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安安,你回來了!我正想着要讓人去接你回來!”子奕一見安安急急的迎了上來。
“發生什麼事了?”看着子奕的一臉緊張。
“母親知道我去應考了,就到伯父家看看我考得怎樣,中間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回到家裡的時候,梅娘告訴我母親在房間裡誰也不見!”
“你沒有試着進去?”
“去了,不見!”
“沒事,我去試試!”安安打發了丫環門下去,拉起子奕的手向着江何氏的院子裡走去。
人是自己安排江何氏見的,這會總得知道江何氏見着了人之後出了什麼事,不然出事的時候只能瞎猜了。
江何氏的房門前。
“母親,我是安安,我能進來麼?……”安安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門已經由內打開了。感覺上,江何氏正等着安安的到來。
江何氏一手拉了安安進房,子奕順勢也跟了進去。
“關門!”
子奕將門關好,回頭,就見着江何氏拉着安安坐到了牀上,說着話。
“我知道那婦人是誰了!”江何氏的臉很白,沒有血色,手抖着,眉皺着,那感覺很糟糕。
“程夫人?”安安問。
“那時,她還沒有嫁人,只是一個丫頭!”
江何氏停了一下。
“聽說她家原本是一大戶,有着幾十口人!天災,剩下四人,她娘,她哥,她,還有一個手抱的弟。也就是那一年。一個老頭經過他家,收了她哥作徒弟,帶走了!幾年之後,她哥學成歸來,要接家裡人享福去,但是這裡家裡只剩下她與病在牀上的娘兩人。沒幾天,她娘也走了,剩下兩兄妹相依爲命!”
捱過窮的?所以現在天天穿金戴銀的要補回來?果然很有暴發的感覺!
“他哥學有所成。爲朝庭重用。成了國師!”
國師?一般不都是禍國殃民的嗎?難度江家與自己一家的禍也是由這一個國師引起的?
八點擋的狗血段子出現在安安的腦海裡。
看來這國師得重點調查。
“我沒有看錯,她就是司徒國師的妹妹,司徒美麗!”
安安拍着江何氏的手,讓好冷靜一點。
“樑冠在司徒氏手中,我懷疑,當年出事的時候。國師有參與其中!”江何氏手緊緊的握着安安的手,抖得像篩子一般。
安安再一次拍着江何氏的手,“母親。你想想,這當中不只一種可能的,例如。像你所說,國師出手了,參與其中,那我們的敵人就是國師了,這可是一個大人物。我們得將自己好好的隱藏起來,這樣才能保自己的安全,是不是!所以我們不能怕!”
江何氏點着頭,她同意。
“但是我們不排除,是別人得到那樑冠,然後或是送,或是賣的,到了國師手裡,甚至與國師沒有一點關係,只是司徒氏買回來的,或是她見着那款式好,自己讓人做的,這當中的過程,我們得好好的查一下!如果是後面的其中一種,那我們就要更加小心的隱藏自己,更不能怕!”
“會嗎?”
江何氏她覺得不是安安後面所想的那樣。
“母親,這幾種情況都是可能,我們都得預防,不然,我們對付着國師,後面的人卻對付我們,最後,我們就只能死在不知道的敵人手下了!”
江何氏用力的握了握安安的手。
“安安覺得,這事,當中還有問題,不然司徒氏不會公然帶着樑冠!母親你想想,那是江家的主母信物,她公然這樣配戴,不會讓司徒氏讓京裡的議論嗎?”
“或者她知道,江家而已沒有人會找她報仇了!”
“沒人報仇?不會的!做過虧心事的,總會顧忌着!”安安搖頭,她不信,江家沒了,許家沒了,但是這兩家總會的一兩個知己好友,一兩個死忠的部下吧,只要有這樣的人,總會讓做錯事的人不安心,擔心被報復的。就是真的沒有這樣的人,這老人不是說下了嗎,不做虧了心事,夜半敲門也不驚,何況是將贓物明目張膽的帶着?
安安覺得這當中一定會有一些細節需要自己去查看,最少她覺得這司徒氏不會那樣的笨,將證據放在身上,大搖大擺的拿出來讓人垢病。
“母親放心,子奕會讓人細細的查一查,這當中的因由的!”子奕安慰着江何氏。江何氏聽了到這裡,知道急不來,也知道安安與子奕會處理,心開始鎮定了下來。
本來繃張的神經放鬆了下來,江何氏顯得特別的累了,在安安與子奕小心的伺候着,睡了。
子奕拉過安安到了江何氏房間外面。
“你覺得與國師有關?”
“這樣看來,國師是一定要查的!”
