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鳳嶺(周圍的人時常會看到鳳凰盤旋在這一帶,故此山嶺被人稱作落鳳嶺。)
一隻火紅的鳳凰如期而至,落地鳳凰幻化成人形。
一位身着紅衣的女子,雖然年齡不大,但天生麗質難以掩蓋。她頭上插着三鳳點金翠尾金步搖,飛天髻上斜插六隻紅瑪瑙和琥珀石雕刻成的喜鵲登梅簪,面如桃花,體如拂柳,稱不上華貴,但多出一分嬌俏。
她靜靜望着腳下的筱山,欣賞着朦朧的美景。遠離喧囂的天庭,煩躁的心也平靜下來。思緒不僅飄回四年前的那天。
她帶着清蕭蓮玉偷偷跑出天庭,誤走誤撞來到這裡。坐在藍柳樹上小憩時,有些細微的動靜吵醒了她。遠遠看見一抹綠色飛奔而來。漸行漸近,是一位綠衣少女和一隻可愛的小動物。她忽然很想戲弄那個少女,於是喚來羅羅鳥。誰曾想那少女使得一手好鞭法,把羅羅鳥打得羽毛紛飛,讓自己好沒面子。清蕭那丫頭嘴巴不饒人惹怒了那少女,爲了挽回面子自己與她打了一架,都怪自己平時不認真學習武藝,臉上被藍柳條抽出絲絲血痕。
那少女是叫憶兒嗎?聽那男人是這樣叫她的。
自此,回到天庭她奮發圖強修煉功力,誓死報此仇。可不知爲什麼,還是喜歡來到這個摔倒的地方,腦中一遍遍回放那天的情節。
“嘰嘰”一隻喜鵲連叫數聲,拉回了她的思緒。落地喜鵲化爲一位面貌白淨清秀的黃衣少女,她看出眼前的人在想事情,便單膝跪地,不敢出聲,生怕驚擾了紅衣女子。
“說。”她的聲音並不像本人一樣嬌嫩,多出一分冷淡。
得到命令後,黃衣少女說道:“公主,今日除去應到的神仙,外有倆人來給奈凇王爺道喜。”
“哦?蓮玉可否查明?”奈凇有特殊朋友嗎?難道······
“一位中年男子和妙齡女子,來自奈凇王爺的師門—瀟淋派。那中年男子便是那日在此山遇見之人,奴婢猜測那女子便是當日的綠衣少女。”
果然。真如我所想。鳳傾接着問道:“背景呢?不可能只有師父師妹之稱吧!”
“公主,抱歉。”蓮玉面有歉色,“如奈凇王爺一樣神秘,只能查到師門。其他完全沒有線索”
“走吧。本公主不久便去凇王府。”鳳傾吩咐道。
“是。”蓮玉應聲答道。最後只見她騰身一跳,又變回一隻喜鵲,漸飛漸遠。
“師父,師妹?這就是他所念的人嗎?”鳳傾喃喃地說。
火紅的鳳凰飛離了落鳳嶺,這一帶又恢復了寧靜。
“凇王爺,恭喜恭喜。”“多謝大人。”
“凇公子,節哀。”“謝將軍關心。”
“凇王爺······”
“凇公子······”
無論來人是恭喜還是勸慰,凇王府門口那個身穿白衣的飄逸年輕的男子,總是淡淡疏遠地迴應。
“凇兒。”
熟悉的聲音,多年未聞,竟從未改變。
奈凇向說話之人擡眼望去,果然,師父來了。他
立即俯身下拜,聆聽師父的教誨。
“不管怎樣,你舅父的病逝未嘗不是好事。有了如今的地位,更容易得到天帝的賞識。有些事情也就更容易查實。相信你自有分寸。”清揚居士一語點破奈凇的想法。
奈凇的神態語氣無比恭敬,道:“是。徒兒謹記在心。”然後擡頭向清揚居士身後望了一眼,不禁有些失望,那空無一人,可是他聽下人來報說師父身邊還有一個妙齡女子的。忍不住低聲問道:“師父,師妹不是跟您一起的嗎?”
清揚居士回想起方纔羽憶對自己的一番話,不禁啞然失笑,道:“凇兒先起。憶兒正在氣頭上,每天在爲師耳邊叨唸,怪你四年來也不去看望她。”
或許細心的人會發現,晴朗的天忽然陰沉下來,有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奈凇調整心情,對清揚居士說道:“徒兒幾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調查當年的事。天庭不比別處,需處處小心,還要悄無聲息地建築自己的根基,僅僅是第一步我就耗費四年之久,路漫漫啊!師妹還是那樣天真,我何嘗不想回去探望她呢!”
清揚居士拍拍他的肩膀,轉移了話題,“凇兒,總不能讓爲師一直陪你站在門外吧!”
經師父提醒,奈凇才猛然想起,他們站在門外,而自己竟在大庭廣衆下道出自己的秘密,急忙回顧四周,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沒有人看向這裡,幸好方纔聲音也不算高。
“抱歉,徒兒這就請您進府。”奈凇急忙將師父引入宴席,請他上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