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走村竄戶

爆米花機主要由轉軸式爆鍋和煤油爐及鐵架兩大部分組成,金光振用兩個籮筐,一個裝一個,挑着走。雖然不是太重,但也有50多斤,挑來挑去還是有點累的。那個季節,天氣都挺好,就是有點熱。金光振趁着早上天氣涼快些,起了個大早。儘管這樣,當他到了沙井村,還是出了一身的汗。金光振找了一個有樹蔭的空地坐了下來,掛上牌子。

沙井村一個起得早的村民,看到一個外村人在樹上掛了塊牌子,面前擺着爆米花機。便問道:“這位小兄弟是哪個村的?你這個辦法不錯,到村裡來做爆米花,很好!”金光振答道:“我是金光村的。現在不上學,只好想點事情做。”那人道:“哦,原來是隔壁村的。好,我等下也拿筒米來做做。”金光振道:“好,這位大哥,幫我宣傳宣傳,有需要做爆米花的就來這裡。”那位村民答道:“好的。我回去拿米。”

沙井村有近二百戶人家,村人基本上姓蔣,比金光村大。因爲距離近,兩村部分大人之間有些交集。還有幾戶因爲姻親關係而相識。但小孩子們之間相識很少,屬於不同的縣市,上學交集不到一起的原因。

不一會,那位村民就拿了一筒米和一個包過來。後面還跟了三個小孩子。他把米遞給金光振,說道:“我跟碰到的人都講了下。他們會來的。小孩子們就先跟來看熱鬧了。”金光振接過米,說聲謝謝,就開始做爆米花。

雖然才做第二天,但金光振已經輕車熟路了。待“呯”的一聲響後,一鍋爆米花又好了。那個村民用包裝好爆米花,把錢遞給金光振,笑呵呵地說:“你這一聲炮響,整個村都知道了,已經不需要人做廣告了。”金光振道:“是啊。這個聲音是太大了。所以我比較擔心嚇着小孩子們。”

果然,村民們聽到動靜,紛紛趕來,人就越來越多了。大家似乎都很樂意拿米或者玉米來做爆米花。金光振明顯比第一天還要忙。沙井村畢竟比金光村大很多。

很快一天就要過去了,天漸漸黑了下來。雖然還圍着不少人,還有人拿來了米,金光振也得準備回去。他便對着衆人抱拳施禮道:“鄉親們,現在天已經黑了,我只好回去了。各位還想要爆米花的,我明天再來!”衆人也表示理解,畢竟天黑了,無奈地開始散去。金光振也收拾好爆米花機,準備挑回去。這時一位青年過來對他說:“這位兄弟,你明天如果還來的話,不如東西不要挑回去了,放到我家吧!明天早上你直接來我家取,先給我家做爆米花,你看怎麼樣?”

金光振看那青年比自己大概只年長了幾歲,身高跟自己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相貌也算英俊,面色和善。金光振忙了一天,中間只吃了幾個麪包充飢,也確實累,便道:“那敢情好!”那青年道:“你跟我來吧!”金光振便挑起爆米花機跟着他走,走了50米左右,便到了他家。房子看上去象新房,那青年估計也是剛結婚不久,金光振進屋後便看見一位漂亮的女子在做晚飯,應該是青年的妻子。進屋後青年對女子說:“桂蘭,我讓這位師傅把他的東西放我們家。他明天還來的。”金光振也趕緊打招呼:“嫂子好,麻煩你們了!”那女子答道:“不麻煩。你挑來挑去是沒必要。坐一會喝口水吧!”

金光振便坐了下來。一來他確實渴了,要喝水;二來他得稍微跟人家聊一會,至少要互通一下姓名吧!那時農村喝的是井水,每個村基本上都有一口井,從井裡挑水儲存到缸裡。平時要喝水時就隨便拿一隻碗從缸裡舀水喝水。只有逢年過節或者家裡來客人時纔會燒開水喝。對於尊貴的客人,開水裡還會放些白糖或者爆米花。所以大家對爆米花並不陌生,只是平時很少吃而已。

金光振不算真正的客人,所以那位叫桂蘭的女子只是隨便取了一隻碗,從缸裡舀了水,遞給他喝。金光振接過碗,一口氣把水喝完了,對女子說了聲謝謝,然後與青年聊了一會。互相通了姓名和說了一些基本情況。

青年名叫蔣向東,22歲,剛結婚三個月。妻子叫於桂蘭,剛20歲。蔣向東也不甘心只呆在村裡種田,準備過幾天出去學開模具。

聊了一會,天更加黑了,金光振便趕緊告辭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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