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格的來臨,讓店裡的客人都只顧着看熱鬧,對於買東西卻一點也不焦急,。
其實一早開門就見着有人在門前等着,店裡的人都知道這些人的目的不是來買東西的,只是閒來無事來看熱鬧的。
看看品德高尚的小當家,看看勤奮買力的小夥記。這店裡的人員年齡都不大,在很多婆婆媽媽的眼裡這店都是特別的。
開店這麼久了,大家都不覺得這店有什麼問題,但是經過昨天,這隻有小孩看店的鋪子,卻多了一份神秘,也就是這一份神秘,讓鎮子上的婆婆媽媽一早到鋪前,等着買東西,看熱鬧了。
正好,最新鮮,最熱辣的新聞就在眼前發生,每一個都張大眼,豎着耳,生怕看少了一點,聽少了一些,。
子奕看到這樣的情況,請了孫格與相關人進裡屋裡,到廳裡坐着談話。一見主角要進屋,婆婆媽媽們也想跟着進去。
平順連忙攔着,人羣起鬨了,孫格聽到了聲音,派了一名公關到簾門前喊了一句,“阻差辦公!”然後很有威勢的拉出了掛地腰間的大刀晃了晃,見着那泛着耀眼的白光,全場立刻靜了下來。
安安也想聽八卦,不對,是瞭解詳情,自己可是有關的人員,這事對於自己可不是八卦,可是真實件。
安安對着平順笑了笑,“你留下看鋪,不許其他人進去,聽到了嗎?”
平順小小的扁了一下嘴應了,鬼叫你是小物麼!
安安跟在公差的後面進了裡間。安安並沒有進大廳,而是到了廳旁邊的放雜物的房間,好準備聽牆角。
廳裡的已經聊開了。
“對不起,非常抱歉,我願意賠償你家的一切損失!”是一個陌生的聲音。由牆間的小孔看到是那酒鋪子的老闆。郭純的在說話。
“孫大人,我想聽一聽你的意見。”子奕說。
“老弟,是這樣,要說郭純的罪其實不大,分兩部份,一是擾亂公共秩序,讓人心不安,這罪說大。可以很大。也就是造反了,說小,也就只是無心之失,本官也不想將之事放大,二是偷竊,那風櫃是你家的。但是他卻拿來自己領功,實在要判,也就是將物品歸還。判他坐上幾個月,這對你家一點好處也沒有是不是?所以本官就想,這樣。一是他將東西歸還,二是對你家作賠償,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就好處理了是不是?”孫格聲音不大,聽得出其中有着商量的味道,。
“這個。請問那當街行兇之事有結果沒有?”子奕不答反問。
“那方華已經查過了,他人在城裡,近段時間都沒有做過讓人有疑問的事,其他的還沒有查到,你也見到了今天跟來的公差只有兩人,其他的都到外面查探了。”孫格說。
站在一旁的郭純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這江家與孫大人很熟悉,有關係的!一般的官大人是不會這樣詳細說派多少人出去,都做什麼。還有聽聽這孫大人叫這小子什麼,老弟,是老弟,這兩人是什麼關係?
郭純知道自己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了,一開始應該查清楚這江家的底細,郭純後悔了,不是後悔自己做了這事,而是後悔自己不夠小心,沒有理清人物關係。。。。。。
子奕想了想,“請問郭老闆可以賠償我傢什麼?”
“十,五十兩。”郭純開始是想十兩了事的,現在發現江家與孫格之間的關係不簡單,金額立刻向上提升。
“五十兩?”聽到這個賠償的金額,子奕看了看孫格,再看了看,郭純,這賠償是不是有點多,真要算,自己一家的損失可以說一點也不值錢的,一開始門上給扔東西,也就是用點水清潔,水是在井裡打的,可以說是一文不花,之後破之一件衣服,但是江何氏已經修補好了,由外面看來一點也看不出曾經破過,再來就是做少了點生意,但是這個時間,生意本來就不大好,做不做也沒什麼所謂的,真要算,就是有點精神損失了,這詞還是安安說的,收了劉老實的賠禮,安安說,怕了這麼長時間,收點東西,就算作是精神損失的補償。
“還不夠?”郭純吞了吞口水問,不是吧!獅子開大口啊,我只是拿了一個你家不用的想法,做了一點引人注目的事,用不用賠這麼多?
