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干戈?一旦歸爲臣虜,沈腰潘鬢消磨。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垂淚對宮娥 。
清沫一行人回到旋析居已經月上柳眉梢,掌燈時分了。看了一天的比武清沫自是累的魂不附體了,洗過澡吃過藥就早早的睡去了。墨軒在旋析居里整理着這一天的事物,不久後也沉沉的睡去。冥鐸帶着冥蕭在申鬱風的房間裡好像在商量着什麼事,言痕在旋析居里整整繞了幾圈卻發現裡面暗衛到處在園內穿梭,用人織成一張防護網,根本進不去,言痕只有離去在做他法。這些已睡的墨軒都沒有察覺到。過了深秋的夜晚,初冬的寒風在外呼嘯,冥鐸他們趁夜回到了自己房間,等待着明日的到來 。
當冬日的陽光遲遲不肯升起,偏北的凌風吹落還巴在樹葉上不肯墜落的朝露,旋析居的大廳已經來齊的不少人了,只剩愛睡懶覺的清沫,還有不知緣由怎麼還未到的龍展柯,當龍展柯急急忙忙的跑進大廳時,環顧了一下,發現清沫還沒來,便鬆了一口氣,至少還有清沫墊底。墨軒明顯的一個鄙視的眼神過去,你也就只能和清沫比比了。大約等了半盞茶的功夫清沫還沒有到大廳,龍展柯實在坐不住了,對着大廳的人說道:“我去看看她怎麼還沒到 ”
說着便往清沫的住處走去,已過去就看到有四五個丫鬟圍着清沫,龍展柯好不客氣的咳嗽打斷了他們的動作,問道:“清沫你又作什麼幺蛾子呢? ”
清沫從梳妝鏡前面站了起來,轉身看像龍展柯興奮的說道:“好看嘛? ”
龍展柯看到清沫今日略施粉黛,媚眼如絲,眉黛如柳,桃紅的臉頰,朱脣白齒,簡單的女子夕月髻,髮帶緊束,配上身上女子戎裝,像是一夜長大,由原來清秀的小女孩變成了現在稍帶嫵媚的小女人。龍展柯不自覺的點頭說道:“好看,很好看 ”。
女孩總是喜歡別人誇獎的,清沫立馬小跑到了大廳看着墨軒說道:“墨軒,我今天好看嘛? ”
墨軒只見穿着藍色戎裝的清沫如花蝴蝶一般的飛進大廳,杏眼彎彎,眸泛秋水,櫻脣微啓,柳黛入媚,帶着期待和渴望回答的眼神看着墨軒,讓墨
軒不自覺的吞嚥口水,暗歎到,這丫頭不知道不能對男人做出這麼引誘的表情嘛,墨軒壓抑住心裡的躁動,多次吞嚥了口水,才冷靜的說道:“好看,很好看 ”。
清沫立馬展開笑顏,好似剛剛還是要糖的小孩,這會已經要到糖一般的開心,這樣呆在一旁的申鬱風不自覺的紅了眼,穿着冰旋最愛的戎裝卻對着別人男人微笑,這是對自己多大的懲罰啊,申鬱風已經後悔了,爲什麼那天要買這套戎裝送給清沫。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清沫,只有冥蕭與申鬱風他們三人是透過清沫看着他們想看到的人,還是賀森最冷靜打斷了這段對話,說道:“不早了,快些用早膳吧,清沫不要以爲你今天換了新衣服就不用喝藥了,藥還是要喝 ”。
清沫撇撇嘴走到八仙桌旁邊,拿起藥碗,喝藥,然後蜂蜜水,酸棗,清茶漱口當清沫重複這些做完之後,一旁的龍展柯才慢慢恢復了表情,心裡暗道這還是平常的清沫沒有被別人穿越走,不然以清沫今早的反常還以爲又給人穿越了呢。等到一行人用過早膳,到了武林同盟時,基本座位已經坐滿了,今天的冷風有些凌厲,吹的人不自覺的想縮手縮腳起來,墨軒看着清沫的動作,回頭去向了門口馬車的方向,等到墨軒再次進入擺擂的廣場時手裡多了一件斗篷,墨軒也有自己小小的私心,希望黑大的斗篷能把今日妝容豔麗的清沫遮蓋起來一些,不想讓更多的人看到會有如此一面的清沫 。
