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童年蒙陰影

叮鈴鈴、、、、、、。

嘟嘟、、、、、、。

這是一條繁華而又喧鬧的街市,到處人聲鼎沸,行人摩肩接踵,吵鬧聲似乎要在人羣中炸裂開一樣。

快樂是童年的天職,再多的人也擋不住這羣孩子的嬉戲,他們還是一羣揹着書包上學的學生,在追逐的過程中腳下的足球就像很聽話一樣,一羣天真的孩子就這樣奔跑,反正旁人是感覺不到他們的樂趣。

突然,腳下的足球失足飛到了一棵大樹下,不偏不倚,剛好砸中一個個子高大看似凶神惡煞的大個子腦袋,條件反射使他抱頭緩解疼痛。

但是馬上回過頭來,想一把捏死這個該死的傢伙,大個子穿着眼下最流行的奇裝異服,用眼神就可以把眼前的這個肇事者嚇個半死。

腳下失足的人就是傑森,他知道自己今天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這個大個子是全校出了名最無賴的布萊爾,他橫行霸道欺凌弱小,經常拉幫結派在夜市上收保護費。

不僅如此,而且很不要臉,見到比自己小的就直接搜刮,稍微比自己強大的就耍陰招搞偷襲,總之,布萊爾沒錢用的時候就是大家的噩夢,每個月月底就是大家防備的時候,今天看他這幅表情多半又沒錢了。

傑森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他想走過去道歉,同時他也知道這沒有用,此時就像在等待上帝對自己的懲罰。

“哦,小杰森,你也配踢足球,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想是上帝看錯了眼,今天我替上帝沒收了你的權利”傑森用蔑視嘲笑的語氣,惡狠狠地攻擊對眼前這個看似無辜在他面前毫無反抗力的小傢伙。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除了這句話傑森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對於這樣的侮辱傑森早已習以爲常。“他一向都是不屑別人對他的不屑”。其他的夥伴看到是砸中了布萊爾全都一瞬間跑光了,只有傑森留下來撿回自己的“愛球”,但是現在的情形傑森只能強忍布萊爾。

布萊爾一把抓住足球向傑森走來,傑森屏住呼吸,只等待噩夢的發生,他就像一隻可憐的小雞被布萊爾揪住頭髮,他直勾勾地望着眼前這個噩夢般的人物,知道他的招式不僅揪別人的頭髮,接下來就是把自己按在地下的污水裡,說:“要是每個人都對我說對不起,那我的腦袋豈不是早就砸稀爛了,就你那樣滾回家去吧”。

傑森害怕自己怕要被他弄死,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只好慢慢忍受欺凌。

布萊爾一腳踩住傑森的手,疼得他直要命,破爛的衣服已經濺滿了污泥,布萊爾和一行人還不死心,繼續在他身上發泄自己情緒。

栽在他的手裡就只能自認倒黴,還好,是上課鈴聲解救了他,打預備鈴的時候大家都從四面八方涌進教室,布萊爾不敢在中文課上遲到,只能就此撒手。

離開的時候還惡狠狠地說:“不可能輕易放過你的,等着吧”,傑森知道等着自己的還會是一場噩夢,而他只能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整理自己一身污泥的爛衣服,但是無可奈何,想穿着乾淨的衣服進教室已經不可能了。

“你們這羣混蛋,太可惡了,等着吧,總有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的腦袋坐在我的屁股底下”,傑森一邊走一邊抱怨着。

當傑森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剛好和這節課的中文老師東先生眼神相遇,擦肩而過,老師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東方先生很奇怪,從不管這些事,即使他的職責是教書育人和自己擁有一身的好功夫。

這節課是中文課,在傑森讀書的這所學校爲了讓學生東西方的友好交流,每週都有兩節的中文課,其他的時間都是學校自己安排。

很顯然,傑森這次又遲到了,也很不幸的是他和布萊爾同一個班,在這之前已經受到很多欺負了,他早已不在乎這點。

等到中文老師東方先生來到教室的時侯,同學們早已安安靜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這些年輕的少年不敢在他的課堂上胡作非爲,包括一向叛逆的布萊爾。

他們都知道東方先生有一身的好功夫,早在很多年前就在學校工作,一隻忠於自己的職業,人不犯他他必不犯人,整天沉默寡言的,高高的鼻樑上架着一副大眼鏡看起來更顯得有素養。

可是,東方先生從來就沒有認真介紹過自己的來歷,只是說了自己的名字,還說了自己是中國人,在學校的日子整潔的工作西服是他必不可少的。

在這個遙遠的國度,他必須裡裡外外都顯得中國人那樣的氣質,不管是說話談吐還是待人接物都用最溫柔的方式對待,當然,前提是大家合作愉悅。

“今天似乎又有人穿了髒衣服來上課了,是嗎傑森?”東方先生用溫和的眼神對着傑森說。

教室裡一百多號人的目光齊聚在傑森的座位上,他有些難爲情地低下了自己的小腦袋,因爲自己的衣服確實很髒,但是他不敢有多餘的解釋,因爲他知道解釋只會招來更多的麻煩。

教室裡任然保持一片沉默,和往常一樣安靜。

“我們都是文明人,要是知錯就自己改了,其他的不必多說,我們繼續上次的課程”東方先生知道傑森的難處,也就沒有難爲他,繼續用溫和的口吻說道。

於是,教室又是一片朗朗的讀書聲,人之初,性本善、、、、、、。

上課的時間就像這童年一樣,過得精彩而艱難。

終於又到了下課的時間,對別的孩子這就是麪包和饅頭一樣,時刻想着的事情,但是對於傑森來說就是噩夢,因爲就在剛纔的夢還未睡醒,下課還得受布萊爾的欺負。

這簡直不是人過的生活,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只好忍受,至於忍到什麼時候,自己也不知道,除非,除非中文老師東方先生肯教自己功夫。

看到中文老師在整理自己的備課本,轉身就要離去,傑森有了主意,瞧見那羣人面獸心的傢伙,傑森立馬就跟在東方先生的身後,隨他一同離開教室,這樣,他就不怕欺負了。

當然,東方先生也很配合的,那羣傢伙就眼睜睜的看着傑森離去了,他們不甘示弱,故意跟在後面,只要他們一分開就一把捏死小傢伙。

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砸中了布萊爾的腦袋嗎,他就這樣不依不饒的,主要是他沒錢用了。

“可惡,小傢伙,跟在別人屁股後面算什麼,真不要臉,今天就放過你”後面跟着的人終於忍不住發話了,傑森朝着他們做了一個得意的鬼臉就回家去了。

說是回家,還不說去做苦工。

那是他心中一個永久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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