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見到劉安貞此時已經滿臉的疑惑懷疑了。於是白衣男子對着劉安貞說道:“因爲你的幾個姐妹今天下午就是阿紫收拾東西,所以只怕是你生病的事情她們也是不知道的。”
劉安貞雖然有些想到了,但是想着之前自己問老夫人老夫人說的話便說道:“祖母應該不會的。”
白衣男子不以爲意的說道:“說理啊事情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被很多人稱讚的老夫人竟然爲了將你送回祖宅會親自跑這麼遠。”
劉安貞說道:“先生是說,老夫人是因爲要送我到祖宅這邊所以纔有這一趟遠行的?”
此時劉安貞嘴裡已經不是祖母了,而是變成了老夫人。
白衣男子心裡有些滿意的點點頭。
片刻,白衣男子對着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的劉安貞說道:“若不是送你過來,爲什麼在走之前那麼突然,不過是顧忌上一次胡皇后會將你宣到宮裡。”
劉安貞此時確實說不出來什麼反駁的話來,當時從京城走的時候自己確實是有些發矇的。不過現在看來當時老夫人似乎是早有預謀的。
白衣男子繼續說道:“老夫人這一招確實有效,因爲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你已經是在半路上了,我已經來不及組阻止了。”
劉安貞此時突然問道:“魚先生是什麼時候到的?”
白衣男子說道:“比你們早到了幾日。”
劉安貞一聽驚訝的說道:“比我們早到,那爲什麼我沒見到過魚先生呢?”
白衣男子說道:“我還有點別的事情,但是這邊的事情我一直也有關注。”
劉安貞說道:“那先生一定有辦法讓我明日回到京城的吧?”
白衣男子說道:“我沒有辦法。”
其實白衣男子是有辦法的,只要劉安貞在明天老夫人啓程的時候病好了就可以。可是因爲他最近又有新的發現。這個三清城很有意思,但是他卻不能一直待在這裡,所以劉安貞留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當然此次老夫人的行爲也讓她知道了老夫人對劉安貞的忌憚之行有多重,所以劉安貞應該比他想象中的有用的多,那麼自然要改變策略了。而且看着老夫人的樣子就算是劉安貞回到京城劉府作用也不是很大,還不如留在這裡幫他做事,而讓劉安貞對於劉府的恨意又多一次豈不是更好。
劉安貞着急的說道:“魚先生。你這麼厲害怎麼會沒有辦法呢?”
白衣男子說道:“我又不是神,而且現在擺明着就是老夫人就是不想讓你回到京城裡,所以恕我無能爲力。”
劉安貞一聽感覺整個人渾身的力氣就快要被抽離。
此時白衣男子又繼續補充道:“若是我不來恐怕到現在你還以爲你的生病是偶然的。”
劉安貞一聽說道:“什麼意思?”
白衣男子說道:“你那祖母給你下了藥,明天你不能走得原因老夫人都替你想好了。你有病在身又如何能長途跋涉呢?她這個祖母自然得爲你着想讓你休養好身體之後再說。至於什麼時候休養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人什麼時候有時間派人來接你,有可能是一直沒時間。而且你知道爲什麼老夫人那邊知道你病了的事情卻是一直沒有大夫來嗎?”
劉安貞此刻有些茫然的說道:“爲什麼?”
白衣男子說道:“因爲三清縣所有的大夫都被老夫人跟前的孫嬤嬤關照過了,所以他們今天都沒時間過來。”
劉安貞一聽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卻不是激動的而是氣的。
突然劉安貞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高興的說道:“老夫人既然是明天以我生病的由頭將我留下。可是現在我卻是感覺好多了,明天一定會沒事的。老夫人既然下了藥,明天我若是好好的,她肯定是猝不及防的。所以我明天肯定是能回去的。”
白衣男子說道:“不會的。你現在感覺好多了那是因爲我剛纔用靈藥暫時幫你緩解了,明天一早醒來還會如此的。”
“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白衣男子沒有說話。因爲白衣男子知道的不比劉安貞多多少,他最多也就是知道劉安貞被送到祖宅和永安寺的業濟主持有關,可是業濟主持到底說了什麼他也無從得知。
過了一會兒,白衣男子纔開口說道:“我雖然沒有辦法幫助你回到京城,但是我卻是告訴你我可以在之後讓你回到京城。”
劉安貞看着白衣男子一臉還有話要說的樣子便知道魚先生應該還是有什麼要說的。
於是劉安貞說道:“可是先生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白衣男子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發現這個小小的三清縣竟然也是臥虎藏龍之地。所以對你來說留下也沒什麼不好的。原本想着三清縣太小,有些委屈你了,現在看來卻是有些意思的。”
劉安貞一聽說道:“這三清縣還能有什麼?”
