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箎移步退後,雙拳到時眼前,獨孤箎雙手上揚,就勢拔動,腳下七星斗轉,竟然拔動的獨孤缺那凌空的身子旋轉起來。
所謂力起於地,獨孤缺躍起臨空,自然借不到半點力量,被獨孤箎這一番拔轉,竟然止不住身形,待其落下之時,獨孤箎於其旁頂肩一靠,那獨孤缺的身子便向着一旁橫飛出去,這樣姿勢,必然是要跌爬在地的。
這時臺下觀看的一衆小輩,皆是張口輕呼。卻不想獨孤箎卻是上前一步,一手將其手腕一引,一手在其腋下一搭,獨孤缺身形便是借勢穩穩站住。
待其站定,獨孤篪後退一步,擡手抱拳,向獨孤缺一禮道:“六哥,今日時辰已晚,我看咱們就到此爲止可好,不要耽誤了大家的休息。”
那獨孤缺到是直爽,哈哈一笑道:“箎弟,哥哥可真是服了你了,一點魔技未動,竟打的哥哥毫無還手之力,厲害,厲害。”說着話走上前來,在獨孤箎的肩膀上狠拍兩下,態度極是親熱,與之前大是不同。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了,大家都散了吧”獨孤雄笑看着臺上的兩個小輩,向着衆人吩咐道。
“好了,不打擾箎弟一家人團聚了,改天六哥再來找你,你那戰技,可要教教六哥,不許藏私喲。”說完話,在獨孤箎肩膀上輕拍兩下,隨着衆人離去。
剛纔一戰,除了在坐的有數幾個,大部分人都沒有看明白,不明白獨孤缺怎麼莫名其妙地就會衝出去,不可思意地就會重心不穩。
對陣的獨孤缺,心裡卻是最爲清楚不過,獨孤箎所使用的,應該是一種極爲玄奧的戰技,以力打力,竟是對走剛猛路子的戰技極爲剋制。
一場較量落冪,獨孤箎隨着父親來到一幢小院,這自是他們這一房的院落,獨孤雲天三兄弟及其家人,便住在這裡,獨孤雄作爲家主,自然應該住在議事院,不過平時,他卻是常住在這裡。
書房之中,衆人圍坐,這裡不是廳堂,自然不用守太多規矩,一衆小輩也都有座。
獨孤雄這一脈,一共只有三兒一女,獨孤箎的那兩個伯父,也只各有一女,如今年紀也都十六七幾歲,此時也都在坐。
獨孤琳安排好了靈兒衆人,也自趕了過來,她是獨孤雄的小女兒,獨孤箎的親姑姑,在他身邊有個小姑娘,十三歲左右的樣子,長相極肖獨孤琳,長孫攸雪,獨孤琳的女兒,獨孤箎的表妹。
這小姑娘,一雙美麗的眼睛極是靈動,一看就是一俏皮活潑的主。其它兩位堂姐到是端莊恬靜,有着大家閨秀的風範。
獨孤雲天自是給獨孤箎一一作了介紹,不愧是一奶同胞,這獨孤箎的大伯二伯,長得與他的父親獨孤雲天極象,這時的二人,看着獨孤箎,也是一臉笑意。獨孤箎自然是上前給兩位伯父磕頭見禮。獨孤琳就不必說,之前就認下的姑姑,不想卻是自己的親姑姑。
見禮完畢,衆人坐下,獨孤雄卻是笑呵呵地看着獨孤箎道:“箎兒啊,你給爺爺說說,你那一身本事,是從那裡學來的,李柯可是教不出這樣的好弟子的。”
“啊,這個,孫兒那個叫鳳漪的義妹,祖上有些傳承,孫兒也是在她那裡得了一些傳承。”獨孤箎一身秘密,到是不好向衆人提及,只好假託鳳漪家族傳承。
“鳳漪,就是那個穿着紅衣服的女孩子吧,長的可是精緻的緊,不想到是家學淵源。”獨孤琳笑看着獨孤箎:“咱們箎兒倒是好福氣。”
好福氣,什麼好福氣,一衆小輩一頭霧水,幾位長輩卻都笑了起來。
“嘻嘻,”獨孤箎的神識之中傳來了靈兒的笑聲。“看來哥哥的諸位長輩,是要爲哥哥選媳婦了呢。”靈兒調笑道。
咳,獨孤雄咳嗽一聲,將衆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如今說這事還尚早。”老人眼中也是充滿了笑意,擡手揣起茶盞,用蓋子拔開茶葉,輕啜一口。
“聽你師傅說,在魔武學院時,你曾經教導過你的幾個弟妹一種合擊之法,到是極爲有用?”獨孤雲天開言問道。
“啊,那是兒子胡鬧的。”獨孤箎搪塞道。
“胡鬧,這也算是胡鬧,那我到是希望我們獨孤一族的小輩,都能象你這般胡鬧纔好。”
