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莽提桶至羽西雅頭頂將井水緩緩澆下。
“額?下雨了?”
羽西雅睡夢中擡手捂下腦門嘟噥着張開睡眼,往上看。惺忪間見一股涓涓水流從上而下緩緩傾倒在她臉上水花迸濺到她頸上涼涼的。不覺訝異,稍傾突然清醒過來是有人在潑她。
‘蹭’地就坐起來,抹了一把臉上擋住視線的水
“喂——原來是你?賊王你在幹嘛呀,幾歲了還淘氣潑水玩?”
山莽勾脣淺笑從籃子裡捏起一塊脆皮酥
“這個要吃嗎?”
“恩恩。”
羽西雅看見山莽手裡拿着自己最愛吃的脆皮酥連連點點頭,心說這賊王澆水搗亂就爲了給我送早點?今兒怎麼大發善心?
早點?哎呀不對呀。這籃子眼熟——
羽西雅睡意全無,清醒了。這是半夜我們辛辛苦苦藏在枯井裡的糧食,難道——被發現了?
山莽戲謔的觀察羽西雅眼神裡的瞬息萬變。將糕點放回籃子。
“玄機,傳御膳房兩日內準備百糕宴,孤王的羽奴如此喜歡陌水宮的點心,不妨讓她吃個夠以顯孤王仁慈。”
“百糕宴?你是說一百種糕點嗎?”
羽西雅不可置信般捂着嘴巴瞪大眼睛?忘記了自己此時半羅玉肌坐在榻上,臉若出浴,披散的髮梢還滴着水珠。
山莽的眼眸倒是一暗。這女娃呆萌的腦袋總是晃着這幅嬌軀軟膚,饞涎欲滴的身體。每次都要讓他好一番把持。
“對,一百種糕點,主要是你必須自己都吃掉。”
山莽起身近前。她淡淡的少女馨香襲進山莽的鼻端。讓山莽輪廓英朗的五官不禁微微蹙眉,掩飾着眼眸泛出的水色。
他的靠近讓羽西雅沒來由的有種壓迫感,好像一座種滿美樹的大山即將在她眼前傾倒壓得她透不過氣,那種男性的強勢霸道的壓迫。心跳突快,面頰發燒,好生氣惱。
“孤王會讓積雲宮的玉姬貴妃監督,宮女計數。”
山莽的臉湊近她的面,灼熱的呼吸灑到她的耳畔,聲音卻極威儀的說道,這磁性魅惑的嗓音讓羽西雅有一瞬間的真空狀態。
突然她恍悟出來那語句的意思。
“啊——”
羽西雅這下聽明白了。
這賊王是在嘲笑她奚落她譏諷她——她這個豬腦竟然還以爲他大發善心給她提高待遇。
“憑什麼!賊王你吃飽了撐的,閒得蛋疼又來欺負我,你看看我這寒梅館吃什麼喝什麼住的又是什麼?我*的連件衣服都要扒人家的。你堂堂國主,一國之尊,號稱大王,難道養不起幾個宮人?養不起就不要把我搶來,有種你還我羽毛衣,讓我走啊。”
她大眼睥睨,櫻紅小嘴快速的一張一合,山莽被羽西雅的嬌美激起的溫情馬上又被這刁蠻的冷水澆滅,如果不看她似乎尚未及笄——這女娃有種能力就是把他惹怒令他恨不得立即變身爲狼把她按在爪下狠狠rouli。降服。
狹長的鳳眸流光慍怒。
他擡手扭捏住她的下頜。揪得羽西雅的臉仰起垂眸瞪着他結冰的臉。
“蛋疼?你告訴孤王,什麼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