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林時驚訝的說,同時用手撫了撫奚蕊的亂髮,“那我以後可以小心你一點呀,萬一被你暗算了,那我不是吃大虧了。”
“你想太多了。”奚蕊沒好氣的說道,“對了,我聽我表哥說,‘那’些人已經差不多離去了,要不你還是和我回家的吧?”說着,奚蕊擡起了頭,像蜻蜓點水般親了親林時,“想必這些天你很寂寞吧……”
“咳咳……”林時清了清嗓子,重新找了個話題,“你今天怎麼會來這裡,應該在上晚自習纔對吧?”
“課文超簡單,我看一下書本就能及格了,所以不用投入太多的心思。”
“要不今天晚上和我回去吧?”奚蕊再度開口道。
“不,我現在依然很危險,和我在一起你會有生命危險。”林時親了一下奚蕊的額頭,說道。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月光將兩人的身影照亮,映出了浪漫柔和的景象,再多說幾句之後,林時讓奚蕊提前回去了,正如他所說,他現在很危險,殺手全部撤走纔是最反常的事情……
當天,有關泰宏股份的新聞已經吸引了幾乎大半個資本市場的注意力,基金機構都已經在安排人員覈實東坊證券所發新聞的真實性,即使當天出了一個特別大的烏龍事件。
所有的新聞都不及股價上漲給人的激勵大,正如資本市場裡的潛規則一樣,無論情況多麼黯淡,只要你是證券從業者,你就不能唱空,那會給你的名譽造成影響。
而那些唱多的,無論對不對,都會有人去支持,因爲人性就是:我只能贏,我不能輸,我不止不能輸,我還不讓你說我有輸的可能。
永遠不要在資本市場唱空。熊市的時候,你去證券公司分店去唱多,你會遭到衆人的鄙夷,但是也就是僅此而已,但是你去那裡唱空的話,那你得提前預約好醫院病牀了,沒有一個人能夠忍受在市場低潮的時候仍然唱空的那些人。
這也是一些散戶儘管罵唱多的人,但心裡卻默默支持他的言論的原因。
基金行業跟風性嚴重,電子行業好?有一家基金公司賺了20個點了?那好!我們也買電子行業股票,就買和他一樣的股票,他清倉,我們清倉,他加倉,我們加倉。
無論是在什麼行業,一開始進入的人都是最賺錢的,而到後來人多的時候,行業基本就爛掉了,這也適用於資本市場,一部分基金公司由於嫉妒別人的業績,就和別人買一樣的股票或者行業,甚至不做一些基本的調研工作。只是單純的跟風買進。
這就造成一個現象:鎖倉。
股價在一個時間點漲的特別多,隨後陷入沉寂,沉寂到交易量進入冰點,一個小小的利好消息就能讓股價漲好幾個點,十幾二十手就能讓股價漲三到四個點。
鎖倉現象一般適用於機構看好,以及本身基本面就十分堅挺的股票,可能是想長期投資享受每年的分紅以及送股,所以基金公司買入之後就沒有進行短線交易了,除非短期內有客戶贖回自己的份額。
好處自然是特別好,月線一直向上,說明機構和莊家對於股價的未來有着共同的“看法”。
而只要沒人出貨,股價就會一直漲下去。
壞處也顯而易見,當黑天鵝事件出現時,機構和莊家一窩蜂的把手裡的籌碼全部套現,哪怕以跌停價成交也沒有關係,此時的股價將會受到非理性的殺跌,暫時的被機構打入了“冷宮”名單。
林時對於泰宏股份就是這樣想的,散戶對於股價上漲出的力有,但是效果卻不是很明顯,儘管現在監管變的比較嚴格,但是當利好消息下來的時候,股價上漲在監管層的眼裡是正常的,只要不是太離譜。基本都不會
管。
林時通過一些網上的新聞就已經猜出東坊證券肯定建好空頭倉位了,只需要一個足夠有力的爆炸性新聞促使股價下跌,他們就能大賺一筆。
而根據新聞發佈會的日期來看的話,林時估計他們建倉的成本應該會接近於70元左右,如果在50元左右做空的話,即便賺錢,也只是一些繩頭小利,更何況還要面臨逼空的風險。
旁邊的伍宏用手推了一下林時,他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建立空頭倉位,現在都快接近一百塊錢一股了……你猜我現在最怕的是什麼?”
