色,不斷靜思,其中想得最多的是冷逸天的捨身相救,還有腹中的胎兒。
一直以來,自己沒有刻意去打聽冷逸天的情況,只知道,他不但升了官,還晉身爲人父,和冷若蘭生了一對兒女。
當然,身爲冷睿淵的得意門生,又是冷家堡的女婿,肯定少不了幫冷睿淵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所以,今天看到他守城門,自己下意識地緊張,發覺他認出自己,還一度認爲他會對自己動手。
結果證明,是自己誤會了他,儘管他做過很多錯事,但對自己,依然有着保護之心。
經過今天這件事,自己很希望他能順勢投奔古煊,與大家並肩作戰,不過自己又很清楚,那是不可能,他有他的使命,他有他的牽掛。
逸天,但願以後我們不再有兵戎相見的時候,不用經歷彼此傷害。其實,假如真的面臨敵我,你還是會像今天這樣,在緊要關頭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護我們的,是不是?
謝謝,謝謝你,希望這場戰能儘快過去,希望我們每一個人,都能在這場戰役中活命。
冷君柔眼中已經淚閃閃,想了冷逸天,思緒又轉到胎兒上,擡手輕撫着腹部。
記得以前懷堯兒的時候,自己很少吐,想不到這胎才一個多月就犯孕吐,且還是狂吐不止。
是環境不同了嗎?畢竟,以前懷堯兒的時候,人在皇宮,養尊處優,如今亂世之下,身心奔波、疲憊。寶寶,你來的當真不是時候,你選在這個時候來,你和孃親都辛苦。
之前,在皇宮諸事不便,如今來到鹽城,慧如隨時可到城內的藥鋪買避孕藥,可不知因何緣故,自己竟然不再動起打胎這個念頭。是因爲今天在打鬥過程中看到太多的性命傷亡了呢?又或者,別的原因?
“郡主,已經三更了,您快上牀休息吧。”靜謐的夜裡,響起了慧如的聲音。
身爲冷君柔的侍女,慧如也是睡不安穩,她在冷君柔身邊停下,看着冷君柔,再三勸道,“皇上他們議事,還不知到何時,您還是先睡吧。”
慧如以爲自己不睡,是在等古煊?是嗎?自己是這樣的嗎?冷君柔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再說,您懷孕了,更不宜晚睡。”慧如叨叨不停,發覺冷君柔身體僵了一下,接着問出,“郡主,你……還想把胎兒打掉嗎?”
“你覺得呢?這種情況下,還適合留着他嗎?你知道,因爲他,大家差點沒命。”冷君柔終於出聲,看不出任何情緒。
慧如微怔,繼續辯解,“話是這麼說,但我們已經安全抵達鹽城,胎兒暫時也不成問題了。而且,慧如覺得,郡主假如還是堅持滑胎的話,應該跟皇上說一聲。”
慧如認爲,經過這段時間的生死與共,特別是那次古煊不顧尊嚴,不顧面子地跟冷君柔道歉之後,冷君柔應該原諒了古煊,那個因恨滑胎的理由也不再存在。
冷君柔恢復沉默,突然邁動腳步,走向牀榻。
慧如跟過去,看着她,心思混亂,不知所措。
正好,古煊回來了,慧如於是退下。
古煊到牀前,若有所思地注視着冷君柔,漫不經心地道,“這麼晚了咋還不睡?我說過,接下來的戰事交我們處理,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他的思想裡,依然覺得行軍打戰是男人的事,照他這麼說,自己接下來豈不是再也發揮不了用處,儼然一個廢物?
“打戰在即,我們會抓緊籌備和安排,我見你的時間會很少,我會叫慧如陪你到城內四處逛逛,鹽城好看好玩的地方還是很多,你等着我們的好消息,嗯?”古煊擁住了她,語氣和神色都柔緩了許多,正如他那天所言,他終究做不到與她冷戰,做不到與她不瞅不理。
冷君柔下意識地掙扎一下,見他不放,便自顧上牀,他也跟着上去,道歉,“柔兒,對不起,今天又惹你不開心。”
背對着他的冷君柔,俏臉一怔,看來,他道歉道上癮了。
“對了,你身體怎麼樣,你還沒告訴我今天因何又吐了呢。”古煊擁住她,讓她的後腦勺貼到自己的胸前,稍微伸長脖子便可見到她美麗恬淡的側臉。
冷君柔渾身一僵,特別是聽到他說要去找大夫看看時,迅速回頭,拒絕道,“不,不用了。”
可她不知,她的緊張更引起他的生疑,他語氣變得更堅定,“我明天命人去找大夫,務必給你看一次,經常性嘔吐,一定是身體有毛病,絕非只因吃錯食物。”
“不準去,我說沒事就沒事,我是大夫,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沒病,一點病都沒有,不用你來多事!”冷君柔心急,不由大吼。
古煊目瞪口呆,愈加狐疑。
“你若硬要多管閒事,以後不準出現在我面前,我說到做到,這次就算你再多保證再多道歉都沒用!”冷君柔索性發出威脅。
果然,古煊心中困惑儘管持續着,但還是趕忙答應,語無倫次,“好,我不多管閒事,不傳大夫,你沒病,你一點病都沒有,有病的是我,我得了緊張病,緊張你,太緊張你,得了懼內病,懼怕你,太懼怕你,還得了……”
冷君柔沒好氣地給他一記白眼,重新轉過身去,不想聽他胡言亂語。
古煊繼續喃喃自語,停下後,又摟住她。
冷君柔便也懶得掙扎,不一會,聽到他發出鼻鼾聲,她緩緩回頭,看到了他酣然大睡的俊顏。
他睡着了,睡得很沉,鼻鼾聲有點兒粗重,看來,他真的很累。
從前天晚上開始,他一直在與郭將軍等人商討策劃,兩天兩夜沒睡,她還以爲他是鐵人呢,實際上,他也只是個凡人,是個普通的男人。
以往,她在他身上看到了自信、霸道、狂狷,他渾身散發着一種與生俱來的意氣風發,現如今,他已變得隱忍、內斂、挫敗,還有,對她低聲下氣。
慧如經常替他求情,說他知錯能改,能放下身段自責懺悔,自己爲何還是無法原諒他,不肯給他一個機會。
其實,自己對他的恨,早不知不覺中變弱、消失,然而,那不代表自己原諒了他,再說,就算可以原諒他,也不代表自己能給他機會,自己和他之間,橫着太多的阻隔,橫着太多的生命,即便這些都不是他有意造成,但都因他而起,註定自己和他再也不能一起,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既然,自己無法原諒他,無法與他破鏡重圓,那就留着寶寶,這樣,自己多一個親人,儘管……儘管堯兒已經出意外,至少自己還有一個相依爲命的骨肉,而堯兒假如有幸還在人間的話,那他會多一個弟弟或妹妹,童年不會孤單,長大了,也彼此有個照應。
想到此,冷君柔總算明白自己想打胎的念頭何解會減弱,原來,自己心裡有了這樣的想法。
剪水秋眸繼續深深凝望着古煊,冷君柔手放到自己的腹部,又一次輕輕撫摸,心中漸漸生成一個信念: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接下來的環境有多惡劣和嚴峻,自己務必保護好腹中的胎兒,一定,一定要!