白衣男子說道:“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邱家?”
劉安貞搖搖頭。
白衣男子說道:“你們被邱家的人跟蹤了卻是不知道邱家,不過老夫人明日一走說來也是歪打正着剛好避過邱家。”
劉安貞說道:“邱家是什麼來歷?”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劉安貞說道:“你只要知道在三清縣不要和邱府的人對上就行了。”
劉安貞聽着更加覺得奇怪了,說來現在劉府在三清縣那也是說句話地也要抖三抖的,怎麼還要她避讓?
白衣男子站起身說道:“讓你知道也無妨,邱家和三皇子關係匪淺。”
“和三皇子?”
劉安貞忍不住驚呼道。
白衣男子見劉安貞的反應似乎有些大,但是一時沒有想到劉安貞其他的意思。對於三皇子在此還有這樣一股勢力對他來說也是極其驚訝的。
於是白衣男子點點頭。
“你既然留下了便可以多與邱府相交,到時說不定還會有一些其他的收穫。”
劉安貞此時心裡對於能不能回到京城已經覺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白衣男子說道:“你留下的任務就是密切關注邱府有什麼重要的動作,我會在你及笄之前讓你回到京城的。”
劉安貞此時壓下心中的激動點點頭。
白衣男子見狀說道:“我的藥效時間有限。一會兒你屋裡的人就會醒來,到時候讓人發現恐就不好了。”
白衣男子說完便走了。
第二天早上老夫人和孫嬤嬤早早的就起來了。
“佩蘭,你去二少爺和三少爺那邊讓他們收拾收拾東西,飯後咱們就起程回京。”
老夫人吩咐完便對着香草說道:“你讓二丫頭她們今日跟着我一塊到前面去吧。”
劉清素昨日因爲收到老夫人的吩咐知道今日要啓程回京。所以今日一早也起的比較早。
香草剛去說的時候她便緊隨其後到了老夫人那裡。一會會劉靈芝和劉芸香也來了。唯獨劉安貞沒來。
老夫人說道:“昨天你們五妹生病了,因爲想讓她早些恢復便沒有讓你們過去打攪,咱們今日起程回京,今日一早咱們就一起給你們的叔祖母問個安道個別。”
劉清素此時終於肯定了老夫人是要把劉安貞留到祖宅的。
老夫人帶着幾人到了李氏那裡沒多久祖宅的其他人也到了。見到老夫人倒是忘了先給李氏行禮而是隻顧給老夫人行禮然後就寒暄開來了。
因爲一會就要走了。老夫人此時對於她們倒是多了些寬容。而大家對於這些寬容卻是越發高興了,說的也更盡興了。這下子連一向好脾氣的李氏都覺得有些不太合適了。
於是李氏對着一旁還算安靜的嚴氏說道:“你去看看飯菜準備好了沒?”
嚴氏聽着便下去了。
大家這才消停一會兒,而李氏則是趁此機會和老夫人嘮起來,其他人見狀倒也不好意思這麼明目張膽的打斷老夫人和李氏的談話。
本來也就是快到吃飯的點了。所以嚴氏不過是去了一會兒便回來對着李氏說道:“回母親的話,飯菜已經準備妥當。”
李氏一聽說道:“二嫂咱們入席吧。”
老夫人笑着點點頭。
然後大家聽到李氏說道:“今天也算是最後一頓了,二嫂定是要吃的盡興纔好。”
老夫人則緊跟着說道:“一定一定。”
大家則是被老夫人和李氏的這兩句話給說蒙了。
李氏的女兒梅娘說道:“母親,怎麼一回事?”
