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晴然也逐漸忙碌起來, 因爲T\\\'heaven的廣告在國內播出了,起初的照片還差點被人認爲是豔照,後來證明只是虛驚一場。廣告雖然只有短短30秒, 但是架不住安晴然性感熱辣的身材, 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對着屏幕噴鼻血。
不過這可惹惱了唐boss。“我知道這是你的工作, 只是內心很不爽而已。”他如是說。安晴然覺得事情大條了, 照這樣發展, 以後的吻戲,牀戲怎麼辦,都找替身, 哦,我的天!這腫麼肯能?
好在boss大人也只是吃吃乾醋而已。並沒有任何阻礙安晴然的行爲。這讓她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而在工作之餘, 安晴然最開心的就是陪唐媽媽了, 唐媽媽是一個非常聰慧睿智的人, 去過很多國家,也見識過不少地方的風土人情, 從她的言談舉止裡,安晴然領略了很多不同國家的風采。
她們兩個人也逛了很多地方,去西山看楓葉,去湖上泛舟,在野外搭帳篷用望遠鏡看星星, 有時候安晴然覺得這些本該情侶間做的事婆媳倆也未嘗不可。她的心底騰昇起一種幻想, 他們會是很好的一家人, 和睦相處, 以後再添個孩子, 男孩也好,女孩也好, 在膝下繞着,笑意盈上臉頰,她終究還是個愛幻想的女孩。
“想什麼呢,來,嚐嚐我們君意釀的葡萄酒。”此刻兩個人偷偷繞過前莊,來到後面的庫房,這裡擺放的是一桶桶今年釀製的葡萄酒。這裡完全是純手工運作,所有的葡萄酒全部都在橡木桶中發酵而成,所以總帶着一種橡木的醇香。
安晴然接過玻璃杯,拿在手裡輕輕晃了晃,在光線一折一射之間,她仿若看到了一個男人,穿着一身西裝,卻從葡萄藤上摘下一串串果實,那紫色的紅襯着他英俊的臉龐,安晴然想可以再多加一個笑容。
接下來便是聞酒。她鼻尖輕嗅,剛剛釀造的帶着清香的酒氣撲鼻而來,她腦海中浮現的是他靜站在一邊,凝神看着整個釀造的過程,酒折射出他半邊的輪廓,這個男人真是要命的帥。
而到了口中則完全不同。入口之後的味道有一點點酸,安晴然把它含在嘴裡,攪動着,直到它佈滿口腔,甚至蔓延到喉嚨深處,那種柔和和細膩一直在她口中久久未散,那一刻她想到的則是在法國時候喝的一杯佳釀。陳釀自然不同於新釀,可是當時的兩個人浪漫的擁吻,感受的是彼此脣舌之間的糾纏,哪裡是真正的品酒?
“怎麼樣,上帝的骨和血,在口中融化,是不是有一種朝聖的感覺?”唐媽媽恬淡地微笑,自己也倒了一杯去品嚐。
安晴然打趣,笑着說,“我終於知道爲什麼那麼多人愛它了?”
“其實呢,這品酒就跟品人是一樣的,只有你用心,看到他深處去,你可能就會知道他的心思。懂嗎?”
安晴然似懂非懂地點頭,不明白爲什麼話題會牽扯到人身上。酒和人有關係嗎?
“好孩子,你還很單純。即使內心再強大,也會有累的一天。我希望你能敞開心扉,這樣才能看得到身邊的人對你的好。”
“君意會守護你,我也就放心了。”唐媽媽伸手拭了拭溼潤的眼角,也不知是對安晴然說的還是不是,“其實哪裡有什麼東西留在我那裡,這只不過是哄騙他的話罷了。這些年,他爲了這不存在的東西跟我置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也習慣了。”
“唐媽媽。”安晴然喊了一聲,笨手笨腳地安慰道,“不會很久的,君意他也很喜歡媽媽的。唐媽媽你不要傷心。”
“哎,沒事。”唐媽媽穩定了一下情緒,“怎麼我們喝酒又想起這煩心事了,來,我們喝,不把他的酒窖喝完誓不罷休。”
安晴然回神望了望,前後幾百桶紅酒,你當真喝得完?
最後兩個人醉醺醺的被下人給架了出來,安晴然醉得不是很深,看到唐君意那凍得讓人發抖的目光射過來,她沒出息地從沙發上掉了下來。
唐君意沒好氣地一笑,把人從沙發上抱起來,安晴然已經非常適應他動不動就抱的行爲,非常自覺地摟好他脖子,還不老實的往脖子上哈氣,喃喃問道,“香嗎?很香是吧。”
唐君意腳下一頓,沉沉的聲音傳到晴然的耳朵裡,“沒錯,是很香。”
隨即把人往浴室一扔,水花四濺,像落湯雞的某人腦子還不是很清醒,但她直覺眼前的人很危險,“蘇航音,我告訴你,如果你強.暴我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許是沒看過新劇本,但是安晴然的一貫表現他還是知道的,唐君意勾起脣角,泛出一抹弧度來,“哦?你是怎麼不放過我?”
