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寐倦長更,披衣出戶行。月寒秋竹冷,風切夜窗聲 。
墨軒對着安至禮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該怎麼說時,突然一個黑影凌風一躍站在臺上,臉上是一張精緻的金色蝴蝶狀面具,只是腰裡掛着個一個骷髏的墜飾,在擂臺上,臺下立馬轟鳴起來議論道:“是夜殺,夜殺來了”“怎麼兩個夜殺”“那是夜殺的印鑑,是夜殺啊”“是夜殺的面具,我見過一次,就是他 ”。
那人以一招幻影掌攻向了墨軒,墨軒還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呢,就被迫接招下來,本來黑夜隔着看的不清楚接招靠近時纔看那人使着眼色,原來是言痕啊,墨軒突然明白言痕的目的了,一個側身假裝重重的摔在舞臺上。臺下的人看着墨軒如此高深的武功都抵不過那人數招,立馬視那人如鬼魅,這下子不用任何言語就讓別人知道那人是夜殺,墨軒是冒充的了,言痕學着墨軒平常的樣子,發出醇厚的聲音說道:“我夜殺豈是你冒充的 ”。
申鬱風一時不明白什麼狀況,那個自稱夜殺的無論功力,內力,都不如墨軒,爲什麼墨軒會被打倒在地,由於墨軒的表情非常的痛苦,顯得傷很重,申鬱風一時也不敢貿然出手。言痕見把申鬱風唬住立馬轉身和安至禮說道:“安盟主,我暗夜門可礙着你們武林同盟什麼事了沒有? ”
安至禮立馬冷汗直下,剛剛敢那麼說話是因爲知道墨軒和申鬱風武功不相上下,自己哪怕言語不善,有申鬱風在墨軒佔不到便宜也不會傷的了自己,這會這個夜殺,幾招就把墨軒打倒了,武功簡直到了天神公憤了,自己自然不敢與他造次,趕緊回答道:“暗夜門與武林同盟井水不犯河水 ”。
言痕點點頭假裝滿意的說道:“暗夜門是正規做殺人買賣的門派,不希望有人污衊我們,若是好好相處,就容下你們這些自稱正派的門派,若是無事挑釁,暗夜門不介意擴大到中原大陸,你覺得呢安盟主? ”
那句正規做殺人買賣的,讓清沫怎麼聽怎麼覺得這不是正規生意的。言痕的話無疑有着和武林同盟結秦晉之好,互不相犯意思,這也是安至禮的意思,好好的當盟主,沒事去惹什麼邪門邪派誰幹啊,這次答應天機閣也只是對自己有利的情況下才答應的,正常人,誰嫌命長去惹暗夜門。安至禮順着言痕的話趕緊的說道:“我們武林同盟也不是願意挑起戰火盟會,數十載與暗夜門相處甚歡,自然也會保持下去 ”。
言痕很有姿態的說着“甚好 ”。
然後就輕功飛走了,由於是墨軒的暗衛,言痕武功沒有墨軒高但是輕功在暗
夜門裡絕對數一數二,所以他輕功走時,更是震驚了所有人的目光。申鬱風走到墨軒旁邊扶起墨軒一臉的懷疑他是假受傷,立馬帶墨軒到臺下賀森旁邊讓冷麪神醫爲他把脈。賀森只看臺上一眼就知道那人是言痕,自然知道是做戲,申鬱風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不找自己的大夫,找他一個暗夜門的神醫,能怎麼把脈,當然陪着演戲了 。
當申鬱風把墨軒扶向賀森時清沫的腦袋就抽了,那不是言痕嘛穿的花裡胡哨的,那麼假的假摔就沒有人看出來,好不容易有人看出來了,去看醫生,醫生還是個託,不帶這麼玩的了。清沫已經完全有了頭緒,申鬱風所說的基本全中,墨軒想掌握武林勢力幫助他得到上位,所以要奪得盟主之位,不過他沒有準備自己奪得,而是讓他的下屬李慕去奪,結果人算不如天算,出了申鬱風這麼一個人,墨軒是暗夜門門主的事肯定是事實了,怪不得墨軒能用的起那麼多的屬下,凌香,凌雲,賀森,李慕,言痕,傑昱等等,他一個門主,這點人都沒有嘛,只是自己一直以爲和他一條繩上的螞蚱,結果只是自己是繩上的螞蚱,人家拿着繩看自己蹦躂 。
至於申鬱風的目的清沫已經沒有心情探究了,天機閣閣主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 。
