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酒桌聯盟
兩個人坐下,莊小義道:“多謝錢總對我這麼客氣,其實我雖然是三陽公司的總經理,但想必你們也知道,這個公司原來是老陳的,因爲一些差錯,我才成爲了這家公司的總經理,當初老陳把這個公司交給我時,我就再也沒有見到他,說實話,做了這些天的莊總,我感到難以勝任這個職務,今日我能來到這裡,就是想知道老陳的下落,錢總如果知道他在哪裡,能不能告訴我”?
錢志傑一笑,說道:“開門見山,快人快語,莊總的性格真是直爽,既然莊總是爽快之人,那我也開門見山了,說實話,我和老陳只是業務上的往來,其實我已經也有幾個月沒有見到他了,陳總的下落我也不是太清楚”。莊小義略微有些失望,說道:“那麼錢總把我叫來此地、、、、、、?。錢志傑道:“呵呵,其實莊總是多想了,我把莊總請來,就是想認識莊總,另外,給莊總介紹一些朋友認識,大家做的都是投資,說句不見外的話,都是圈內人士,所以,多結交一些朋友不是什麼壞事”?
鄭啓方笑道:“是啊,現在莊總的名聲在金融圈都傳開了,一千萬變成一個億的神話沒想到是我眼前年輕的莊總創造的,後生可畏,我們對莊總的氣魄和膽識很是佩服”。莊小義不禁一愣,他沒想到自已做的那些事情這些人居然一清二楚。他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件事你們怎麼會知道”。
錢志傑哈哈大笑道:“都在這個圈子裡混,有什麼風吹草動怎麼會沒人留意,何況如此大的手筆”。鄭啓方道:“聽說莊總現在又打算出手了,能否告知這次莊總出手買的是什麼股票呢”。和小盟道:“是啊,莊總能不能透露一些內部信息呢,之前的原生態走勢莊總跟着節奏長袖善舞,每一次都踩在點子上,似乎對政策把握的一清二楚,莊總能否稍微透露一下,讓我們這些作記者的混口飯吃”。
莊小義被這幾個人說的啞口無言,說實話,他真的不喜歡,也不擅長這樣的交際。自已也不是瞎話張口就出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劉志鋒見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急忙接住話頭笑道:“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麼內幕消息,就是趕上好運氣了,我和莊總都是新手,在你們這些金融圈的專業人士面前,怎麼敢賣弄呢”。
鄭啓方笑道:“能如此謙遜的人,怎麼會不成功,最近股市上有一支股票走的非常怪異,沒有一點規律可循,現在散戶都稱呼他爲妖股,這支股票的名字叫幸慶花,不知道莊總對這支股票怎麼看呢”。莊小義心猛的一跳,心中生出一絲不安,他感覺錢志傑把他請到這裡來,不是相互認識那麼簡單,只怕有更大的目的。對方似乎對他們的幾個人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莊小義不禁試探性的問道:“鄭總,不知道你爲什麼關心這支股票呢”?鄭啓方笑道:“我和錢總都參與了這支股票,再過一個多月,這支股票便要分紅,聽企業內部人士講,這家企業分紅設置了兩套方案,一種是十送八派五塊錢,一種是十送五派八塊錢。我們當然希望是前者了,不過公司董事會要通過前者,就必須保持股價的穩定。”
他話說到這裡,莊小義和劉志鋒這才明白,他們約自已來此地真正來意。他心中暗道:“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已就必須改變策略”。他笑了笑,說道:“不錯,這支股票我確實是參與了其中,不過,我手中的籌碼很少,說實話,我真的不會炒股,覺得這支股票的基本面不錯,所以才參與其中,你們纔是真正的投資,既然兩位前輩在這支股票里布了局,那麼我自然會聽從兩位的建議,好在我的籌碼也不多,退出去也不是什麼難事”。
錢志傑笑道:“莊總第一次見面,就給我們這麼大的面子,我和鄭總這心領了,以後莊總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們一定不會推辭”。莊小義附和道:“兩位太客氣了,你們是前輩,我們年輕人以後要多向前輩們學習纔是”。
