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七情知這種情況下言逸是不可能視而不見的,於是便扯過薄被擋住身前說:“世子先別生氣,總要過去看看的,我跟你一起去!”
“不去!”
言逸冷冷一聲,然後竟攬腰猛再將蘇小七壓入身下,埋頭便在她頸下深吻道:“今天是我和你的洞房之夜,我哪都不去!”
便說着,言逸雙手已攻勢兇猛遊移上蘇小七腰身之下,準備開啓新一輪攻勢。
“我……”
蘇小七本還想勸說言逸,但被他如此凌厲且霸道的侵佔着,蘇小七頓覺渾身火熱,竟比從前二人纏綿時更有幾分激烈之感。
言逸忘我掠奪着蘇小七的一切,迫不及待要長驅直入,可這時,就聽盧伯焦急的聲音也從殿外傳來。
“世子,弦月閣出大事了,還有兩個丫鬟也被咬傷,昏迷不醒,請世子去看一下。”
盧伯的話不可不當真。
言逸即將進攻的姿勢僵在半途,雙手緊緊握住蘇小七的手臂,幾乎捏碎她的骨頭,目光猛然冷厲的仿似能殺人。
蘇小七知道言逸內心的爆裂和煎熬,生怕他繼續犟下去真的釀成大禍,便溫溫柔柔用手臂攬住他的肩膀。
“去吧!我不怪你,如你所言,我們還有生生世世的路要走,不急在這一刻。”
言逸萬分心疼看着蘇小七。
“可我明知那個樾音是存了歹心,不想讓你受委屈!”
“我都知道。”
蘇小七依舊笑的溫柔。
“我和你纔是夫妻,夫妻就要同生一體對付外人,所以,我支持你過去,且毫無怨言。”
“那個賤女人。”
見蘇小七如此通情達理,言逸更是咬緊牙關,滿眼恨意。
“早晚有一天,我要將她徹底逐出世子府,生死不再相見。”
……
剛剛熱鬧了一天的世子府再度燈燭通明起來。
弦月閣里人來人往,上躥下跳,很多侍衛都在拿着木棍或鐵鉗子滿殿閣抓毒蜘蛛和毒蛇。
那些斑斕毒蛇和駭人蜘蛛的模樣令所見者無不驚恐。
很多人都不明白弦月閣一向好好的,怎麼側妃剛一住進來就出現這麼多毒蟲?
難道……和正殿那位神通廣大的蘇姑娘有關?
於是,很多人都悄聲議論起來。
正亂着時,言逸鐵肅着臉,一言不發帶着人匆匆走進弦月閣院落,一眼就看到就看到樾音驚恐無助地坐在藤椅上,身裹薄被,眼掛淚痕,正伸出手腕讓安白診脈。
“如何?”
言逸開口問一聲,卻不是對着樾音,而是看向安白。
安白起身回答:“啓稟世子,側妃腳踝被毒蟲咬傷,暫無大礙,也無傷性命,世子可放心……”
“怎麼能放心呢?”
還不等安白說完,柳嫂便大叫起來。
“什麼叫可放心?我們郡主好端端的住進來,半夜居然爬進這麼多毒蟲?現在郡主只是受了輕傷,可萬一傷及性命怎麼辦?你們拿什麼跟烏肅族王和攝政王交代?”
柳嫂當衆大吵大嚷,樾音卻只做膽小怕事狀瑟縮低頭,還輕扯柳嫂衣角說:“別說了,都是我命不好罷了……”
柳嫂則更會演戲,一下子跪在樾音面前哭起來。
“郡主啊……都是奴婢無能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明天一早奴婢就去回稟攝政王,他權握天下,一定會爲郡主你作主,揪出害你之人的……”
шωш⊙тTk án⊙¢ ○
言逸實在看不下去這對兒主子奴才演戲,不由冷哼一聲。
“這個奴婢挺聰明,居然不到片刻就對毒蟲來歷明察秋毫,還斷言另有兇手,既然如此,來人,立即將此人押去刑部,若她說不出毒蟲來歷和主謀便以散佈謠言之罪就地處決。”
“是。”
言逸出言,驚天震地,立刻就有侍衛要上前帶走柳嫂。
那柳嫂只顧逞口舌之快,卻沒想到言逸竟如此雷厲風行要送她去砍頭,當即一下子就嚇癱了。
樾音看言逸真發怒了,也不敢繼續裝虛弱狀,急忙擋住柳嫂求饒。
“世子,求你饒柳嫂這一回,她不是有心散佈謠言說三道四的,她只是擔心我會曹遇不測……”
“你會遭遇不測?”
言逸終於冷冷看向樾音,語氣寒徹十足。
“難道本世子的府邸在你樾音郡主看來如此危險?既然這裡是狼窟虎穴,郡主你又何必費盡心思嫁過來?難不成是來尋本世子消遣?”
“不是的,不是的……”
樾音忙解釋。
“世子,你明知我對你一片深情,怎會尋你做消遣?只是……”
說着她很委屈地低下頭,淚光泫然欲滴:“只是今晚世子去了蘇姐姐寢殿,而我這裡不僅空落無人,還爬入這許多毒蟲,不免有些驚惶……”
“行了!”
言逸不耐煩打斷樾音的滿口胡言。
對於那些毒蟲來歷言逸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憑樾音的本事,就算毒老虎她都有本事召來,別說幾隻蜘蛛毒蛇了。
於是言逸冷徹道:“既然這裡有毒蟲,就把側妃暫挪去偏殿,你們仔細將弦月閣打掃乾淨。”
“是。”
侍衛再次答應,。
於是世子府下人連夜將樾音送去書房,安白則用驅蟲藥分將弦月閣整個圈禁起來,免得毒蟲出來再傷及府中其他人。
……
盧伯陪安白忙碌一回,然後望着亂糟糟的弦月閣嘆口氣。
“看來世子府以後很難平靜了,安白,咱們要做好準備,別讓那個女人給害了。”
“盧伯放心。”
安白將剩下的藥粉收回藥香,看着弦月閣裡還忙着抓毒蟲的下人們說:“今天這些一定是樾音事先備好的,也或者有人和她裡通外合,世子心裡一定有數,知道該如何應對。”
“那就好。”
盧伯點頭,和安白不動聲色也各自回房了。
……
言逸已經將樾音送到偏殿。
這裡雖沒有弦月閣華麗,卻也不差很多,本來言逸送樾音過來之後就想回蘇小七房間的,可忽見樾音跪在面痛哭起來。
“世子,今夜是我們洞房花燭,之前你已經去蘇姐姐那歇息很久了,現在我腳踝受傷,還請世子留下,日後我對父王和襄王也都有個交代,讓他們知道你對我也有憐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