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素特意吩咐魏嬤嬤明日早些叫她起牀。
第二天的早膳上出現了孫皓鉞很多熟悉的糕點。
“瑾玉辛苦了。”
劉清素溫柔的笑了笑，這樣的劉清素讓孫皓鉞感覺很是滿足。
早膳過後孫皓鉞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出去，等着劉清素收拾妥當之後將劉清素的手攏到拉他寬大的袖子裡。
七皇子府的佈局劉清素已經知道了。中間是會客廳，後面是孫皓鉞起居的地方和書房。兩邊有兩個小跨院，一個是孫皓鉞練功的地方，一個則是絀瀛住的地方。再往後正中間的是吃飯的地方，稍微偏東的方向就是劉清素現在住的紫汀苑了。西邊還有三四個比紫汀苑略微小一些的跨院，原本還想着以後給自己的家人住的，現在看來到時候只怕是這個府裡爺住不了多久了。
“呦，咱們的七皇子成了親就是不一樣！”
孫皓鉞早都和他說了要讓劉清素見他的事情，他還是有些意外的，只是想到孫皓鉞近幾日臉上時不時帶出的笑意也讓他不那麼震驚了。
剛纔孫皓鉞和劉清素兩人遠遠走來的時候她也是早都看見了，他的腦海裡想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和可以和孫皓鉞與劉清素一般。這一段時間雲煙明顯對他的態度好多了，他似乎感覺雲煙比往常對他更上心了，可是偏偏最近孫皓鉞給他安排的事情很多。那些事情縱是他腿也推不掉。事關兄弟之情，也關乎黎明百姓，雖然他不願意做官，但是那個男人會希望自己無所作爲，他也希望他能做一些成績。
只是自己的好事被打擾，而罪魁禍首卻是在這裡濃情蜜意，讓他這個光棍情何以堪？
所以纔有了剛纔那句戲謔。
孫皓鉞挑眉擡眼看了一眼絀瀛說道：“不如你也找個人成親看看？”
絀瀛一聽激動的說道：“真的？”
孫皓鉞眼眸微垂，看樣子絀瀛還沒死心。不過快了，那個女人遲早會解決的。
“假的。不過遲早的事情。”
絀瀛的心一會兒沉到谷底一會兒又攀爬到山峰。只是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過好在也沒多少時間了。五年他都等了何況還有一年半載的功夫說不定就可以了。
此時孫皓鉞對着劉清素說道：“絀瀛主要幫我管外面的事情，府內的事情他起了監管作用。你以後見他就直接叫絀瀛就行了。”
孫皓鉞說完又在劉清素耳邊說道：“你那麼聰明。日後沒什麼事就少見他幾回。”
劉清素剛開始還有些愣住了不明白孫皓鉞這是什麼意思。
後來發現孫皓鉞在絀瀛準備和她說話的時候將她半邊身子都擋住了，劉清素想起來剛纔孫皓鉞裡面的語氣還有些不甘和吃味。想到這裡劉清素輕輕的笑了起來。
絀瀛簡單的和劉清素說了一些府中的事情。
孫皓鉞和絀瀛還有別的話要說劉清素就一人先回去了。
時間一晃而過準眼間天氣漸漸的涼了。
這天劉清素收到劉府遞的消息說是看她有沒有空想讓她回府一趟。
劉清素最近確實沒什麼事，接到消息在當晚告訴了孫皓鉞說是明日要回劉府一趟。
“那你去，明天若是不忙的話我下了衙門過去接你。你可以在劉府多待一會兒。”
劉清素感念孫皓鉞的體貼，破天慌的主動在孫皓鉞的臉上呱唧了一口，孫皓鉞像是得到了什麼鼓舞，這一夜屋裡散發着甜蜜的氣息。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劉清素不禁有些懊惱。可是她也知道是她招惹的。原本打算一早去劉府的現在只得用過早膳纔過去。
“孫女給祖母請安。”
老夫人笑了笑說道：“最近怎麼樣？”
劉清素說道：“挺好的。”
老夫人看着劉清素紅潤的臉色就沒在劉清素身上多問了。這次讓劉清素回來是因爲劉元毅的婚事。京中述職的官員這會已經有不少的人要離開了。她和劉靖業挑了幾乎人家。但是都不是特別如意。
