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兒跪着蹭了幾步來到大殿門口
“回王上,小主她,不住這裡。”
衆人聽了都一愣。玄機心裡暗笑估計那倒黴孩子還在那偏間打呼嚕。
山莽邁步出殿眉間微蹙
“帶路。”
大殿到偏間有個兩百米的距離。正走到一半路程綠萍慌里慌張的迎面跪倒
“奴婢參見王上來遲請王上恕罪。”
山莽明黃的袍擺掠過綠萍的身邊帶起一陣冷風繼續前行。
拐過正殿,聽見了斷斷續續的打鼾聲。
山莽微微勾脣。到內殿前擺手屏退衆人邁進門還沒來得及關的小偏間。玄機立在門口未動衝跟進去的玄深暗示留在門外。玄深義正辭嚴的搖頭拒絕玄機的建議,持劍跟着山莽跨進偏間。
羽西雅呈大字型仰躺在榻,面如芙蓉嬌嫩,脣如丹露凝紅,烏黑狹長的睫毛覆在俏顏上。睡姿豪放,藕腿斜伸,玉臂一隻垂在榻側。
四肢都露在外,僅在腰腹上還蓋着粗布的薄衾,粉紅肚兜擰歪着暴露出半個酥xiong,在被子裡欲遮還露。
更令人側目的是在羽西雅的枕邊竟放着一把短匕。這是準備防身?
“玄深——”
“屬下在。”
玄深的目光也看見了那把匕首。他習慣性的手握在腰帶劍柄上準備隨時拔劍出鞘保護聖駕。
“出去。”
山莽淡淡吐出兩個字。
“額——”
玄深一愣。拔劍的手摸摸頭。這是何意?就算大王在寢殿和妃嬪們*都一直隨駕在側的他還是第一遭被大王請出去。他摸着頭向後轉看見玄機正抿着嘴笑。
恍然間明白——玄機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啊。
山莽走至榻前拿起那把短匕把玩了片刻——短把上面刻着‘御廚’二字。
精緻的五官微微動了動脣角。心下了然。
彈指嗖地揮匕插在硬榻的月洞門邊框上。
“來人,提一桶井水來。”
“是。”
兩個錦衣侍衛領命下去。
不久,一個侍衛提着一桶水一個侍衛提着一個籃子。
“稟王上,這寒梅館後院有兩口井,屬下們在一口井裡提了水,在另一口井裡提了——”
“恩?”
山莽回頭瞟一眼那支吾的侍衛。
那侍衛將手裡的籃子舉到山莽的面前。
“王上,是御膳房丟失的贓物。”
贓物?門外的錦衣衛眼睛都伸直了往門裡瞅。竟然在這冷宮的井裡?
這天不亮就開始兵分兩路腳不沾地的搜了幾十座宮的贓物就這樣得來全不費工夫的人髒並獲了?
最多的還是嫉妒:靠,這兩小子啥時候燒香禱告了,哥幾個累了半天挨個宮的翻箱倒櫃,頭功竟被他們提桶水就找到了。
“你們都下去吧。玄深你帶人去那存髒的井裡細查。”
“是。”
玄深這次學聰明瞭,臨走還不忘將偏間的門替王上關好。
山莽提桶至羽西雅頭頂將井水緩緩澆下。
“額?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