清沫雖然不喜歡斗篷的顏色不過斗篷剛剛覆上身時,就遮擋了寒風,今日的北風像是預計到今天的比武一樣,強烈而凜冽。陽光也久久的沒能突破雲層給人一絲溫暖,有些陰暗的天氣,滿滿的寫着山雨欲來。黑色寬大的斗篷帶着點暖意在清沫身上,乍一看就像只只露出腦袋的小貓,只是今天的小貓不慵懶,貓眼還帶些媚色,甚是美灩 。
李慕姍姍來遲的終於出現了,仍是一身白雪袍子,墨帶束腰,面上和昨日一樣絲毫沒有倦色,標誌的微笑以及儒雅的氣質一如往常,安靜清新。安至禮看到李慕的到來,立馬說了開場詞,好像又比昨日加了一句,“雖說刀劍無眼,不過還是希望大家點到爲止”清沫聽到安至禮的加詞不自覺的抽動嘴角,明天還不知道要加什麼臺
詞呢,這都沒有固定版本的啊 。
李慕在安至禮說完就一展輕功飛在臺上,雪白的衣袍在臺中甚是明顯,大約站了有一炷香的時辰,另一個白色衣袍飛立於臺上,不似李慕衣袍的雪白,卻也白的不容忽視,主要是主人身上散發出陰冷的氣息讓人無法忽視,那人狹長的雙眸裡都是凌冽的眸光,一身生人勿進,冷漠的讓人在這樣的初冬更感寒冷,一身白衣似乎就代表了冰的顏色,那人正是江湖四公子的冷漠公子,謝櫺鐸 。
李慕自是驚訝的,謝櫺鐸是天機閣的人,難道天機閣也要爭奪盟主之位,李慕驚訝過後立馬恢復了以往的從容只是不解仍然不解,李慕把自己心中多餘的情緒全部壓下,知道這場戰不會輸入自己面對的任何一場戰鬥,天機閣的人自己還真是想會會,而且還有同樣稱號,這讓李慕也更期待這一戰了。墨軒看到冥鐸出現在擂臺上第一時間看向了一旁的申鬱風,一臉探究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申鬱風到底要做什麼。清沫也是很不明白,爲什麼冥鐸會上去,看看墨軒想問墨軒要答案,可是墨軒也是一臉的不解 。
李慕依舊微笑問着“謝公子原來也有意盟主之位啊 ”。
冥鐸冷笑的回道:“盟主之位,我從來不稀罕,不過想與李公子切磋一下倒是真的 ”。
李慕聽着冥鐸毫無羞愧的說道:謊話,就覺得原來不止自己能演戲,別人都能演,切磋早不切磋晚不切磋,非要在比擂臺上切磋,明顯的是衝着破壞自己計劃來的,可是自己還不能發作,那麼就功夫上高下吧。李慕收了笑容,正經的說道:“你管你是什麼目的,都不會讓你如願 ”。
冥鐸也正經了起來,說道:“那就要看閣下本事了 ”。
說完從身後的腰間拿出一根銀色軟鞭,白色衣袍的男子,玉冠束髮,頭髮還留了一縷在玉冠之外,顯得人沒有那麼嚴謹,手持銀色軟鞭本該是一副賞心悅目的場景卻讓清沫不經意的緊蹙着秀眉,李慕和冥鐸的比武讓清沫覺得很是放不下,一方面因爲互相認識的原因不想兩個受傷,還有一方面就是看到了墨軒的表情,他們兩個絕不是比武這麼簡單,可惜現在什麼也不能問,只等看着他們比武,祈禱他們點到爲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