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鷹說道:“我告訴過你,我沒有拿你要的東西,你爲什麼非要這麼糾纏不清呢?”
崔意仁說道:“我看到你剛纔往水裡邊扔的有東西?”
樑飛鷹哈哈一笑道:“我剛纔扔了一塊石頭到水裡邊,你若有興趣,你大可以自己下水去撈上來。”
在這邊旁聽的胡鐮,這時心裡邊是既狐疑、也揣測。
以對方兩人距離自己六、七十米的距離,自己就算聽力比一般人稍微好一點,也理應聽不到他們的正常說話呀。
難道他們是故意說的那麼大聲、故意讓自己聽到的麼。
這時又聽那崔意仁說道:“這個我不着急,我得先把你治住,我纔能有空慢慢的找,就算是找不到,我不是還可以就近的問問你嗎。”
那樑飛鷹說道:“那你可想好了,我是不會在這裡陪着你瘋的,你如果繼續糾纏於我,當心有人把你要的東西拿走。”
然後就見那個樑飛鷹沿着岸邊,快速的往遠離胡鐮的方向跑去。
胡鐮正想着‘這人跑步的速度怎麼會這麼快呢,眨眼之間就跑出去二、三十米。’
隨即就聽得有‘噼裡啪啦’的彷彿打雷的響聲,這生音有些類似於高空中打雷的聲音,只不過聲響是出現在‘距離地面很近的地方’,而且音量也沒有那麼大。
而隨着這‘雷聲響起’,那個快速奔跑的樑飛鷹,奔跑速度是立刻慢了下來,而在其身體周邊的幾米範圍內,伴隨着打雷聲,會時常的出現‘局部範圍的光線波動’。
胡鐮把其看做的‘光線波動’,是因爲在這個過程中,波動區域後邊的景物會顯得‘明顯的變形了’。
再過了一會,那個崔意仁也出現在了胡鐮的視野中;從胡鐮的視角看,這兩人相互之間的距離,咋着都得有個四、五十米。
看兩人的架勢,這兩人居然是在隔空進行着戰鬥。
崔意仁的腰間,倒也是掛着一把劍,不過他的手中這時並沒有執着劍。
當前方的樑飛鷹行進速度慢的時候,後邊的崔意仁追趕的速度也慢,而一旦樑飛鷹趁着雷聲稍息的間隙,加速奔跑的時候,後邊的崔意仁也會加速奔跑。
而且在這其中,最讓胡鐮感覺到詭異的,是樑飛鷹始終是背朝着後方,始終沒有再扭過臉來與崔意仁對視。
胡鐮還能隱約的聽到他們在說話,但基本是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了。
胡鐮覺得,這倆人的作戰方式,彷彿是傳說中的‘神仙在打架鬥法’。
因爲場面太過詭異,在對方兩人沒有從視野中消失之前,他就那麼浮在水中、貼近岸邊不敢妄動。
而一旦看不到對方的蹤影了,胡鐮也開始有所動作了。
他把衣服捆直接放在水面上的、靠近岸邊的一塊石頭上,然後是直接往之前所看到的、樑飛鷹扔東西的地方游去。
既然是那倆人都在爭執的東西,適逢其會的他,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這一片的江水還算清靜,胡鐮游泳時的動作幅度也不大,還不至於把水攪渾;而當他根據墜物的落水點,潛水在那裡稍作搜尋後,就在水底發現了一節竹管,其接縫處的封蠟形式,也與他之前獲得的那些竹管相似。
這時的胡鐮是不再去想別的了,他已認定:這個竹管應該就是自己這次的任務目標。
他立刻迴游至自己放置衣服的地方,然後把竹管放入到褲子的口袋裡邊,又用衣服把褲子包裹在裡邊,然後是用那節繩子把衣服團仔細捆好,以免半途中、竹管會從衣服中掉落出來。
在確認剛纔那鬥法的兩人,是依然沒有蹤影之後,他開始橫渡長江,往江南岸游去。
由於胡鐮是以一手向上、舉着衣服的方式在水中游動,他在水中游泳的速度就慢了很多。
而且長時間的舉着某一隻手時,會讓他覺得姿勢很不舒服,容易疲勞,他還不得不時常的換手舉着
不過他也無奈啊,他就算是穿着衣褲在江水裡遊動,也不會更快多少。
而如果把衣褲撇在江北岸,那他在江南岸上岸後,可就得果身行動了;那種行爲實在是有傷風化,他可不想處在那樣的境地。
所以這‘舉着衣褲’行動,也算是他權衡利弊之後的一種抉擇。
而當他開始啓程、往江南遊動之後,定下心來的他開始仔細分析起剛纔的所見所聞。
首先這一節竹管,已經被他認定‘是自己的任務目標’了。
只是沒有想到提供消息的人,是個世外高人,這從他們的打鬥方式,也能夠判斷和猜想出來。
然後是對方居然能夠想到‘把竹管扔到江水裡邊’,並且還能被自己看到,很大可能是對方猜到‘自己就在附近看着’了,故意展給自己看的,這也足見對方的判斷很英明瞭。
這時候的胡鐮,是隻顧着往合乎理性的方面去自我推敲,至於爲什麼‘那些地貌環境也發生變化’的問題,他覺得那已經不是主要問題了,因爲不願意去多想,他是主動的直接忽略掉了。
在他遊動的行程中,他也時常會扭頭去看一下側後方,想看看那個崔意仁,是不是又返回到江邊來找東西了。
當他游出去300米之後,他已經不擔心那個崔意仁‘是否會追趕他’的問題了,他自認在這麼大的距離差距之下,就算那個崔意仁再神奇,其也不可能在水中追趕得上他的。
至於那個崔意仁有什麼遠程攻擊手段,那也肯定攻擊不到這麼遠的地方,要不然其在和樑飛鷹鬥法的時候,也不至於要彼此才相隔四、五十米的樣子。
當胡鐮在差不多游到江中心的時候,他看到在江北、剛纔撿到竹管的那處岸邊,有人正在岸上脫衣服,從大致的體貌特徵看來,他覺得那人應該是崔意仁。
胡鐮當即轉過身來,一邊採取仰泳的姿勢,一邊觀察着江北這邊‘那人的動態’。
直到看到那人下到水中之後,他纔再次轉身,抓緊往江南遊去。
從那人沒有像他這樣的攜帶衣褲下水的狀況看,那人肯定是沒有要橫渡長江的意思,那隻能是想要下水摸東西了。
這時候他對那個樑飛鷹,感覺有些惻然,他覺得樑飛鷹可能要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