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說,你怎知道我說的就是大話,就不盡不實!”小連狠狠的盯着安安。主意給看穿了,小連要惡人先告狀!
“我沒有說你即將說的是大話,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安安這話不單是告訴小連也是提醒正在聽着看着的幾人。
“我,我。。。。。。”小連想着,是要說故事,不是說真實的,還是真假參半!
“說吧,不然大家都要餓肚子了!”
“奴家家裡是開鋪子的,由於只有奴家一小孩,父母自小就痛愛有加,什麼事都不讓奴家做,不久之前,家中生意失敗,父母一下子就病了,沒多久,家財就散盡了,奴家四出奔走,但是一點法子也沒有,之後,母親過身了,奴家用家中僅有的一點錢將母親葬了,父親傷心難過,緊跟着也離開了奴家,家中已經沒有錢物了,奴家唯有賣身,爲的就是可以讓父親也能安然入葬!”一邊說,小連一邊抽泣着。看得地場子的人一陣唏噓。真是家門不幸!這作女兒的也是個有孝心的人啊!
“唔,真是很可憐!”安安也感嘆,“平時都待在家中,那以什麼消磨時間!”
好像是不想再聽到那讓人傷心難過之事似的,安安轉移了問話。
“學習跳舞!”
“真勤奮!”
“過獎了!”小憐收起了她的哭聲,臉上掛着淚珠子,看得安安由心裡讚了一聲,那些個明星都站一邊去,梨花帶雨應該是這樣的。
“閨閣女兒,平時多逛街麼!你父母這樣痛愛你,一定不讓你上街的了!”安安一個像閒聊的口吻。
“是,都留在家中的。不出門的!”
“唔,真是乖巧的!”安安讚了一聲,聲音由漫無目的,轉向嚴厲,“誰教你賣身的!”
“啊,這,這還需要人教麼?”小憐這賣身是有人教的,但是她卻不能說。
“那你由那裡知道可以賣身一事!”安安問。“作爲一個閨秀。是沒有理由知道如何賣身的,你由那裡學來這有違倫常的事,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連一點點的傷害都不能有,何況是賣身這樣有損家聲,有損門風之事!”
“我。我在街上看過!”小連連忙跟正。小時候她也是見過這樣的事情,不過後來給收養了,開始不問世事了!
“不是說不上街的麼。上街的可就不是大家閨秀了,作爲掌上明珠的你,你父母怎會讓你到大街上走動的?”安安輕笑着問。
“呃。偶爾還是會上的!”
“那你上街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聽說過,好人家的女孩不學舞麼?”
安安挖了一個左右都不是有坑上小連跳,想做好孩子,出身好。那就不學舞,學了舞就不能有好出身。
“我。。。。。。”
“好了,你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這謊說不要再說下去了,我給你最後的機會,只有一次,說實話吧!”安安向着小連笑了笑。
那站着的小連跺了一下腳,瞪着安安。沒有開口。她知道自己這謊要圓得漂亮不容易!
“不說是吧!來人,將她拉到衙裡去,告訴她一個行騙的罪名。”
“你敢!”小連的臉上帶着猙獰的看着安安。“我沒有行騙,我騙了你什麼?”
“讓你說真話,你不說,那不是行騙麼!”安安一點也不怕。
“我,我要等公子回來!”小連害怕了。
“不用了,我會與他解釋就說你滿口謊言,這藉口足夠了!”
小連正在拖着,她的任務是留在江家,探聽江家的秘密,現在給趕跑了,那就是失職了,回去可是要受罰的,上次有姐妹做錯事,那個處罰的過程可是印象相當的深刻的。不要,自己不要受這樣的懲罰!但是如何留下來呢?那公子不在,沒有人幫自己,那如何是好,拖?還是先離開,等他在的時候再回來!對,先離開,然後再找上不就行了。
行騙這等小罪,她一點也不怕,有錢使得鬼推磨,包袱上只有小數的銀錢,身上的纔是重點,何況衙裡有的就只的男人,那個地方對自己有利,嬤嬤教過,小事不要怕進衙,那裡可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地方!
