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念難消釋,孤懷痛自嗟。雨深秋寂寞,愁引病增加。咽絕風前思,昏矇眼上花。空王應念我,窮子正迷家 。
墨軒雖知道清沫不會受傷,可是還是緊張了起來,立馬走了過去,表示着關心問道:“有沒有受傷? ”
清沫活動了一下表示着自己沒有受傷,墨軒暗自舒了一口氣,若不是實在無奈自己也不會出此下策,也好在清沫下來,不然要是別人在樓梯上出事他們可能也不會出手,墨軒假意寒暄的感謝道:“多謝謝公子出手救了舍妹,若不是謝公子出手,她一個女兒家真不知道會跌成什麼樣,清沫還不多謝謝公子 ”。
清沫翻着白眼想說自己已經謝過了,不過不好不給墨軒面子,便只有依着墨軒的話再次說道:“多謝公子,以後有幫的上忙的地方還請開口,小妹必當盡力而爲以謝救命之恩 ”。
清沫拿着電視劇裡的經典臺詞,搪塞着,不想冥鐸那麼冷漠的人居然順驢下坡,不管清沫的說的是客套話還是實話,開口道:“不必以後了,眼下正好有一件事可以麻煩姑娘,不知道姑娘可願幫忙 ”。
清沫再次翻白眼,我是不怎麼想幫忙可是剛剛那話才說過我說不幫忙不是自己打臉嘛,清沫看了一眼墨軒,墨軒面無表情,似在思索,看到清沫時輕微的點了下頭,清沫看到墨軒點頭心想你點的頭到時候我做不到,你自己去幫人家搞定,墨軒則是真的很想知道他們一大早來客棧盯梢,這會又找清沫幫忙幫什麼忙,這個忙與最近發生的事有關聯嘛,這一切都要讓清沫答應才能辦到,正好清沫諮詢了他的意見,自是順手推舟,清沫得到默許,開口說道:“只要是能辦到,自是盡力 ”。
冥鐸依舊冷漠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衆所周知北原林家以譜曲出名,著名的炫舞劍法也是北原家從樂譜中所悟得,在下前不久所得了一本樂曲,還望林小姐可以不吝賜教 ”。
清沫愣住了,她根本就知道北原林家幹嘛的,樂譜她就更不懂了啊,清沫看着墨軒,墨軒也一臉質疑的表情,擺明了告訴清沫他們在試探,根本不是需要去探討什麼樂譜,清沫對着冥鐸笑了笑,說道:“不瞞二位說,我因爲之前生了一場大病,所有記憶全部沒有了,只有這半年的記憶,所以你說的,我想我幫不上什麼忙了 ”。
清沫不說還好,一說冥鐸和冥蕭兩個人眼睛都亮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時候失憶的?怎麼失憶的? ”
清沫覺得自己好像找了個很爛的理由,看了看墨軒,墨軒抿嘴表示的不滿,開口說道:“半年前清沫在山上貪玩不小心摔了下來,之後就失憶了 ”。
墨軒接着清沫的話繼續說下去,總不能編一半不編了吧,聽完之後兩人倒是安靜了一會,冥蕭再次沒有耐住性子問出口“那記憶有沒有可能恢復呢? ”
清沫覺得無語自己什麼時候那麼招人關心了,自己都沒有想恢復記憶別人倒是比她還關心,好在墨
軒疏遠的回覆了冥蕭說道:“這就不勞蘇公子惦記了 ”。
冥蕭覺得自己可能有些施禮,邪魅一笑,摸摸鼻子,說道:“林公子誤會了,天峰谷谷主江湖人稱神醫賽閻王的賀森賀神醫正在舍下做客,若是林小姐願意可以爲林小姐診斷一下 ”。
話剛說完,沒聽到前半段只聽到這一句的龍展柯出現了,直接站在冥蕭面前說道:“賀森在你那,那名安若是不是也在你那,你把她怎麼了? ”
冥蕭看到龍展柯出現,才纔想起來安至禮提起,林展柯必會去尋找安若,不能讓他尋到,不過現在什麼也沒有治療清沫重要,自己當時去接安若時沒有看到清沫,清沫大約可能最近纔跟着他們過來洛都的,從清沫的言行舉止上來看,失憶顯然是最真實的說明,如果可以恢復記憶的話。冥蕭在心中盤算着,可是清沫都快翻白眼了,這個世界顯然已經進入了你有病嘛,我有藥的世界,自己和賀森呆那麼久沒讓他看病這會不遠千里過去看病,估計看的不是失憶是腦子,腦子有問題吧,龍展柯還在抱着這個問題等待答覆呢,冥鐸看事情不在發展之中,便拽過冥蕭,上前一步,和龍展柯拉開些距離說道:“林姑娘要是真的想治好失憶症的話,可於明日到舍下,舍下必定請賀神醫好好醫治,恭候大駕了 ”。
說完留下地址就準備走,走時覺得可能不保險,又加了一句說道:“安若小姐也在舍下做客,林公子要是想見安若小姐的話,不妨一起 ”。