澡堂裡的水冒着熱氣,在水池隔壁的房間裡,莊小義,李行黨,劉志鋒爬在牀上。三人身邊各有一個服務員在給他們同時按摩。劉志鋒忍不住說道:“真舒服,沒想到冼個澡還有這麼多的講究,行黨,你是經常來這種地方消費吧”。李行黨笑道:“我也不常來,除了陪客戶之外,基本上每天就在自已住的地方隨便一衝了事。剛纔聽了你們這幾個月的經歷,就像在聽小說,沒想到你們幾個身上發生的事還真夠傳奇的”。
莊小義道:“李行黨,這次我和吳敏回去,聽吳歌說你去看他了,這是不是真的。”李行黨和劉志鋒同時望着莊小義,李行黨急切的問道:“怎麼,你找到吳敏了”?劉志鋒道:“李行黨居然去了吳歌的家鄉,小義,怎麼沒聽你說過”。莊小義道:“不是沒來得急嗎,我剛回來就聽說唐國強他們出事了,等這事處理完,你也沒問,我也沒想起這事”。劉志鋒笑道:“是啊,我們幾個這幾天可真是忙的昏天暗地,天天跟打仗似的,不過李行黨也夠意思,居然跑那麼遠去看吳歌,對了,行黨,當初你從收容所出來時,那家十元店還在不在。”李行黨嘆了一口氣道:“在,不過你們的行李沒有取出來,我出來之後,就直接回到那個店裡,店老闆見我們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還以爲我們被遣返回去呢,所以把行李全都收起來了,我讓他把行李交出來,他不肯,沒辦法,我只好說我朋友的行李你不給我,我的行李你總應當給吧,後來他把行李全拿了出來,讓我在幾個行李中挑選一件,我沒拿自已的,把吳歌的行李給拿走了”。劉志鋒奇怪道:“爲什麼”?李行黨道:“這還不明白嗎?咱們幾個都是男的,沒行李也能活下去,吳敏是女的,說不定吳歌行李裡面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拿出行李後我想交給吳敏,卻一直沒有找到她。後來我又重新回到了那家公司,就是天河基金,還不錯,那家公司聽說我是因爲被收容了纔沒來報道,網開一面,又錄用了我。前兩個月,公司派我去湖南開展業務,因爲行李中有張吳敏的相片,背面寫着他家鄉的地址,我想碰碰運氣,就順路去看她們兄妹,沒想到一打聽,才知道吳歌被關在監獄裡,你們知道嗎?吳歌殺過人”。
“殺過人”。劉志鋒猛的一驚,呆呆的望着莊小義。莊小義的神色依舊。劉志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小義,難管你守口如瓶,我明白了”。李行黨道:“我猜這事小義一定知道,也理解他當初爲什麼不告訴我們。對了,小義,明天咱們聚一下吧,把吳敏,唐國強,方有猛他們都叫出來,雖然少了吳歌,但畢竟經過這麼長時間,我們又聚在一起了,我請客,說實話,沒有你們的幫助,我不可能這麼快出來,也不可能混到現在這個樣子”。
莊小義答應道:“好的,不過行黨,我有件事要問你,我並不認識你們公司的人,你們怎麼知道我們的電話,而且也那麼清楚我們在操作哪一支股票”。李行黨笑道:“這有什麼難的,我們證交所有內線,你們雖然有上百個帳戶,但買賣股票只用那幾部電話,所以不難查。而且三陽公司陳總當總經理時,曾經和天河聯手做過股票,說實話,當我聽到三陽公司總經理莊小義這個名字時,我還以爲是同名同姓的兩個人,沒想到這個莊小義還真是我認識的莊小義”。
劉志鋒道:“行黨,你們也太霸道了吧,這個市場又不是你們開的,憑什麼不能讓我們買賣這支股票”。李行黨道:“這個圈子有這個圈子的規距,大家分分合合,都是一個利字,我信任你們,所以給你們交個底,這裡面複雜的很,其實天河基金和大運基金現在是利益共同體,天河基金在一支名叫白露集團的股票上被套,而大運基金持有這支股票的百分之二十四,是第一大流通股股東,而大運基金在一支名叫梵堅鋼鐵上被套住大批籌碼,天河基金恰好是這支股票的大股東,而兩個基金又各持有相同數目的幸慶花,這三支股票又相互關聯,所以稍微有什麼風吹草動便一牽發而動全身,公司查到你們在做幸慶花的股票後,知道你們幾個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爲了怕你們壞事,所以錢總才把你約出來,讓你退出,畢竟以後誰也說不定會用的着對方。所以我勸你不要參與這支股票了,若你們不聽,天河和大運若是聯起手來,把你們吃掉,我可對不住朋友”。
莊小義和劉志鋒兩個人聽的驚出一身冷汗。莊小義道:“行黨,那可要多謝你了,若不是你給我們說這些,我們還矇在鼓裡,沒想到這裡面如此複雜”。劉志鋒道:“幸好李行黨和我們是朋友,行黨,以後你們公司有什麼動作,提前說一聲,免得咱們短兵相接時出現誤傷”。李行黨笑道:“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