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槍的傢伙滿臉都是汗水,他的手在不停的抖動。
“說呀!你剛纔說什麼?”我的刀已經劃破了擋箭牌的脖子。
眼光往旁邊一掃,趁着拿槍的小子一愣神的功夫,我手一鬆,身子往旁邊猛的一衝,三倍常人的速度下,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我已來到了另一個傢伙的身後,手臂一彎,在勒住他脖子的同時,手中的匕首也頂在了他的腰眼上。
“你要一槍崩了誰?說!”我手中的匕首猛的朝這傢伙的大腿紮了兩刀,這小子疼的慘叫一聲,豆大的汗珠沿着額頭就滾了下來。
“說!再說一遍!你要崩了誰!”
匕首又一次紮了下去……
拿槍的傢伙徹底崩潰了,他把手一擡,槍口對着天花板,扣響了扳機。
“砰砰砰……”
槍聲響徹了整個五樓,拿槍的小子把槍裡的子彈全部打完後,雙手抱頭,蹲了下去,這個時候,走廊的盡頭忽然出來了三個人。
“好強的氣場!”
這三個人一出現,我隔着老遠就感覺到了一股氣息撲面而來,這是一種殺氣,陰冷暴虐的殺氣。
三個人,走在中間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個頭不高,臉龐消瘦,他**着上身,手臂胸口處的肌肉勻稱而飽滿,前胸中間有一撮黑黑的護心毛,下身套着着一條金黃色的大褲衩,腳下穿着一雙拖鞋。
這陰冷的殺氣正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
跟在他身後的有一男一女,男的身高有一米八,體格健壯,留着寸頭,帶着墨鏡,身上穿的是跆拳道服。
那女的身高有一米七左右,體型優美,線條凸顯,胸脯高聳,留的是短頭髮,長的很漂亮,但額頭上卻有一條兩寸多長的傷疤,身上穿的也是跆拳道服。
“小子,下手夠狠啊。”
這中年人看了一眼地上躺的人,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眼中射出兩道寒光。
“高手!”
憑着直覺,我感覺到眼前的這人肯定是個高手,只看他眼中射出的寒光,竟然令我的心跳忍不住加速起來。
“嘿嘿,在道上混的,不狠能站穩嗎?”
我把匕首上的血在擋箭牌的身上蹭了蹭,一鬆手,這傢伙的身子就癱倒在了地上。
“y市臥虎藏龍,我劉全在道上混了大半輩子,得罪的人不能說沒有,但能活到今天的屈指可數,小兄弟年紀輕輕,身手不凡,不知道我們可有什麼過節?”中年人在離我三米遠的地方站住了。
原來他就是劉全,海龍幫的二把手。
海龍幫一開始有八位當家的,後來在幫會打鬥中死了四個,如今還剩下四位,除了王老大,劉全,禿頭老八之外,還有一個最神秘的老五。
這幾位當家的我只見過禿頭老八,這傢伙就是一個地痞混混,沒什麼真才實學,黑狼說海龍幫裡最厲害的是王老大,其次是那個神秘的老五,然後是二當家的劉全。
現在見到劉全本人我才知道,海龍幫真的不簡單,憑直覺,這劉全的實力絕對在四大金剛之上。
還有劉全身後的這一男一女,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也不比四大金剛弱,看來今晚這一仗,有的打了。
“噢,原來你就是劉全,海龍幫的二把手,對吧?”我歪着頭,用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說。
劉全笑了笑:“呵呵,好說好說,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劉全:“我嘛,是個無名小卒,說出來劉當家的也不能認識,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知道幾位能不能給讓個道呢?”
“哈哈哈,小兄弟既然不想說,劉某也不勉強,讓道嘛,可以,只是我的這幫手下,被你打成這樣,總要給劉某一個說法吧?”
“說法嘛,倒是沒有,打法我倒多少會一點,劉當家的要不要試試呢?”
“呵呵,看來小兄弟是打算硬闖嘍?”
“不硬闖,你能放我走嗎?”
劉全的臉慢慢陰了下來:“那就別怪劉某不講情面了……”說着他手一揮,身後的那一男一女猛的就竄了出來,一左一右,飛身就踢了過來。
和跆拳道交手,我只有過一次,那還是去年,在韓國本社李社長壽辰上同李正浩較量過。
雖然只有一次,可我對跆拳道的幾種踢法腿法也有了一些瞭解,所以當一看到這倆人身上的跆拳道服,我腦海裡就浮現出了對付他們的方法。
只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一交上手我才發現,這一男一女的身手比那李正浩強的何止一點半點。
他們的雙腿比雙手還靈活,這一腳還沒收回,另一腳緊跟着就踢了出來,而且,倆人擅長配合,男的踢我上半身,女的踹我下半身,出腿又快又猛,尤其是那女的,招招不離我褲襠,那感覺,就跟我曾經**過她似的,恨不得一下把我踢太監了。
倆人的配合巧妙絕倫,一道道的腿影在我面前交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我三倍於常人的速度竟然只剩下躲閃和抵擋的份。
瑪德,我鬱悶!
這麼長時間來,我頭一次感到憋屈。
我體內的真氣灌滿在兩掌之上,可竟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這倆賤人出腿如電,逼的我連連後退,再這麼下去,我只能從窗戶跳下去了。
一咬牙,我硬頂了這女的一腿,右手拳對着那男的踢來的右腳砸了過去。
拳頭砸在了腳面上,我體內暗勁剛往外一吐,這小子的腳就撤了回去,左腳一下就到了我的下巴處,迫不得已,我往後一仰頭,又退了一步。
這時,我後背已經離窗戶不到一米了,如果再不想辦法反擊,那隻能被逼着跳樓了。
暮然,只見那女的雙臂一晃,每隻手裡多了一把匕首,同時我聽到一陣細小的繃簧聲,眼光一掃,發現這兩個賤人的腳尖處竟然冒出了一塊兩寸多長的刀尖。
瑪德,這也太狠點了吧。
大腦一緊張,沒等我躲閃,唰唰唰幾下,我身上的衣服就被劃開了幾道口子,兩隻手臂上都流出了鮮血。
我手一摸,從腰間也拔出了一把匕首,還沒等出手,這倆賤人忽然調換了位置,那女的一腳已經踢到了我面門,寒光一閃,‘唰’的一下,她腳尖處的刀尖已經碰到我額頭的皮膚了。
這一刻,我的汗下來了。
“怦怦怦……”
那久違的心跳同時也傳入了我耳中。
該死的心跳,你tmd爲啥非要等我捱揍的時候才加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