林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哪裡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如果我知道的話,我肯定走到的銀行行長的面前試一試,保險櫃的密碼我就知道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泰宏股份現在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力,並且股價也在不理性的向上漲,你有沒有想過會被BOSS特停?如果特停的話,股價肯定會漲,這意味着監管層在對股價說:NO。而不斷適應環境的機構則會出貨,然後股價下跌。”
“這不是最重要的。”林時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不是最重要的?你確定?”
“最重要的是我們能在泰宏股份的暴跌中賺多少錢,我的第一選擇不是建立泰宏股份的空頭倉位。”
“你在搞笑嗎?”伍宏笑了笑說道,“不建立泰宏股份空頭倉位你如何賺錢?你連下跌的過程你都參與不了。”
“我們等着瞧吧……”
第二天一早,歐佳雯就給殺手組織的接線人員打了一個電話,在詢問了殺手爲什麼還沒去執行任務時,這個答覆使歐佳雯有點火冒三丈:不好意思,我們組織有義務但卻沒有權力去命令頂級殺手,任務的執行全憑殺手的喜好。
直接把電話掛斷,她找了一個會日語的翻譯,然後撥通了這位殺手的電話,電話沒一會就接通了,柳沢健打了個哈欠,用帶着關東口音的日語說道:“誰啊?這麼早打擾我睡覺。”
“我說一句你翻譯一句。”歐佳雯對着旁邊的女翻譯說道。
見女翻譯點了點頭之後,歐佳雯說道:“你什麼時候能夠來華夏執行我之前的任務,懸賞名字是一個叫林時的年輕人。”
柳沢健咕噥了一句:“什麼?”隨後他馬上一拍腦門:“原來如此,不好意思呢,最近這兩天我老是喝酒泡吧,有些健忘了。”
歐佳雯微微皺了皺眉,她從沒見過如此不敬業的殺手,還世界頂級?如果有評分機制,歐佳雯連一星都不會給。
“不知您什麼時候能來這邊,我這邊比較急,如果你需要機票什麼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訂。”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聽着柳沢健一陣大叫:“蟑螂!我的媽呀!這麼大一個。”
聲音逐漸平靜下來,柳沢健用高冷的語氣道:“先別急,我再等兩天吧,我和一個身材火辣的**約了見面,等見了之後我立馬來華夏執行任務。”
沒等歐佳雯反應,柳沢健直接把電話掛斷。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提示關機了。
女翻譯一臉尷尬的看着歐佳雯,她沒聽出懸賞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卻聽出了**的意思,僅憑這個男子的聲音,她就知道,這個男子肯定是一個好色之徒。
“去找財務結錢吧,我會給她打電話的。”歐佳雯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待女翻譯走後,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歐佳雯接通了之後直接問道:“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胡叔?”
“全部已經安排好,就連新聞界那邊我都已經幫你打理好了,再過幾天,泰宏股份必將大跌……”
瀋陽光用200萬華夏幣購買了加密貨幣,隨後他把加密貨幣裝進一個U盤裡,晚上在去餐廳吃飯時,他把U盤扔進了一個垃圾桶,三個小時後,李賢來到這家飯館吃飯,在一不“小心”打翻了一個酒杯之後,他彎腰把垃圾桶裡面的U盤撿起,這也算的上是賺的最輕鬆的一筆錢了。
夜晚的弘光資本有些冷清,月光沒將屋裡照亮,照亮屋裡的是那五彩斑斕不斷髮光的鼠標,吳均坐在辦公室裡,右手不斷的點擊着網頁,每出現一條關於東坊證券做空的新聞,他就點進去看,即便內容基本都差不多,瀋陽光則坐在他斜對面不停的刷着微博。
“吳總,是時候建立空頭倉位了吧?東坊證券的空頭倉位已經虧了十幾個點了吧,如果他們建倉過早的話。”
吳均笑了笑,隨口說了一句:“在資本市場,永遠不要想着第一個吃螃蟹。那樣你就會很容易犯錯。”
瀋陽光繼續刷着微博,同時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可是聽說東坊證券在我朋友反供之後,明顯有點狗急跳牆的徵兆啊,一些情報網絡的人告訴我,東坊證券好像還派人去接觸泰宏股份董事的家人了,但是家裡的多重安防卻是讓他們直接止步。”
“利用家裡人威脅嘛,好老的電影橋段了,聽了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還覺得正常。反常的是,被做空的泰宏股份竟然料到了東坊證券的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