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回家的路上,傑森每天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不僅要提放那些惡霸的偷襲,還要和自己叫的要命的肚皮作鬥爭,實在不行的時候勒緊一點褲腰帶,再實在不行還沒有到家的時候就“喝水充飢”。
每天一到家也是一種享受,因爲在他做苦工的時候老闆會可憐他給他一點別人吃剩的饅頭或是一點沒有喝完的豆漿。
可是這些都還不夠,因爲在家裡還有一個人要照顧,那就是曾經輝煌過一時,後來有墮落在街市不敢去找一個穩定的工作的老父親。
但是他沒有在意,因爲他覺得即使自己沒有能力去說服或者是改變自己的父親,但是隻要有他在自己身邊,那就已經是上帝給與自己最大的賞賜,哪怕是沒有面包或者是沒有牛奶。
傑森家住的很是偏僻,學校沒有過多幹預他家的事,那些父親的往事他不願再度提起,因爲那是一個對曾經冠軍之路的尊重與成全,所以每當學校有什麼家訪什麼的傑森都不會答應,並且說自己過得一切都還好,可以完成初中的學業,學校的人也就不願過多的追究
可是,東方先生還是知道的,雖然他沒有老實對他說過。
因爲東方先生還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只是也想傑森一樣不願說出來,他們兩也算是同類中人吧。所以,他們的秘密就是這樣藏在心裡,就算有再多的苦也是心照不宣。
當然,東方先生還是盡最大的努力去幫助他的,比如說就在剛纔一樣極力去掩飾藏在背後的自己,也是如此,傑森也是看上了東方先生的功夫,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下定決心要學到他的功夫保護自己和家人不再受欺凌。
可是,家人,除了那些人哪裡還會有什麼家人、、、、、、。
媽媽在她出生之後因爲家裡窮,生病沒錢看病,所以去世了,現在家裡只有一個好賭成性的無賴老爸。
雖然日子過得艱辛了一點,但最終還是把他拉扯大了,並且讓他上學,現在的傑森已是一個名正言順的學生娃,可是老爸好賭的習慣讓他欠了一屁股爛債,整天不僅爲吃飯發愁還要躲避仇人的追殺。
傑森跟着老爸只有被捱打的份兒,無奈之下只有傑森只有白天上學晚上打零工掙錢還老爸的債,不巧的是,學校偏有幾個惡霸一有機會就捉弄像他這樣弱小的孩子。
傑森一直祈禱,上帝會派一個人將他們收到地獄,再也不要見到他們,還好,他們的中文老師東方先生似乎就是這個人,所以,傑森一直想學習東方先生的功夫,好替受欺負的同學報仇雪恨。
“老爸,我放學回來了,你在家嗎?”傑森推開門往裡叫喊着,可是半天沒有迴應。
家中的陳設簡陋破舊,幾乎沒有幾件可用的傢俱。
傑森失望地走進自己的房間,知道老爸又沒有回家,推開自己臥室的門,映入眼簾的那張學習書桌和家裡的其他擺設相比,書桌還比較好看一點。
愛學習的傑森把自己的書桌整理的乾乾淨淨的,在左上角還有一個破破爛爛的檯燈,但是他並不管家裡是何種樣子,因爲老爸自己都不像一個樣子,他也就只顧着自己的事了。
可是家裡並不是一成不變的破陋不堪,在外屋的牆角邊還有一些健身器材,聽鄰居說老爸以前可是一個練功夫的好傢伙,還獲得過拳擊冠軍,但是因爲一次車禍讓他斷了兩根肋骨,上帝可憐他留他一條殘缺的左腳。
孤獨的生命在人間養自己還年幼的兒子,傑森也夠幸運的,可是老爸自此就墮落了,但是他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他故事。
他總是走不出冠軍與殘疾人之間的落差,總把自己的命運想得太悲觀,老爸認爲自己失去了一切,不敢面對自己今後的人生,終日酗酒、好賭成性。
可是,傑森從來不與他討論自己的過去,害怕刺激到他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但是在他的心裡還是希望老爸能振作起來,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和自己過正常人的生活。
傑森喜歡學習,雖然沒有好的學習環境,但是學習成績在班上可是名列前茅的,他曾說,要是給自己一個安靜的教室,他就可以玩轉地球,飛出宇宙。
事實就是如此,他學會了在吵鬧的環境下學習不受干擾,除非有人把麪包拿到自己面前誘惑着自己。
他站在書桌前拖着疲倦的身軀,想要休息一下就去夜市做自己所謂的工作,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在叫喊着,傑森下意識明瞭是老爸回來了,他迅速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想要走出去,剛去伸手推開門還沒來得及反應們就自己打開了。
是的,是老爸回來了,傑森心裡一陣歡喜,可是又覺得不對,老爸滿身傷痕累累,口裡還喘着粗氣,分明是有人追在他的身後。
傑森一把摟住站立不穩的老爸,果然像他所想的那樣,三個惡霸跟在他的身後,他們面目可憎,個個像是地獄出來討命的惡鬼一樣。
傑森知道他們都是追債的,老爸欠了他們的賭債,那些人不由分說上來就是一陣亂打,老爸沒有還手的餘地,傑森也被打在地上沒有阻止的餘地,父子倆就只有這樣捱打,直到別人打痛快爲止,臨走時還放話,要是再不還債就剁了他的手。
傑森無奈,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沒有說任何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默默地翻着自己的課本,他想說什麼,話嚥到喉嚨又咽下去了,老爸心裡自己明白讓自己的孩兒受苦了。
但是沒有什麼人在乎,包括傑森。傑森提起書包想要往外走。
“你又要去當洗碗仔?”他的老爸坐在沙發上扶着受傷的地方,帶着歉意的語氣問着。
“再說吧,我去弄點吃的,再給你找點藥!”傑森漫不經心地回答着。
“你有錢嗎?”他繼續反問着。
“會有的,我想辦法!”傑森自信地說着。
“你小心一點,那些傢伙可能還會回來的。”傑森不再說話,默默地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終於說出了自己藏在心裡好久的話。
“你爲什麼不還手?你當年可是、、、、、、”終於還是沒說出來,話到喉嚨又咽了下去,傑森知道那是他永遠的痛。
看着老爸痛苦地抱着腦袋深深低沉了下去,他有些內疚不再說什麼,“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在飯店老闆那裡,傑森沒聽都會聽到廣播,有關國內的,也有關中國的,中國的形勢已經大大地改變了,清**已經走向自己最後的時光,做出自己最後的苟延殘喘。
播音器裡面還在播頌着,但是是英語,霍東閣來到這裡的時間不長,對英語還是一知半解。
今天播放的大概意思就是,滿清**已經完全敗落的事情,民國**以袁世凱爲代表的這一派就要開始慢慢崛起,孫文已經開始在各處籌備。
早在一九一九年,孫中山被推舉爲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的事情現在纔是在這裡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