劉元毅今年秋闈也要下場了。親事先定下，等到秋闈結果出來就成親，劉靖業看了劉元毅做的文章說是名次上面不能確定，但是絕對是錯不了的，到時候就會雙喜臨門。
老夫人想着劉元毅兄妹二人的關係一向好，原本沒有妹妹操心哥哥的婚事的，但是劉清素現在已經成親，而且又是皇子妃，婚事方面大家肯定多少都會看在劉清素的面子。老夫人想這原本就是這樣的情況，到時候乾脆讓劉清素幫忙提上一題。對於劉元毅這邊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面子，對於七皇子那邊到時候就是一個助力。
“你現在成親了，你哥哥馬上要下場了，我和你父親想着若是有合適的先給你哥哥定下來，等秋闈結束後選個良辰吉日好給你哥哥把日子定下，我也想抱曾孫了。”
劉清素知道論起哥哥的年紀真的早該成親了，就是底下的還有兩個堂哥等着說親呢，到時候哥哥遲遲拖着不成親哦啊是二嬸和三嬸那邊也是有怨言的。
於是劉清素對着老夫人問道：“不知道祖母和父親看上哪家的小姐？”
老夫人說道：“一個就是大理寺卿費大人的嫡長女，費大人和你父親的關係不錯，那個費小姐你應該見過。長得還算清秀，溫婉大方，規矩也是極好的。最關鍵的是小小年紀就跟着費夫人一塊處理家務。只是在相貌上差了一些，不過元毅畢竟是嫡長孫。”
劉清素知道老夫人提及的費小姐。確實還可以。劉清素唯一對她印象深刻的就是規矩。真正的大家閨秀。劉清素親耳聽到她的妹妹費二小姐要和她一起走走她冷淡淡的說了句與規矩不合。至於相貌劉清素覺得真的是其次。只是這樣呆板的性子劉清素總覺得不適合自家哥哥。
“祖母和父親還看了哪些人家？”
老夫人一聽劉清素這麼問也知道劉清素也是不太滿意的。
“還有翰林院侍讀學士賈大人的嫡女賈小姐。品貌不錯，就是你哥哥日後科舉有成以後進了翰林院也有個幫襯。”
劉清素疑惑的說道：“這個賈小姐孫女怎麼沒有印象？”
老夫人嘆了口氣說道：“賈小姐今年也快十七歲了，因着母親早逝，繼母不待見甚少帶出來。還是前兩天遇到了賈小姐外家的親戚說起我才差人打聽的。”
“賈大人也不管嗎？”
“男人在外，內宅之事並不是都是清楚的，而且就算是知道了賈大人娶的繼室可是定陽伯的愛女。定陽伯另一個女兒在宮裡可是得寵的童婕妤。”
劉清素對那位賈小姐倒是嘆息起來。她也是生母早逝。可是她比較幸運。說起來她也不是很幸運，不然非得重生一世才乖覺了。而且既然是童婕妤的妹妹，那麼若是娶了賈小姐應該有些麻煩。聽孫皓鉞給她說的，童婕妤這個年前可能要晉封了。而且可能不是一級。因爲文帝今年連失二子，多疑對僅存下來的剩餘的兒子更是多了關懷，但是年齡大了文帝又不想表現出什麼特別的態度，免得他們多想了。可是對於幾個年齡還小的兒子文帝樂的給自己的兒子多些疼愛和臉面。
“祖母。殿下和我說了父皇有意在年前大封后宮，對於有子的妃嬪封賞更厚。”
老夫人聽到這裡就明白了。
“看樣子還是隻能到京外尋找了。”
劉清素說道：“京中沒有了嗎？”
老夫人嘆了口氣說道：“你哥哥退過親，而且現在京中局勢不明，這姻親關係哪有那麼簡單的。”
劉清素知道男方退親雖然影響不大但還是有的，最主要的是劉府現在得爲以後考慮。說白了還是爲了她和她背後的孫皓鉞。
“你也別太擔心了。京外也還有不少好女子的。你姑母也說了浙江巡撫趙大人家有個女兒長得花容月貌。性子也不錯，說起來性格倒是和四妹妹有些像呢。”
劉清素一聽眼睛亮了。哥哥的性子有些古板，若是找一個活潑一些的倒是也不錯。而且巡撫是從二品，雖說外方官員要比京官矮半頭，可是那也是不錯的了。
“還有一個是......算了，不說也罷，這個成的機會哦也不大。”
