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順宇坐在他寬大的辦公室裡,正在聽他的下屬劉三報告公司最近的情況。
他這次得返廣告界,其實不僅僅是爲了賺錢,不僅僅是爲了賺錢,也是爲了他心裡一直以來的一個心結。
能讓他嚴大公子一直放不下的,這世界上除了美女陳培南,恐怕也沒有其他的人了,他從大學進就開始喜歡陳培南,他是富家公子,別人能想到的能用上的手段,他都用了,別人不能想到的從來沒有用過的手段,他也用了。
可是讓他不明白的是這個陳培南就好像鐵了心一樣的不買他的帳,他人長得不難看,才華也是大家認可的。
他不是簡單的只會啃老只會花錢的白癡富二代,他也不是那種什麼也不會的花花公子,可是那個陳培南就是好像和他有仇一樣的不給他面子,怎麼也不肯接受他。
他常常想,難道我上輩子次挖了她家的祖墳,還是我上輩子就是他的大仇人,所以這輩子來討債來了?
他在大學時追陳培南的事,現在他的朋友們都還記得,開派對,用跑車,送花,送禮物,反是能用錢做到的,他全部都用盡了,後來朋友告訴要追陳培南這樣的女人,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追上手的,必須得用一些非常規手段。
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什麼非常規手段,後來終於想到在學校門口發傳單這一怪招,他花錢印了很多的傳單,上面寫着陳培南我愛你,然後他親自站在學校門口發。
後來的結果當然是引起軒然大波,被班主任叫起一頓訓話,也被衆多學生引爲笑料,但是陳培南卻還是依然不動。
後來他去了國外留學,他只是想讓自己有一引起徹頭徹尾的改變,這樣也能夠讓陳培南對他另眼相看,可是沒想到陳培南還是對他那一副冰冷的面孔,這讓他更加不知所措了。
不過他既然堅持了這麼多年,自然也不會輕易放棄,他肯定會堅持到底,所以他現在重新建立公司的目的很清楚,那就是要吞併掉陳培南的公司,讓她破產,然後自己再慢慢的收留她,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看她還會不會那麼驕傲。
劉三報告的內容其實和來順宇猜測的差不多,目前在京都和嚴順宇可以抗衡的公司很多,但是真正能構成威脅的也沒有幾個,其中陳培南的公司當然算一個了。
另外一家公司就是多彩廣告公司,多彩廣告公司的老闆劉多彩也是一個女人,年紀比陳培南他們要大,也是一個離婚女人。
她從事廣告業務多年,在京都有很強的人緣基礎,她的公司沒有呈很快的示增長趨勢,但是也是一直在京都廣告界移居前五名之中。
劉多彩爲人潑辣,但是是居然也是美婦一個,雖然年到四十,但是卻到處風流,聽說養了很多的小白臉,她老公也是最後受不了那麼多綠帽子的壓迫憤而離婚。
嚴順宇想到自己的最強的兩個對手居然都是離婚女人,其中一個還是他多年來一直沒有追到手的人,實在覺得上天捉弄人。
他現在的目標就是先把多彩公司想辦法合併後再用盡全力對做付陳培南,再然後一次性把她擊潰,當然這只是想法,想法和現實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劉多彩人長得好,生活作風也一點都不保守,和很多的大客戶都關係曖昧,所以這些大客戶也不是輕易就會投到其他公司的懷裡的,能賺錢,又能和劉多彩玩玩小曖昧,這樣的事,那是多麼愉快的事,所以要從劉多彩的手裡搶過來客戶,那還真是虎口拔牙般的困難。
這些困難也是在嚴順宇的意料之中,在京都這樣競爭環境惡劣的廣告業中,要想把這樣一個在這個市場上活躍了多年的公司一下子吃掉,那是多麼不易的事,有些人甚至想都不敢想,也只有他嚴順宇敢想這樣的事情。
他不但想,而且會慢慢地實施一些細節性的東西,然後向他的目標慢慢地前進。
“你是說,現在市場上和我們爭得很厲害的不是劉多彩,反而是陳培南?”
嚴順宇皺眉問道,他本來主要的目標是想先針對劉多彩,可是沒想陳培反而先對他發動了狙擊戰,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看來陳培南還真是沒有一點計舊情的意思。
不過他和陳培南雖然糾葛多年,事實上也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扮演的也一直只是一個追求者的角色,陳培南壓根就沒有給他看過好臉色,這讓他覺得是他人生最失敗的地方。
他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陳培南卻總是給他當頭一棒,讓他非常的鬱悶。
他在心裡一直在想,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讓陳培南屈從於他,他必須要做到這一點,否則他嚴順宇誓不爲人。
“是嚴少,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嚴順宇不讓下面的人叫他嚴總,他喜歡別人叫他嚴少,他從小就是被人這樣叫的,他喜歡別人這樣叫他,讓他感覺很有優越感,他有時想,要是哪天陳培南從了他,再叫他一聲嚴少,那他非要得美死不可。
“你可不可以說得具體一點,讓我能從你的報告裡面聽出一些有建設性的東西,你實在是拿不出建設性的東西,那麼你說一些很實在的市場狀況也是可以的吧?
你總是說一些很虛的東西,讓我不知道你們每天究竟是在幹些什麼?你們到底是做了一些什麼樣的工作?
你們是活動在市場第一線的人,所以你們對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發言權的,我也不可能每天自己去業務的第一線,我需要從你們的彙報裡能夠聽到更多有效的東西,你明白嗎?”
嚴順宇嚴厲地說道,他顯然對劉三的彙報不是很滿意,討厭這種很虛的沒有數據的彙報,讓他聽了言若無物,很是生氣。
“可是嚴少,你能不能說得具體一點,你究竟想聽什麼樣的報告,你明確說出來,我纔好具體給你彙報。”
劉三顯得有些無奈,他不知道要如何表達,他跟了嚴順宇的時間也不短了,從小少爺伺候成大少爺,但是一直還是沒能很好地把握他的心理,這讓他有時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失敗。
按理說跟了嚴順宇這麼多年,那應該是對他的每一個表情都會很敏感,然後作出相就的反應纔對,可是他伺候嚴順宇還是一直不得要領,總是會嚴順宇訓斥。
但是這麼多年他一直跟着嚴順宇,他知道這個少爺對他的好,雖然經常訓斥,但是對他那是真心的好,他的女兒劉芸現在還在加拿大留學,那全是嚴順宇出的錢。
否則以他的收入,那又怎麼可能會讓女兒去加拿大學習,那麼高昂的學費對於劉三來說,那簡直是要命的,是一個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