冥鐸和冥蕭就這樣離開了,清沫本來在想我又沒病纔不會看呢,可是看着龍展柯像只大牧羊犬一樣,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己,在用早膳時遞筷子,夾菜,送手帕的,哪怕龍展柯設麼也沒有說,清沫也知道自己必須給去了,清沫還不知道賀森是否真的是墨軒的人,不禁有些擔憂,清沫訕訕的問着墨軒“明天我們要去嘛? ”
墨軒點點頭,看着清沫,瞭解到清沫的擔憂說道:“過去談談他們虛實也好,至於賀森那裡你不用擔心,他不是個多事的人,不會多嘴的 ”。
有了墨軒的保證清沫的心也放了下來。冥蕭和冥鐸一到府邸就被在府裡等着他們的李慕等個正着,兩人在府邸與李慕周旋,李慕是個人精,滑的抓不住手,兩方互相試探都沒有得到什麼好的結果,聽到冥蕭說龍展柯他們明日回來,便在心中盤算了起來,李慕面不改色的說道:明日與冥蕭他們相約在切磋武藝,腳下生風直接去了客棧墨軒房內,清沫還在隔壁睡午覺,墨軒聽着動靜調整了茶杯的位置,等着李慕坐下,李慕看着墨軒一副準備好的樣子,笑笑說道:“門主神算啊,居然能算到我會來 ”。
墨軒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喝茶,等到茶有些見底才說道:“只有你會這麼偷偷摸摸卻又動靜十足的進我房間 ”。
李慕摸摸鼻子想爲自己叫冤,偷偷摸摸是怕被別人發現,動靜大是提醒您老人家我來了,李慕不服氣的輕聲哼了一聲,還沒敢哼大,就
這墨軒的話賭氣的說道:“還不是有事纔來的,不然你當我愛翻窗戶 ”。
墨軒頷首,表示着明白他的苦心,接着問道:“有什麼事這麼急? ”
“我聽說明天你要去他們府上帶那個宮女看病? ”
墨軒點點頭,說明着他的消息是對的,示意他繼續說着“我有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
墨軒認識李慕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從來都是對自己有什麼說什麼的,在暗夜門的時候甚至還仗着長老的寵愛與他一起搶過門主獨有的特權,這會跟自己說當講不當講,墨軒噙上了一抹壞笑,說道:“那就別講了 ”。
李慕氣結,自己在外面都是獨當一面的,只有跟着墨軒面前纔會有着孩子習性,今天難得給墨軒面子居然不領情,本來覺得他是暗夜門門主,自己要死這件事命令了他說不過去了,想找他商量結果他還欺負起自己了,李慕哼了一聲,帶着點怒氣說道:“不講究不講,我看你怎麼知道天機閣底細 ”。
墨軒挑眉,黑色的雙眸探究似得掃射着李慕,李慕這下徹底不理會,老神在在的喝茶,胖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想完還傲氣的擡頭表示着自己的不滿,墨軒笑笑,沒轍安撫吧,淡淡說道:“想說什麼快說吧,等會有人來了想說都說不了了 ”。
李慕也不扭捏,完全明白玩笑開到位就好,墨軒可是自己頂頭主子,哪怕現在已經不是主子了,自己有了自己的山莊可是暗夜門畢竟是教養自己的地方,也不敢太過分,李慕說道:“明日你們去他們府邸看病,不若干脆讓賀森找個理由把你們留下,就住他們府邸,這樣不是更好打探消息? ”
墨軒對於明日之事並沒有多想,但是經李慕這麼一說倒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是清沫不會武功,萬一要脫身的話,墨軒眉宇深蹙表示着自己的擔憂,李慕和墨軒也相處甚熟,自然瞭解到他所想的,從他看清沫的眼神和言痕平日所說就明白了不少,現在看着墨軒爲清沫擔憂,自己也不知到是好是壞了,李慕解憂的說道:“你們一行人都會武功出什麼事你們也不會吃虧,至於那名小宮女,我看天機閣的那兩位公子好像不是會對他不利的樣子,相反還甚是關心,我想你應該不用擔憂 ”。
墨軒點點頭,說道:“我晚上會讓言痕通知賀森,讓賀森做好準備配合 ”。
李慕喝完最後一點茶,起身準備走時,多嘴說了一句“要是真的怕人家有危險,就不要讓她捲入這些當中 ”。
李慕說完瀟灑的離開,而他的話卻始終在墨軒的耳邊,他們都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墨軒覺得他對清沫的感情越來越在不在控制之內發生,自己也想過找個偏靜的地方讓清沫安靜在那裡等着自己,可是這可能嘛,不說朝廷上還要靠着清沫的身份牽制着丞相凌志東,就說清沫自己也是不可能安靜的呆的住的人,墨軒揉了揉自己太陽穴現在真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