劉清素原本還好奇，但是聽到老夫人話裡的意思多半是不成的，劉清素便沒再打聽了。
“那姑娘現在還在京城嗎？”
“在的。”
劉清素說道：“那這樣改天有時間了咱們投個話一起去永安寺上香。”
老夫人說道：“正好，我也許就沒去永安寺了。你也順便拜拜。”
劉清素知道老夫人說的是什麼。這會也有點不好意思。
只是劉清素不知道正因爲她沒有仔細害的劉元毅的婚事又頓生波折。
劉清素在孫皓鉞來接的時候滿臉的喜意。老夫人也是很樂意劉清素的到孫皓鉞的重視。
只不過一路到府上劉清素都是滿臉的笑意。
孫皓鉞才知道劉清素的欣喜不止是他去接她的緣故，心裡多少也有些不舒服，但是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讓你這麼高興？”
劉清素笑着說道：“祖母和我說了哥哥的婚事只怕就快要定下來了。”
孫皓鉞一聽說道：“定的哪家的姑娘？”
劉清素說道：“還沒定下，後日裡去永安寺相看。我也想去看看。”
劉清素後面說的話有些小聲。後來想起還沒回答是哪家的，劉清素又連忙說道：“是浙江巡撫趙大人的小女兒。”
孫皓鉞疑惑的說道：“怎麼不是京城的閨秀？”
劉清素聽到這些有些失落。
“哥哥退過一次親，又因爲中毒耽誤了科考。京中的幾個不太合適，而且祖母說京中局勢不明牽扯太多。”
孫皓鉞一聽便知道老夫人是什麼意思了。
“後日裡好好給大舅兄看看。”
劉清素點點頭。
永安寺到了秋天但是香客依然絡繹不絕。這天劉清素早早的來到了永安寺，聽到說是老夫人呢來了才從休息的院落出去迎接。只是趙大人的家眷還是沒過來。
到了約定的時間趙家人才有些姍姍來遲。
老夫人和劉清素都有些不是很滿意。之前兩家都是說好了，也是有默契的知道今天是來想看的。只是到底人家是女方，矜持一些也是正常的。她們倒也沒什麼好生氣的。
趙夫人見到劉清素也在忙上前行禮。那趙家小姐趙菁容確實長得不錯。只是臉上沒有一點嬌羞之意。劉清素還想着這姑娘倒是落落大方呢。
“趙小姐多大了？”
趙菁容回話道：“回皇妃的話，剛過了十五。”
劉清素滿意的點點頭
“我和你差不多大。趙小姐可以叫我姐姐。祖母她們大人先說話，咱們到一邊轉轉，你覺得如何？”
趙夫人原來想着劉清素一個皇妃多多少少是有些架子的。沒想到這麼平易近人。這樣也說明了對方對自家姑娘滿意，這讓趙夫人說不出的自豪。
只是趙菁容似乎不是很樂意。
趙夫人也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但是這樣的場合那丫頭怎麼就不明白那人不合適。一個破落秀才就想娶她女兒。這次在京中訂好親事斷了自家女兒的想頭，等回去也免了那個破落的糾纏。
想到這裡趙夫人趕忙救場子說道：“你快去吧，娘這裡和老夫人說說話，你不用擔心娘沒人陪。真是的這麼大還老黏着讓人看着像什麼樣子？”
劉清素起初還是有些不滿的。但是見到趙夫人這樣說倒覺着是自己誤會了。
老夫人則是笑着說道：“還是女兒好。貼心。小時候你爲她操心，到了大了她就忙着和你貼心處處孝敬你了。”
趙夫人也是笑着說道：“她年紀小，難免嬌寵了一些，所以倒是有些黏人，說她她就說她想多陪陪我，倒是讓我這個當孃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趙菁容再不情願也不想在這麼多人跟前落了自己孃親的面子，於是便跟着劉清素走了。
劉清素和趙菁容去的地方是永安寺的桃花林。說了許多小時候的事情，自然沒少把劉元毅捎帶上，但是趙菁容卻是很少說話。
劉清素總覺得趙菁容似乎是有什麼心事，甚至感覺趙菁容並不是很熱衷，說了半天也不見迴應也覺得掃興。兩人走了一會兒便回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