賀森給墨軒把完脈,假裝蹙眉說道:“受了很重的內傷需要調養,我開幾副藥喝,調理一個月會有好轉 ”。
申鬱風已經開始相信了墨軒不是夜殺了,剛剛那名是真的夜殺,開始對墨軒的身份好奇時,冥蕭附耳跟他說了什麼。原來冥蕭一看墨軒在擂臺上出招就知道墨軒是那天打傷自己的黑衣人,而冥鐸也認出言痕是那天搶了自己信的人,合着他們在演戲把所有觀衆當猴耍呢,申鬱風本還扶着墨軒的手用力一推墨軒在他旁邊說着“演戲夠好的啊,怎麼不去當戲子 ”。
說完就憤恨的離場,只剩下墨軒裝着咳嗽,賀森無奈的替墨軒撫着後背。墨軒由賀森扶着也準備離場,經過清沫身邊的時候小聲說到“知道你有疑問,回去在跟你解釋 ”。
清沫也就沒有鬧騰帶着龍展柯跟着離去了,既然身份都已經揭穿了墨軒也沒有遮擋,帶了大家在洛都繁華的街道,步幅街一個府邸住下,府邸上的門匾掛着幕漣府,原來這座府邸是李慕的產業 。
深夜的洛都還是寒風凌凌,墨軒在一行人終於全部在大廳內坐下時,開始了爲大家解惑。墨軒看着受傷的李慕說道:“這是李慕,我們從小一起在暗夜門裡長大,我知你們奇怪爲什麼我會是在暗夜門裡長大的。 ”
墨軒說
完閉上眼睛疑似回憶似的,開了口“當年我四歲,碰到了暗夜門的門主蘇夜,他當時躲入宮中,找了一個最冷清的宮殿躲藏,碰巧就是我的宮殿。就收了我爲徒,當時母后纔去世沒幾年,父皇的心思都在滅母后的族人上,我長期沒人過問,經常在宮裡幾天不出房間都沒人知道,那時候皇子們幾乎都以應承父皇欺辱我榮,所以我也經常在房間裡一躲躲上十幾天不出門,這樣就給了我足夠的時間與師傅學武,那時師傅會去御膳房偷吃的回來,我們基本都整天呆在房裡學武。後來我皇子們都上學了,沒了皇子們的經常尋釁我在宮中越來越沒有人問津,到了長大,我甚至可以幾個月不在宮中都沒有人知道,那時候就經常往返皇宮和暗夜門之間。經常在江湖上走動也會爲了錢財接下任務,大約三年前我接手暗夜門成爲掌門。李慕是十二歲時入了暗夜門,當時是李家庶子,被長子和主母打壓差點喪命,被暗夜門長老所救,我每年都會有幾個月在暗夜門裡度過,所以我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一年前我助他奪回曉生山莊的位置,他在江湖有了稱號和地位,雖不在是暗夜門的人,但是暗夜門有事還是會相助,這次我是想讓李慕拿下盟主的位置,爲以後行事做準備,想先控制江湖這塊以免到時候再生意外,可惜天不遂人願 ”。
墨軒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其中的艱辛讓人可以想象,一個皇子要在江湖門派裡面長大,一個皇子可以無人問津到連個奴才下人都不問。一個皇子的吃喝要到御膳房去偷,這樣的童年讓人怎麼能不恨。墨軒說着自己並不在意,但是他知道他必須說,從清沫那有些疑惑,厭惡自己的眼神中,他就知道自己要靠這段身世來拉回她對自己的感官了,果然聽完這些話以後,清沫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滿了心疼和理解。墨軒接着說道:“申鬱風是天機閣閣主,冥蕭和冥鐸就是蘇蕭和謝櫺鐸是他的屬下,至於他們那麼費盡心思的接近清沫爲了什麼,我也不得而知,不過天機閣和暗夜門有稍許的誤會,所以才造成了今天擂臺上的局面,不過好在慶幸他們並知道我皇子的身份 ”
墨軒說完看看龍展柯然後問道:“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嘛? ”
龍展柯嘆了口氣說道:“你,你現在計劃給申鬱風破壞了,林家的身份也不能用了,還要小心不能給把皇子的身份暴露不然只會招來殺身之禍 ”。
墨軒點點頭,看到了龍展柯眼裡的心疼,他知道龍展柯是在心疼他的童年,墨軒有些不明白,一直高高在上小的時候看都不看不屑看自己一眼大皇子爲什麼現在看着自己是心疼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