獨孤雄睨了一眼孫兒:“我和聖教的幾位長老都試過了,你那兩位弟妹聯手,便是同對兩個高出兩階的修者,都有一戰之力,能將戰力發揮到如此地步,卻不是一句胡鬧說得過去的。”
“哼”獨孤雲天也是怒哼,對兒子不說實話,心裡有些不太高興。“孽障,若再不說實話,仔細你的皮。”他的神色不無威脅之意。
“有話好好說,你對兒子耍什麼威風。”一聽獨孤雲天威脅兒子的話語,獨孤雄卻是不樂意了,雙眼一立,狠狠瞪了兒子一眼,出口訓斥一句。
莫名其妙地受了爺子的一頓排頭,獨孤雲天自是一頭的黑線,看來,有老爺子在旁邊,自己想要對兒子說一句重話都難。
見獨孤雲天吃癟,一衆人想笑卻是不敢,鱉的一臉通紅。只有一個人是列外。
獨孤琳以手掩口,幾乎笑彎了腰,她一邊笑一邊指着三哥,好不容易纔喘過氣來:“三哥你也真是,呵呵,箎兒能用這種方法,將自己的弟妹**的如此厲害,不過謙虛一句,也能惹得你發火,你也真是的。”
被妹妹調笑,獨孤雲天也只有無奈地搖頭。獨孤箎的大伯,微笑着拍了拍獨孤雲天的肩膀,以示安慰,那臉上滿是同情之色。
獨孤雄對女兒和對三個兒子的態度迥然不同,獨孤琳從小就不怕父親,三個哥哥對她也是極爲溺愛,她天性又極活潑,成家之後,那性格雖然已經極爲收殮,不過在家人面前,卻是不用那般注意,因此上沒有少捉弄打趣過幾位哥哥,在父親面前,也不似幾位哥哥那般不敢說話。
獨孤雄也是看着這個女兒無奈地搖頭,對兒子嚴厲,使得兒子有些怕他,只有這個女兒,從小溺愛,到是在她這裡,可以享受到難得的天倫之樂。
父親吃癟,獨孤箎自然不能無動於衷,忙道:“父親教訓,孩兒謹記,這種合擊之法,只是讓相互配合的修者之間,極盡瞭解,心意相通,如此便可以做到在戰鬥中相互補缺,戰力自然會有所提升,其實,其它戰隊,在一起配合的時間長了,戰鬥力一樣會得到提升。”
“呵呵,箎兒所說,倒也有些道理,許多修者,會以靈藏屬性和所修不同,或幾人組成戰隊,一同征戰,長時間的戰鬥磨礪,到是可以提升整個戰隊的整體戰力,到是比幾個人戰力疊加起來要強的多。
只是,卻從沒有過一個戰隊,能夠越上兩級戰鬥的。箎兒,你這合戰之法,怕是還有別的奧妙在其中。你也別藏着掖着的了,痛痛快快說出來吧。”獨孤雄看着自己的孫子,笑的如一隻老狐狸。
“父親,你們不是要審箎兒一個晚上吧?他既然回來了,以後還怕沒有時間?我看呢,今天也晚了,不如先讓箎兒去休息,有什麼事,以後慢慢問就是了,來日方長嗎。”獨孤琳適時出言爲獨孤箎解圍。
“哦,也是,呵呵,今天見箎兒高興,不想聊起來竟忘記了時間。好啦,大家都散了吧。哦,對了,老大。”
“父親有何吩咐?”聽到父親呼喚,獨孤箎的大伯急起身應聲。
“明日,讓人將那處偏院收拾出來,讓箎兒和他的弟妹就住在那裡,這些孩子們在一起習慣了,怕是不願意分開呢。”老頭呵呵笑着,吩咐大兒子道。
“是父親。”獨孤箎大伯恭敬應道。
獨孤箎自是急起身,向祖父和大伯道謝。
“呵呵,箎兒到是懂禮的緊。”老人看着孫子,卻是無處不好。
獨孤箎自然是先與父親住在一處,父子二人回到住處,自然有許多的話要說,一夜裡,二人都沒有睡意,竟是聊到了天亮。
接下來的幾天裡,獨孤箎總是被爺爺,父親和伯父抓着,研究他的組合訓練之法。獨孤箎到不敢藏私,只不過,在這獨孤一族的子弟之中,有着象他的幾個義弟,義妹那般天賦的極爲少見,或者說,根本就是一個也無。
而且,別人也沒有他們那種,爲爲了自己的隊友,可以犧牲自己的那種決心,所以,即便是修習了獨孤篪的這種組合戰技之法,收效不可能會如他們那般極致。
雖然如此,得到了獨孤篪的這種組合戰技,也讓獨孤雄父子四人高興的合不攏嘴。以這種訓練之法,組織起一支戰隊,一段時間之後,其綜合戰力怕是會有一個極大的躍升,這種增強家族底蘊的妙法,自然被獨孤雄看的寶貝似的緊。
這次不用父親逼問,獨孤箎將自己最初使用的淬體藥方,和煉體方法也向家族貢獻出來。丹藥,他自是不會貢獻出來,這個除了他自己,別人煉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