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
沈可妍罵了一聲,趕緊趴下。幸好這小坡有一塊大石頭。能夠擋住她的人。
她以爲這埋伏,頂多就是打羣架。沒想到竟然是動上了槍,她就是再混,也沒碰過那玩意兒啊,這可是隻有在電視裡才見到的畫面。
沈可妍貓着身子躲在石頭後面,不敢出去。到處是子彈,出去說不定就被殃及池魚了。她的命可是珍惜得很,纔不會幹那蠢事。
子彈聲並沒有讓她害怕。反而很是興奮,每一聲槍響都像是在振奮人心似的。
倉庫那邊火力十足,並且也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冒出了許多人,從四面八方。其中更是有一道她熟悉的身影。
秦澤榕就是化成灰她都認識。
沒想到他還真在這裡,隔着十幾米的距離,秦澤榕拿槍的姿勢真特麼帥。第一次,她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厲害。
當時沈可妍並沒意識到那就是崇拜。她沈可妍第一個崇拜的人,就是秦澤榕。
外面打的激烈,沈可妍也看着激烈。所以她並不知道。這一場戰爭,她並不是一個看客,而是也是其中一員,還是主角。
張震正要朝沈可妍方向過去,卻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沈可妍反應過來有人靠近了她,一個側踢過去,對方反應極快,顯然也是練過的,而且道行比她深,不僅能躲過,還能及時將槍口對準她的腦袋。
並且一瞬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七八個人,拿着槍口對準她。
她是能打,可在槍口下,肯定是保命要緊,老實聽話,自然是不動了,不過臉上表情就不太好看了,這可是第一次有人拿着槍口對準她,那滋味,特別不好受。
要是她今天沒事,她會讓這些人也嚐嚐這滋味。
心中怒意滔天,面上卻不動聲色,插科打諢笑說:“哥們,我就是一路過看熱鬧的人,你們打你們的,可跟我沒關係啊,要是覺得我妨礙了你們,我這就走,你們繼續。”
趕上來的張震瞧到了剛纔兩人動手的動作,眉頭皺緊了,剛纔那男人的身手像是經過正規訓練的,但又不是他們今天帶來的人,是一張陌生面孔。
這冒出來的七八個,身上那氣息也不像是什麼幫派內的人,他在部隊待了十幾年,太熟悉軍人的作戰風格,還有那氣勢。
張震的槍口也對準劫住沈可妍的男人,命令的口吻:“把人給我放了。”
男人冷笑:“想要人,讓你們少校過來。”
今天他的任務就是解決了秦澤榕,而手裡的這女人可是最好的籌碼,他怎麼能放了。
張震眉頭皺得更緊了,真特麼是擔心什麼來什麼,他就怕這人是衝着少校去的,果不其然。
政府裡可是不少人想要少校的命,就算不能,抓住一點把柄,能打擊秦家,也是好的。
家裡有老爺子一上將,身居高位,少校在政府裡也如日中天,不少人眼紅,特別是那些老傢伙,若是秦家再往上爬,這國家到手裡也不是沒可能。
張震想到這裡,心裡碎了一口,那些雜碎,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沈可妍倒是有點沒明白劫持她人的話,這讓秦澤榕過來救她,這人腦子秀逗了吧。
她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的人,自然也就這麼說出去了:“我說哥們,這北城誰他媽不知道我沈可妍跟秦澤榕是死對頭,你讓他過來,那不是讓我送死嗎?”
男人冷哼:“死對頭?怕不是那麼一回事吧。”
“我艹,難道你還以爲我跟那龜孫子有一腿不成。”
男人:“……”
張震:“……”
這兩人能‘打情罵俏’一年多,誰也認爲這兩人有一腿啊。
見兩人都不說話,外面的槍聲倒是有些小了,沈可妍衝張震道:“你去給我把那龜孫子叫來,感情我這被劫持,都是拜你們家少校所賜,今天本小姐少一根頭髮,回頭我就把你們少校全身的毛都給剃光了。”
她這不是冤枉嗎?
張震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但也就沈可妍能在人家槍口下還能這麼囂張罵人的,不過這讓他心裡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同時,他也明白,今天這怕就是衝着他們家少校來的,而要讓沈可妍沒事,還得讓少校過來。
知道秦澤榕不來,沈可妍就沒事,張震也就放心的去叫人,一根筋的男人說話就是硬傷,他還真將沈可妍的原話直接複述給秦澤榕。
秦澤榕嘴角抽了抽:“她真這麼說?”