子奕想了一下,“由司徒氏那裡入手?”
“先這樣定下,等母親好一點,我們再商議!”
“你陪着母親,我去張羅!”
“小心點!”
“我會的!”
————
之後幾天,安安都在江家中度過,向林家的解釋是江何氏病了,得有人在傍伺候!
周氏來看了江何氏兩天,見着江何氏臉色真的不太好,交待着安安一些注意的事,有事就讓人到林家找她來!
安安謝過周氏。
整天就留在江家,想着應該如何處理這一事情。
沒幾天,林睿回來了!
沒有聖旨!也沒有獎勵!
安安有點點的失望,林睿一回來就到江家找上安安與子奕吃了一頓,桌間,不斷的瞭解着兩人的那些想法。
當知道是看書或是聽回來的,林睿大大的讚了兩人一番,活學活用纔是最重要的!
然後說着皇帝老人知道災事解決了有多高興!
安安在心裡非議着,高興就應該獎勵一點什麼下來纔是,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吝嗇是不行的!
自個高興。不理出力的又有什麼用呢?
話雖然是這樣,但是林睿高興,安安還是覺得這力出得很正確——自己的利益才產保着了,纔是重最要的!
一邊找着機會,查看事情,一邊留在江家讓江何氏安心,偶爾巡巡鋪子,聽聽鋪子裡傳着的八卦。
這一天。安安就聽到了有關程夫人——司徒氏的八卦了。
說她因爲兩個兒子都沒有入林言門下。心情異常的不好,回家發了一通脾氣,在程大人人勸說下,收了火。
沒兩天就跟着程大人離開了平城向着程大人的任上出發了。
纔到任上沒兩天,程大公子記着林言的話,讓他外出開闊眼界。於是他就向父母說了。
當晚司徒氏又發了一通脾氣,說林言不是好人,離間他們母子感情。讓他的兒子到外面受苦!但是程大公子堅持,司徒氏左想右想的,她決定了。要跟着兒子四處去看一看,看一看是不是這樣會對兒子有幫助!不然回去就要折了林言的招牌!
程大人是跟不了去的,於是司徒氏帶着兩兒子外遊了,沒多久再一八卦傳出,程大人不甘寂寞。納了小妾,收到風聲的司徒氏立刻領着兒子趕了回家,說要伺候丈夫。
於是程家開始起了風浪,每一天都過得不平靜了!
這是後話。
聽着程夫人離開了,安安叫過小竹,問着林家這幾天有事沒事,安安還記得司徒氏那一天的叫囂,說要上林言記着,讓林言後悔的!
但是小竹回報卻說,林家風平浪靜,於是安安回了一趟林家,問周氏。
周氏笑笑的,“林言官不大,但是名聲不錯!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向林言出手,不然,全國所有的有名氣之人都不敢收她兒子的!”
安安點着頭,也是,壞了自己兒子的名聲,以後想要一個好點的老師都難了!
“乾爹平時都是這樣收弟子的?”這個問題安安想問很久了,現在有機會,也就一起問了。
“每幾年就會舉行一次,因爲太多人上門請求了,應,你乾爹並不想,不應,得失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於是每幾年舉行一次,那機會給了,也不會得失太多人了!”
不得失?司徒氏不就已經得失了嗎?
周氏看出了安安的疑惑,“程夫人那一種並不算我們得失,只能說是他的兒子能力不足!”
安安翻了一下白眼,想收,就說好,不想收就說差一點,根本就是林言用來擋人的錯口而已。
安安尷尬的向着周氏筆筆,算是同意了她的說法。
周氏知道安安不同意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晚上,周氏與林方說起了安安在白天所問。
林言笑了一下,“那丫頭是關心咱的。”樣子很是得瑟。
周氏搖頭,笑着。看着林言拿着兩紙找林睿去了。當晚,林言沒有回房間睡,他與林睿聊了至天亮,聊了很多關於民生的事,也聊了很多與那兩紙有關的事。
第二天,林睿拿着很多的種子,到了江家,說朝上得了一批種子,現在交給了林睿要種出成果,林睿這是來找幫手的!
安安看着各色各樣的種子,白了林睿一眼,怎樣種,都不知道是什麼,怎麼一個大聰明的人就專門攬了這麼一個笨活來幹。
紅的,黃的,紫的,黑的,白的,青的,有殼的,有毛的,方的,圓的,三角的,沾在一起的,沙粒一般的,各色各樣,看得安安眼都花了。
“有相關的資料麼?”安安很直白的問了一句。
林睿搖頭,表示沒有!
安安撫頭,這不是笨,是死蠢!這活應該怎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