李氏說道:“你二伯母要回去了。”
梅娘一聽着急的說道:“怎麼之前沒聽母親說過?”
李氏說道:“這有什麼好說的,京城事多,你二伯母這回回去也是有事。”
李氏說完又說道:“好了,咱們吃飯吧。”
祖宅的人個個臉上都不是滋味,尤其是梅孃的小姑子和她們家的幾個女兒。
本來還想着和老夫人她們套套近乎說不定就能去京城了呢。現在不說套近乎了,就是走也走的那麼突然,如何來得及收拾東西?
一頓飯結束後老夫人到了李氏那邊和李氏說了幾句話後便出來了。
然後大家只得無奈着看着老夫人她們將東西一點點的裝起來了。
關於劉安貞大夫倒是恰好在吃飯之後來了。可是大夫卻說是劉安貞病的相對比較嚴重,不適宜長途跋涉否則命不保夕。
於是自談而然的劉安貞留下了。與此同時就在京城裡那個對劉安貞絲毫不客氣的婦人也留下來了,說是劉安貞一個人留在這裡,留下來幫忙照看劉安貞,等劉安貞好了之後有時間再派人將兩人一起接回去。
路上沒見此人出來活動過,到了祖宅裡更是不見了蹤影。但是這會大家聽着老夫人的話才知道那人竟然是老夫人的一個遠方表妹。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出現在了劉府。
當然大家此時已顧不得關注那個老夫人的遠房表妹了。
就在老夫人她們剛上了馬車的時候祖宅這邊又來客人了。
老夫人只得暫時先停下看看是什麼情況。
只見來人雖是一個嬤嬤之類的。不說三清縣這樣的地方几乎沒有人會有嬤嬤,就說眼前嬤嬤的穿着竟然生生將孫嬤嬤比了下去。
孫嬤嬤是誰?孫嬤嬤可是老夫人跟前的大紅人,那吃穿自然是樣樣不薄的,可是現在卻是被一個無官無爵的邱家嬤嬤比了下去,大家一時的感覺就是怪怪的。
那位嬤嬤說道:“奴婢是邱府上大夫人跟前的袁嬤嬤。我們夫人知道京城有貴客來,特意讓奴婢過來送帖子說是一聚讓貴人到邱府一聚。”
李氏一聽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今日我二嫂便要回京了,你也看到了。這馬上就要走了。”
那位袁嬤嬤不可能沒看到,只是李氏卻是不知道她看到是一回事,說不說卻又是另一回事。
老夫人聽到此隔着馬車對外面說道:“袁嬤嬤煩請你回府告訴貴府夫人說是我黃某感謝夫人的盛情,只是今日怕是沒機會了。有機會再續。”
袁嬤嬤聽後說道:“奴婢知道了,奴婢恭送黃老夫人,恭祝老夫人一路平安!”
老夫人聽後卻是沒有再說什麼。袁嬤嬤便告辭走了。
然後老夫人掀開馬車的簾子對着李氏說道:“三弟妹我們就此別過了。”
李氏點點頭說道:“二嫂一路順風。”
然後馬車便開始向前走去。
而祖宅裡在老夫人她們剛走梅娘就對着李氏抱怨的說道:“母親。伯母要走你怎麼沒提前和我們說一聲?”
李氏說道:“你們伯母本就走的着急,而且你們知道了她們不是還是一樣是要走的。”
梅娘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好歹可以給伯母送一些禮物啊。”
李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說道:“京城裡什麼沒有?”
梅娘說道:“那怎麼樣也是我們的心意啊!伯母這次回來帶了不少東西怎麼我們也該表示表示啊。!”
李氏這回卻是看都不看一眼梅娘說道:“你伯母她就是不想這麼麻煩,而且你伯母她們走的這麼急未免沒有你們的原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