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大爺。”
踩着魁爺走進門,蕭揚一句話,令包廂內的人們全都愣住。
一個個眉頭蹙起盯着他。
其中染着一頭金髮,臉龐俊秀的青年,雙眸驟然迸發出一道怒焰!
“我是你大爺,我是你全家人的大爺!!”
“什麼狗東西就敢闖進我的包廂,還敢用你的臭嘴如此罵我,你他娘小學有沒有畢業,難道不知‘死’字怎麼寫嗎?!”
他便是鄭一銘。
別看他年齡不大,但渾身卻流露着一股,同齡人沒有的江湖氣,眉宇間更是時刻掛着暴虐之色。
令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個善茬!
而他這邊話音落地,包廂內他的一衆狐朋狗友,也從破門而入的震驚中回過神。
“媽的,哪來的王八蛋,敢打擾鄭少雅興,你是想要找死嗎?”
“不想的話,就趕緊給鄭少磕頭道歉,然後從老子襠下滾出去!”
“滾出去?豈能如此輕易饒過他,依我看,就把他留在包廂內,給咱們端茶倒酒!還要如狗一般爬着走動,敢起身,就把狗腿打斷!”
“好主意,哈哈哈!”
包廂內即刻便響起嘲笑。
直至這羣皆背景不俗的年輕男女,全都笑的前俯後仰,嘲笑聲這才逐漸衰弱。
但轉眸,蕭揚卻面含淡笑。
這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直接就令鄭一銘火冒三丈。
“你這白癡是聾子嗎?讓你跪下和狗一樣給我們端茶倒酒,你沒聽到嗎?立刻給本少跪下!!”
他用手指狠狠指着地面。
本以爲這樣會將蕭揚嚇跪,但萬萬沒想到,事情卻沒按照設想發展。
蕭揚擡手,直接給了他一記狠厲耳光。
啪~
在場之人全都呆滯。
被扇的鄭一銘,不僅嘴角撕裂鮮血橫流,神色更是猛然一滯,雙眸中充滿難以置信。
堂堂南天省大都統之子,我就這樣被打了臉?
這是夢嗎??
蕭揚嘴角勾起,淡淡說道:“你爸都不敢這樣和我說話,你個臭小子又哪來的勇氣?”
這口吻,像極了長輩教育晚輩。
“人呢,人都死哪去了,沒看到本少被打了嗎?還不快過來給本少護駕!!”
鄭一銘暴跳如雷!
髮指眥裂的怒吼,衝進包廂外所有打手耳中。
他們渾身一顫,緊忙硬着頭皮衝到鄭一銘身邊,同時小心翼翼把蕭揚圍在中央。
“少爺,這傢伙不好惹!魁爺和紅髮都被他秒殺了!”
“你說啥!?”
聽到一名打手的警告,鄭一銘下巴被驚掉。
這倆人可是鄭山河特意給他挑選的,從駐軍中退下來的頂級兵王!
帶着他們不論去任何場合都是無往不利,別說被秒殺,就連皮毛都未曾被人觸摸一下。
而今天,竟被名不見經傳的蕭揚給幹翻,這就有點恐怖了吧。
嘶!!
鄭一銘猛然看到,蕭揚踩着的,不知是死是活的魁爺,便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但慌亂過後,他又露出一臉狂妄。
“我爸可是鄭山河,你這種沒任何背景的垃圾,即便身手再強,能強過我爸的二百萬駐軍嗎?哈哈哈!”
他指着蕭揚鼻子大笑。
這樣的笑聲,令本來被蕭揚嚇破膽的打手們,瞬間變的鎮定無比。
“少爺說的對,一個人身手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強過二百萬駐軍!”
“沒錯!怕是,二百萬駐軍殺到,這傢伙能被嚇的磕頭叫祖宗!”
“白癡,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我家少爺磕頭道歉啊!難道你真想死不成?信不信我家少爺能殺你全家!!”
“……”
諸如此類的叫囂,瞬間充斥整個包廂,鄭一銘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加入此列,這令他本人,臉上的狂妄之色越來越濃郁!
甚至一轉身,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倒滿一杯酒,一飲而盡後,眯着眼,含着笑,靜等蕭揚跪到自己面前來!
而聽到二百萬駐軍,溫雅和曹雨瞬間慌了神,一左一右衝到了蕭揚面前來。
“二百萬駐軍,怕是能直接踏平整個金州城吧,媽呀!這也太可怕了吧?!”
曹雨驚慌尖叫,溫雅也再次淚目。
“蕭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求求你別幫我了!如果真因爲我的事,你和你家人發生任何意外,我怕是會和小雨一樣,內疚一生的呀!”
說罷,她又緊忙抓住曹雨雙肩:“小雨,趕緊把錢給我,快啊!”
“好好好!”曹雨慌張應道。
南天省駐軍大都統鄭山河,這位大佬可不是開玩笑的存在,若是真的揮兵而來,在她想來,即便蕭揚是天尊卡的擁有者,也註定難逃一死。
“溫雅姐,給!”
“好!”
接過曹雨遞來的銀行卡,同時掏出早已備好的銀行卡,溫雅連忙小跑到鄭一銘的面前來。
“鄭少,這是這個月的保護費,請您收好!至於卡里面多出的七十萬,就當我們孝敬您的,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不要爲難蕭先生了!”
起初,溫雅非讓蕭揚來這裡,只是爲給鄭一銘道歉。
接着,蕭揚用無比強橫的身手,讓她覺得有擺脫鄭一銘的可能。
最終她才幡然醒悟,身手強橫幹本無濟於事,面對有個‘好爹’的鄭一銘,服軟是唯一的退路。
她不想死,更不想牽連蕭揚。
正如曹雨所想,如果蕭揚一家任何人,因爲今天這事出現任何意外的話,她怕是隻能已死謝罪了。
然而。
她以爲賠錢道歉就能了事,可鄭一銘卻露出了陰毒之色。
“你在教本少做事?”
聽到這,溫雅只覺不寒而慄,顫聲道:“鄭少,我不敢,我只是……!”
不等她說完話,鄭一銘猛然抄起面前的紅酒瓶,直接砸在她手臂。
呯!!
聲音乍響的瞬間,一聲慘叫從溫雅口中發出。
“啊……!!”
抱着被砸出血手臂,溫雅轟然倒地,兩張銀行卡同時落在了地面。
嘿嘿嘿!
鄭一銘獰笑着,極其不屑的撿起銀行卡。
“你爲什麼感覺,我堂堂南天省大都統家的少爺,會缺你那七十多萬呢?”
“實話告訴你吧,今天即便這個人磕頭道歉了,本少也不可能放過他,他今天必死無疑了!而你竟敢幫他,那我就連你一併料理了掉!”
說罷,他將兩張銀行卡,隨手扔向恐慌萬狀的溫雅臉上。
啪~
然而,銀行卡就要砸中溫雅臉龐的瞬間,一隻手突然出現。
穩穩抓住銀行卡的同時,一隻腳直接將鄭一銘踩進沙發中。
轟!!
沙發應聲而裂,碎成一片木屑。
蕭揚踩着鄭一銘胸口,說道:“把你爹叫來,讓我看看,他究竟敢不敢動我們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