一會,冷君柔開始閉眼,不久也沉沉睡去。
她渾然不知,睡着的他仍舊不忘把她摟入懷中,而她,也情不自禁地窩在他的胸前,一起熟睡到天亮……
接下來的情況,如古煊所策劃,男人們在緊張忙碌着戰事,但冷君柔並沒到處閒逛觀光,因爲夏明傑派來的兵馬也已抵達,鹽城頓時變得擁擠起來,各種物資的需求也隨着增大。
冷君柔思及自己無法參與戰役策略,便決定從事爲大家提供和管理物資,古煊不想她累着,一開始並不同意,可見她態度堅定,加上藍子軒和李浩等人的勸解,只好答允了。
緊張忙碌的日子,讓冷君柔暫且拋開一些思緒和煩悶,全心全意投入在自己的任務中,當然她也不忘量力而爲,將胎兒放在首位。
慧如見她總算打消滑胎的念頭,欣喜激動不已,不過也遵守承諾,先不把這個天大喜訊告訴古煊,她想,等這大戰勝利後來個雙喜臨門,那對古煊來說絕對是個大大的驚喜,她可以想象,當古煊得知這個消息時會是怎樣的興奮和高亢。
朝廷發動了幾次戰役,但每一次都戰敗,鹽城的軍隊不覺更加士氣高漲,古煊決定三日後舉兵攻城,來個最後決鬥。
可惜,這個計劃尚不及進行,忽然發生了一件極其嚴重之事,一場瘟疫,來得突然,來得快速,蔓延整個鹽城,全城即刻陷入恐慌和混亂當中。
據調查,這場瘟疫是由水源引起,鹽城南面的人飲用了有毒的河水,導致發病,病毒慢慢擴散、蔓延,短短兩天便有一成人口被傳染,包括百姓和士兵,一小部分人還由於醫治不及而身亡。
突如其來的瘟疫,讓大家猝手不及,幸虧大夥同心齊力,經過大夫和軍醫的徹夜研究,總算查出瘟疫的病原,還找到了預防藥。
古煊立馬命人將所有的病患者集中在一塊醫治,同時命人把預防藥一一派給尚未染病的人服用,冷君柔想到自己懂醫術,便打算和其他大夫前往隔離區幫忙,但被古煊阻止,所以,她再一次和古煊爭執起來。
古煊這次態度堅硬,沒有半點妥協之意,這關係到她的性命安危,雖說藥能防治,可那也非絕對,他寧願她氣惱他,痛恨他甚至再也不會原諒他,也不能讓她去冒險。
一開始,在大家的勸解安撫下,冷君柔只好打消念頭,直至後來,朝廷趁機再次發兵。
大家本就懷疑這場瘟疫是朝廷的詭計和陰謀,如今更加肯定,個個都怒火中燒,紛紛大呼要殺死朝廷那些走狗,要推翻古揚這個狗皇帝。
不過,戰爭始終是戰爭,不管軍隊有多勇猛,士氣有多高漲,都避免不了有人傷亡,在隔離區救治工作的軍醫暫時被調回軍隊,隔離區那邊的醫療人員隨之少了許多,有些病患者原本情況開始好轉的,又因醫治突然中斷而情況惡化,結果還是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面對種種艱難和險阻,冷君柔無法再置身之外,趁古煊帶兵抗戰,她與慧如匆忙趕往隔離區。
空曠的山野中,是一個個臨時搭建的白色帳篷,裡面安置的都是染病的人,他們皆奄奄一息地躺在病牀上,頑強地與病魔作着鬥爭。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慘狀,冷君柔不由對易寒更加痛恨起來,爲了他們南楚國人的將來,他不惜如此禍害東嶽國的老百姓,他們南楚國的人命就是人命,而東嶽國的百姓,在他心目中卻賤如草,甚至是絆腳石!
滿腔憤慨難以平復,冷君柔更加堅定信心,務必竭盡全能,儘可能地救活更多老百姓和士兵,這是自己身爲東嶽國皇后的責任,是自己能幫到古煊的一個重要且艱鉅的任務。
醫護人員見冷君柔親自治療,積極性大大提高,在冷君柔的帶動和安排下,一些痊癒者也紛紛請纓幫忙,還有附近的老百姓,也義無反顧地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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