其實這話問的也是多餘,敢罵他龜孫子的,除了沈可妍,還真找不出第二人。
秦澤榕掃了一眼他們剛截下來的貨車,裡面的貨物根本就不是什麼槍支彈藥,今天的消息有假,本還在納悶,但張震的話也讓他心中瞭然。
聽着遠處傳來的汽車聲音,秦澤榕讓張震留下來將這裡給清理乾淨,他自己只帶了兩人過去。
張震擔心道:“少校,那夥人一看就是上面那些不安好心的老傢伙的人,你只帶兩個人去,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嗎,加上沈可妍在他們手裡,這……”
“這是命令。”秦澤榕不跟張震多說,要是耽擱一分,那邊的人急了,還真不知道會不會對沈可妍下手。
“是。”張震只得聽令。
車成俊帶着人過來時,秦澤榕已經帶人離開,那夥人劫持着沈可妍,並沒有在原地等,而是往一旁的樹林裡去了。
秦澤榕看了眼茂盛的樹林,心中冷哼,這羣人看來真是有備而來,對他秦澤榕也真是看得起。
劫持着沈可妍的一夥人也是不好受,沈可妍一路罵罵咧咧,將他們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可你還真奈何不了她怎麼,只能耳不聽爲靜。
“你們這羣王八孫子,有種去找秦澤榕單挑啊,老子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劫持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男人實在忍不住回了一句:“我看你也沒哪裡有女人樣,說來秦澤榕的口味也真是獨特。”
呸,沈可妍吐了一口口水:“本小姐跟秦澤榕那龜孫子真特麼一點關係沒有,你們耳朵是聾了還是腦袋被門夾了,聽不懂啊。”
“一點關係沒有?”男人目光看向遠處,意味深長地說:“別狡辯了,也省點力氣,待會秦澤榕要是配合,你或許還有可能活着回去,否則的話,那隻能送你們兩個一起上路了。”
“本小姐纔不跟秦澤榕那龜孫子一塊兒上路,膈應得慌。”沈可妍說話的時候,眼睛也已經瞄到了朝這邊過來的秦澤榕。
而且秦澤榕也不知道是太過狂妄了,還是沒把她當一回事,竟然只帶了兩個人。
秦澤榕還沒走近,男人倒是先讓自己的人把子彈上膛。
沈可妍冷嗤一聲:“你們八個人,對方只有三個人,竟然還這麼膽小,秦澤榕今天要是栽在你們手裡,那絕對是老天沒長眼。”
在沈可妍的認知裡,秦澤榕要麼栽在她手裡,要麼死在戰場上,爲國家爭光,不應該栽在這羣卑鄙小人手裡。
男人被沈可妍氣的臉色有些難看,再怎麼罵,他都可以不計較,但戳在男人的尊嚴上,那絕對不能容忍。
男人怒喝:“你給我閉嘴。”
“喲,生氣了,有種你一槍斃了我啊。”沈可妍面上微笑,眸光卻冷了。
男人被沈可妍刺的,真想一槍崩了,可一想到沈可妍背後那些不能惹的人物,直犯頭疼。
這時秦澤榕帶着人已經走上來,天黑,又是樹林裡,也是他們這羣人能夜視,不然真是看不清。
秦澤榕見沈可妍沒事,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還沒上來就聽到沈可妍罵罵咧咧的聲音,就她這脾氣,也不會讓自己吃虧,面對這種事,害怕就更談不上了,若是換個哪家豪門千金,估計早嚇暈了,但剛纔他可是聽到張震說沈可妍在一旁看戲可是津津有味得很。
秦澤榕目光冷銳直接對上劫持沈可妍的男人,饒有興味的問:“這位兄弟,聽說你要見我,可這麼大陣仗,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我秦澤榕了?還有,這劫持一個女孩子,是哪位教練教的,回頭我好去問問。”
見秦澤榕關心沈可妍了,男人心中更有把握,說:“秦少校,我知道你很厲害,沒有這個女人在手裡,別說我們這裡八個人,就是八十個人,也不一定能要得了你的命,不過也沒想到,秦少校也是有軟肋的人,我們敬重你,也不動手,你自行了斷,這女人我們就放了。”
男人話音剛落,沈可妍吐槽:“八十個人都解決不了一個人,你們是幼兒園剛畢業的吧,這麼弱?還有,那龜孫子也沒有你說得那麼厲害,本小姐上次就差點卸了他的胳膊。”
秦澤榕笑眯眯道:“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上次倒是你好像說要跟我私奔來着,要不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勉爲其難帶你去見爺爺,要是他滿意你這孫媳婦,回頭就把證給領了。”
“喂,禽獸,本小姐未成年,你這是在誘拐未成年,是在犯法。”
“那打個對摺,你應該還有兩個月就成年了,那我再等等,等你成年了,立馬領證,就這麼定了。”秦澤榕隨着沈可妍說,心裡不禁哭笑不得,這丫頭是不是腦袋缺根筋,重點不應該是在於他嗎,怎麼她就想到未成年去了。
沈可妍也反應了過來,擡腳就要踢秦澤榕,可她卻忘記了自己還在別人的桎梏中,槍口下,不禁沒踢着,還被男人打了一槍示警:“給我安分點。”
“沈可妍……”秦澤榕喊了一聲,本是要跟沈可妍插科打諢,擾亂對方,找準時機,沒想對方這麼快動手,這讓他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