郭純有點不想賠,孫格關自己進牢就好。坐一段時間好了,要知道自己的錢可不是風吹來的,。
“不是,這賠償我這就收下,但是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
“當然,當然。”郭純連忙應,一點事沒有五十兩,還想有下一次,殺了自己比較快,五十兩可是得賺很久的。
“孫大人,那這事就這樣,但是那行兇之事,還請大人讓人追查。”
“當然,當然。”孫格應了,“來人,帶郭純到院子裡候着。
與孫格一同來的公差上前將郭純帶到外面,屋裡就只剩下子奕與孫格。
“老弟,上次你說過,這事過後,告訴大哥,讓大哥走得穩一點的,不知小弟還記不記得這事?”
“記得,但是,大人那當街很兇之事?”
“老弟放心,下一任的趙本大人是我同窗好友,我已經寫信給他,他一定會關照着老弟的,這事我也重點說了,讓他一定讓人查下去。”孫格說。
“大人什麼時候上任?”
“後日!”
子奕沉默了,一般的官,在離任之前的幾天就已經不做事了,現在這孫格在離任前兩日還在忙自己的事,還親自上門交待,算得上是盡職了,當然這也是看在子奕說過那一句,讓他走得穩一點,那一句話了。
“大人已經停止補糧了是不是?”
“當然,在有怨聲的時候,就已經停了。
“將那風櫃送到朝庭裡,讓主事之人決定用不用,如何用!”
“就這樣?”孫格疑惑,。
“不作決定人,不背事後果!”子奕說了八個字,這八字讓孫格眼前一亮,物品已經上送了,功是一定有的,但是如果有事,這禍卻不由自已背,這就是一個求穩之人應該做的事,孫格點點頭,他同意子奕的說法。
“這送的過程,得看看大人想經過誰人之手,這人是否信得過, 東西的來源就說是大人自己想出來,或是鬧市中聽回來的,請大人記得這東西與我家沒有一點關係就行了。”子奕補充。
“爲什麼!”孫格問得很快,收聲也很快。聽上去非常奇怪。
“因爲我家的人都不知道那是什麼!”
孫格點了點頭,但是他還是想不通,一個對朝庭,對國家有利的東西,像郭純一樣,應該努力拿在手裡,讓自己拿點好處,得點利益纔是,這小子卻往久推?孫格不明白,但是按着這小子的說詞,還是得爲那風櫃找一個出處,不然很難交待。
“如果我報那東西在郭純頭上,說是他想出來,目的就是想釀酒的米的質量更好,是他苦思出來的,不知道老弟有沒有異議?”孫格想了想,覺得那聽來的與自己想都不可靠,在那裡聽的是一個問題,自己爲什麼會想這些,沒動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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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你確定可行就好!”
“我想郭純會謝謝你的,五十兩,他賺了!”孫格笑了。
送走了孫格,安安來到大廳,只見子奕坐地椅子上苦思着。
“想什麼來啦!”
“我們是不是要搬家,或都是搬鋪子?”
“你是說這裡會的麻煩?”倒了茶慢慢地喝着。
“唔,孫格將風櫃的出處報到郭純頭上,上面一定會派人下來查證和嘉獎的,怕到時會有問題,!”
“搬到那裡?”安安摸着手裡的茶杯。
“城裡!”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子奕點頭。
過了兩天,今天也就是孫格離任的日子。
那當街行兇的事還是沒有結果,江家衆人的心還在擔心着,街是能不上就不上了,真的要上就三五成羣的,還會挑人多,熱鬧的事候纔出門。
不知是見安安去買菜的時,倍着的人數比較多不好下手,還是因爲已經有兩位老闆到過衙裡問話,所以這兩天很是風平浪靜的。
鋪子已經正常做生意了,安安再一次必需躲到屋裡學習如何做一名閨秀。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沒事之前。
學裡已經開課了,方西與方北還是以前一樣每天一早,早村子裡出發,趕到鎮上來,方南因爲已經中了舉人,鎮裡的學他是不用上了,他要到城裡學習,今天一早他經過鎮的時候就進來說了一聲,他到城裡去了。同來的還有陳列,他來告訴子奕與安安,開始春耕了,請兩人回去主持。
這是大事,也就一家都回村子裡,平順與長順兩人卻被留下來看鋪,至於糖,兩人都已經會做了,所以安安一點也不用提前準備或是留下來什麼的。
於是要孫格離任的那一天,子奕與安安,江何氏也坐上了江牛牛拉的車,回到了方家村,爲明天的春耕作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