小連沒有說話,她等着,一是等時間過去,江子奕回來,那一切就會不同了,二是等安安送她到衙裡,到了那裡花點錢,很容易就會脫身的,然後再回來找江子奕,那一切就會變得很完美了。
安安見她想了一會,臉上害怕的神色完全沒有了,知道她已經找好了後路了。
後路?她爲什麼不怕,送到衙裡竟然不怕了,那就是代表衙裡是一個她有能力過得好的地方,在衙裡過得好,原因都只有那幾個而已,是衙里人,她不是,衙裡有人,這個很有可能,但是一開始她是怕的,那是沒有想起,還是一開始沒有人,想着就有了?爲什麼一開始沒有,後來有?世上只要有錢,那就什麼都會有的,那代表的是她身上有足夠的錢財讓她安然無恙?
或者有色也行!安安想完了,腦海裡竟然跳出了這幾個字!應該不會吧!
安安搖了搖頭,讓平順與長順進來,“拿繩子綁起她,送到衙裡去!”
安安下令了,她下了地,扶了江何氏進屋,一小會,出來見着了平順與長順已經帶着小連向屋外而去了。
子奕由旁邊的屋子裡走了出來,拉着安安,“安安,她也只是說了個小小的謊言而已,並不需要送衙,這並不嚴重吧!”
“跟着來,戲還沒有看完呢?”
“安安,你也聽到了,她的身世這樣的可憐,就不要爲難她了,讓她走就是了。”
“看完戲之後,如果你還是這樣說,那我二話不說,讓她走。”
子奕點了點頭,跟着安安出了鋪子,繞道由衙的側門進了衙,向着衙的值班室裡走去。
子奕相信安安,安安不是那種只是看人不信眼就對人動手的人。
安安找上了值班的公差,送上了一點銀子,與公差咕嘟了幾句,然後在公差的帶帶領下走向了一個房間,等着。一般的人,公差可能不會理睬,但是方東與他們熟悉,平時也會帶着衙裡的人到安安的鋪子是走動走動,而安安也是一個會做的,做了好吃的,送點到衙裡讓方東做做人情,衙里人到鋪子裡買東西,只要認得,一般都會便宜一點的。
“這位大哥,小小意思不承敬意!”小連的聲音由牆的一邊傳來了,安安靠近牆邊,只見牆上有着很多的小洞,讓在這房間裡的人清楚的看到牆那邊發生什麼事。
小連正在送禮給那邊的公差,讓他多多照看!
閃着銀光的銀子,只是看着,最少也有一兩了。
這時,二個拿着鎖的公差也進了來了。小連的臉變了一下,由袖子裡再拿出了兩個銀子,都是一兩的。
收了銀兩的公差對着小連吹了一個口哨,“在那裡坐坐吧!”
“是,謝謝這位大哥!”小連款款有禮的向人道謝!
剛進門的兩位對着另外一人說,“我們回家了,這裡你看好,給,交給下一個班的。”說着將手中的鎖放下,就出去了。
沒多久,再進來了兩人,這兩人一走進房間,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將桌子上的鎖掛身上,“真是辛苦,晚上還得值夜!”見到小連坐在一旁問,“這是什麼事的!”剛進來的兩人兩眼發光一般看着小連,只差沒有飛禽大咬而已。
“兩位大哥,這是給告行騙的,但是太晚上,大人已經歇息了,這等明天過堂。”
“那應該帶到牢裡去啊!”
“兩位大哥,你先看着點,小弟上茅廁!”先前看着小連的公差向着兩人打個眼色,他向外走了。
小連很會抓住機會,小連步走向兩位公差,“小小意思,不承敬意!”這一次小連拿出來的不是銀錠子子,是兩張銀票。銀票最小的面值都是五兩的,也就是這一次小連一口氣就付了十兩了。
兩個收了票子的公差眉開眼笑的,“你先坐坐吧,可不要亂走,知道嗎?”
“是,奴家知道!”說完小連再一次回到一旁坐下。
安安轉頭,對着子奕眨眨眼,意思大有,這多有錢啊,我就送不出了,一晚牢房十三兩,這牢是鑲金還是鍍銀的?聽說,狀元樓那種貴价的客棧,最好的院子,一晚也就是一兩銀而已,這小連,一晚十三兩,大手筆啊!
子奕沒有說話,他覺得這錢已經是小連最後的錢財了,這也是爲了不坐牢才花的,牢自己進過了,那個地方可不是人住的,當然就得花錢讓自己好過點了。
沒多久,外面傳來一陣的說話聲,“您老怎麼來了!”
“聽說有犯人,本師爺先來看看,聽聽供詞,方便大人明天處理!”
門被打開了,那平常跟在趙本身邊的師爺進來了,他看了一眼坐一旁的小連,那平時因爲看書看多了有點濛濛的眼,噔的,睜了一下,“這怎麼一回事!”聲音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