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都算好了,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也太冒險了!你知不知道我聽聞後,都快被你嚇死了?”趙翀擰着眉頭,眼神複雜的瞪着她。
就算明知道她說的有理,心裡卻還是後怕的很。
顏十七主動勾了他的脖子,“夫君覺得當今皇上是昏君嗎?這京城要是處處危險重重,大順是不是要天下大亂了呢?何況,京城的治安還是大哥在擔負呢!五城兵馬司就那麼沒用嗎?”
趙翀嘆氣,“我該拿你怎麼辦?”
遇上她,他就只剩下滿滿的無奈了。
她有自己的認知,他就不能強行捆綁她。
何況這樣子出格的事情,她也只是偶爾爲之。
心裡也不得不承認,她這一舉動,纔是打動人心的最急切的反應。
既是不能束縛她,那邊只有從自己這邊努力了。
看來金鼠還是得調回她身邊,此外還得多安排幾個暗衛以應對類似於今日的任何突然的狀況。
哪怕京城的治安再好,他就是不放心她。
顏十七踮起腳尖,主動在他脣上啄了一下,“夫君,我許久沒有騎馬了呢!今日騎馬,其實蠻暢快的呢!”
翦水大眼蒙着一層水霧,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這樣的注視,竟是如同溫順的小鹿,看得人莫名的心軟,還帶着某種想要愛撫的蠱惑。
趙翀哪裡還能忍住,低頭就含住了她輕啓的櫻脣。
長舌直入,橫掃與糾纏。
將壓抑在心中的擔憂盡情的宣泄。
而另一個因爲心裡有着小小的理虧,便想着主動迎合他。
這一番主動不要緊,竟是勾的對方心癢難耐,哪裡還停得下來?
直接打橫抱起人,直奔榻上而去。
顏十七驚呼一聲,就算被親的暈頭轉向了,憑着本能也該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夫夫君!”聲音都在打顫,“那個------天還沒黑呢!”
趙翀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裡,微喘,“天黑了就可以了嗎?”
顏十七恨不能立即捂臉,卻又被他壓着動彈不得。“家裡好多事呢!那個,父親回來了嗎?”
趙翀翻身,將她攬在懷裡,“剛剛得了信,說是被請進宮裡去了。”
顏十七手支着頭,“父親沒受傷吧?”
趙翀輕描淡寫的道:“據說又是提着豬頭進宮的!”
“嗯?”顏十七不明就裡。
上次把太子府的鍋砸了的時候,據說就是提着豬頭進宮的。
自己這公爹就那麼偏愛豬頭嗎?
趙翀勾了脣角,“他把鎮海候的臉打成豬頭了!”
“噗——”顏十七直接笑噴了。
最後捂着肚子倒在他懷裡。
趙翀半坐起身子,“父親的功夫不弱!”
顏十七揉着肚子,“要是你們父子倆對打,誰會成爲豬頭?”
趙翀道:“我十八歲那年就已經跟他打成平手了。”
顏十七諂媚道:“夫君威武!”
趙翀捏捏她的腮,“晚上算賬!”
顏十七垮了眉眼,她還沾沾自喜的以爲躲過去了呢!
衛國公直到晚飯時候纔回來,說是皇上也沒見他和鎮海候,只是讓他們罰站了半天,然後就放人回來了。
趙翀斷定,這怕是要拿到明日早朝說事了。
既然沒有公斷,那就等着吧。
晚飯後,小夫妻倆手牽着手往槿華院走。
顏十七擡頭望了望天,“今晚好像沒有月亮!”
趙翀捏了捏她的小手,“月底了!月亮得後半夜纔出呢!”
顏十七又道:“好像也沒有星星!”
趙翀笑,“那就是陰天要下雨了唄!”
顏十七道:“那就下吧!今夏好像雨水不多呢!”
趙翀突然嘆了口氣,“那是因爲都下到南方去了。江南今年怕是又要有水患了。”
“嗯?”顏十七擰了眉,“如果那樣,豈不是又會生出許多災民來了?”
趙翀點點頭,“貪腐是人禍,水澇就是天災啊!皇上也是夠焦頭爛額的了。”
顏十七感慨道:“是啊!偏偏弄了個太子,不幫着分憂也就罷了,還天天找事。”
趙翀冷哼一聲,“都說妻賢夫禍少,果然不假!沒有了錦瑟的太子,行事起來已經是毫無章程了。”
顏十七挑了挑眉毛,“怎麼沒有章程了?在家閉門思過,趁機繁衍子嗣,也是爲了大順的千秋萬代着想啊!”
趙翀繃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顏十七道:“我說錯了嗎?”
趙翀卻拉起她的手就跑。
顏十七不得不邁動小短腿去追他的步伐,嘴裡還氣喘吁吁的抗議,“做什麼?後面有鬼追嗎?”
趙翀戲謔的聲音響起,“咱也抓緊爲老趙家的千秋萬代着想啊!”
顏十七一聽,乾脆停了步伐。
這傢伙的腦子究竟在想什麼啊?
明明前一瞬還在說正事,後一瞬,就立馬又跑到那上面去了。
“跑不動了?”趙翀愉悅的問。
顏十七道:“啊!你當馬給我騎!”
“那又何難?”趙翀一個轉身,半蹲在了她身前。
顏十七見他來真的,就有些囧了,“不!不用了!”
這要是傳到了婆婆耳中,還不惱了她這兒媳婦啊?
趙翀卻強行背起她,撒腿就跑。
顏十七慌亂中,連忙摟住了他的脖子,“喂!這樣子不行的!傳出去影響不好的。”
趙翀噓了一聲,“你別咋呼,自然沒有人知道。”
顏十七就趕緊禁聲了,把臉貼在他的背上,“你怎麼跟個強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