“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安晴然咬着下脣,口中冷冷道。
“我看你是又皮癢了不是?”他冷冷笑着,當即抄起還在水裡撲騰撲騰的安晴然,把人逮過來顧不得滿身酒氣,衣服也溼了,就吻了上去。這吻非常霸道,安晴然只覺得脣齒都被狠狠堵住,吻她的人就像只餓狼要啃得人不留骨頭。她太瞭解這個人是誰了,使勁捶打才使唐君意放手。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唐君意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巴掌大的小臉被擡得高高的,她小幅度地點了點頭,滿臉都被濺的水花,水淋淋的。
“很好。”唐君意點了一下頭,那深邃的眸子散發的光芒令人心生懼意,但是安晴然卻並不害怕,只是隱隱的無奈,這下又糟糕了,她好像又得罪了大老闆了。怎麼辦,快來個人救救她。
安晴然萬般無奈閉上眼,心想下次再也不要和唐媽媽一起喝酒了,這後果可不是那麼好承擔的。
早上起來的時候,雖然頭暈乎乎的,昨晚上喝得多了,一些事情可以忘記,但是早晨的時候那些記憶就會死灰復燃。
吳媽冷着一張臉,依然是把早餐端在餐桌上一言不發,她瞧了安晴然一眼,就離開了。安晴然還納悶她是不是又到更年期了,人歲數大了就容易生氣,這樣不好不好。不過眨眼她又回來了,今天這麼積極一定很反常。吳媽把一份報紙放在了桌上,張了張嘴,沒說什麼,然後就走掉了。安晴然可沒有什麼看報紙的心思,她一心想着該怎麼打消唐君意每天虎視眈眈的心思,否則她三天兩頭爬不起來還怎麼演戲,還怎麼賺錢還債?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吳媽見安晴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就把報紙往前推了推,安晴然一邊啃着華夫餅,一邊在腦子裡想着對策。最後吳媽終於忍不住了,把報紙塞到安晴然的手裡,“安小姐,這是今天的娛樂早報。”
其實安晴然每天都不看報紙的,因爲根本不需要看,現在的片場就像賣菜的菜市場,人多口雜,想要什麼信息只要你多帶雙耳朵,保管你知道的不知道的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部一網打盡。
於是安晴然詫異地接過報紙,這麼一看,直接傻眼了。只見上面明晃晃地寫着巨大的標題——
小演員三角戀情大揭密:是真愛還是作秀?
底下附了兩張照片,一張是一個很清秀的女孩和她的經紀人在茶館喝茶,另一張是這個女孩和最近風頭正盛的紀從嘉在大樹下親吻,安晴然一眼認出來這個女孩就是沐筱魚,她火急火燎地開始打電話,也顧不得再看底下詳細的報道。
可想而知這種時候電話是不可能撥通的,於是她立刻轉戰他方,撥了另外兩個當事人,經紀人和紀從嘉,當然也還是沒有撥通。這一刻,安晴然感覺有點灰心,沒想到沐筱魚才進圈子不久就出了這樣的緋聞,但是當務之急還是要把那個死丫頭給找出來。安晴然匆匆拿上件外衣,向車庫跑去。
於此同時,在沐筱魚的出租屋裡,有一個男人正在與她對峙。藉着不暗的日光看去,那個人的臉部輪廓有點像紀從嘉的哥哥,著名的影帝大人紀澤銘。
“我來幹什麼?”他輕蔑地一笑,隨即坐了下來,把玩着手裡的打火機,“你說我來幹什麼,當然是來看看我們的孩子。”
“呸,誰要生你的孩子,別自作多情。”沐筱魚後退了一步,有點害怕,這個嚴曦好像不是她心目中的那個嚴曦了。
“不生我的,那你想生誰的,那個小白臉,還是你好姐妹的經紀人,你看看,還要臉不要?”嚴曦把娛樂報紙摔在她面前,口氣冷冷道。
沐筱魚在看到報紙的一霎那臉色一白,但立刻就鎮定下來,“我現在生活得很好,你也不必來打擾我,那個孩子我很抱歉,但是我是不會生下他的,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沐筱魚把手往外一指,準備送客。
哪裡知道那個人突然紅了眼睛,“沐筱魚,你把我孩子害死了,把我的家庭毀了,現在自己搭上有錢人了,就把我忘了是嗎?看來我有必要讓你想起來。”
他掐着沐筱魚的脖子把她逼到窗邊,打開窗戶,外面已經圍聚了不少的狗仔,一大早他們就在此蹲點想拍到關於三個人的進一步消息,現在時機終於到了,可是眼睛好使的人都看到了那個壓在沐筱魚身上的男人並不是紀從嘉也不是安晴然的經紀人塵川,而是一個長得像影帝大人的男人,那個男人掐着她的脖子把她逼到窗邊,所有人都譁然了。
“我幹出什麼事來自己都不會知道,你今天是別想逃了。”嚴曦啪啪啪給了沐筱魚幾巴掌,直扇得她腦子嗡嗡響,她想今天是跑不掉了,如果被侮辱直接從樓上跳下去吧,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