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月挽着王雨晴的手臂,歪着頭賣萌,一臉的嬌俏可愛:“祖父、祖母,你們跟月兒一起回去玉蘭軒吧?”
塗未知和王雨晴快速地對視了一下,不約而同地把兩顆頭顱搖得像兩隻撥浪鼓。
郎月一雙眸底洋溢着濃濃的失望,顯然不死心,於是又請求道:“要不這樣吧,你們倆住到春風酒樓的後院裡,如何?”
塗未知解釋道:“月兒,祖父和祖母現在還不宜公開露面,所以暫時還是不跟你回去了。”
郎月不高興地嘟起了嘴巴:“不嘛,月兒不願意你們兩位老人家走。”
王雨晴顯然對這個剛剛見面有點古靈精怪並且很拽的孫女也很捨不得,不由得緊緊握住了郎月的一雙小手,安慰道:“月兒,你放心好了,從今之後,無論你在哪裡,祖父祖母都會永遠守護着你的。”
郎月無可奈何地答應了:“那,好吧,我同意了!”
王雨晴輕輕地撫摸着郎月那顆好看的頭顱,朝塗未知打了一個顏色,兩人足尖輕點,飄然而去了。
郎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對一旁的樂天幽幽地說道:“那貨,樂某天,咱們走吧。”
樂天還一個勁兒地朝塗未知和王雨晴離開的方向看着,羨慕之情溢於言表:“哇,看兩位老人家神鵰俠侶的樣子,什麼時候咱們也來學一學?還真是來無蹤去無影,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呢!”
郎月乜了他一眼,用力推搡着他,不耐煩了:“你真是口水多過茶,走吧,走吧!”
樂天摟着郎月輕盈纖細的腰肢,雙雙擡腳,沿原路一直返回。
突然,樂天看了看郎月那發育還不是很完全的胸部,說道:“小丫頭,你怎麼這麼瘦呀?”
哪有男人這樣說女人的?郎月一聽,不幹了,眼紅脖子粗地非常不服氣,急忙辯解道:“我哪裡瘦了?身高163釐米,體重已經85斤,夠標準了,好不好?”
“嘖……嘖嘖……,還標準呢,對對,沒錯,跟白骨精的標準差不多,哈哈……”
“你……”郎月雖然不知道白骨精是神馬東西,但此情此景從他嘴裡說出來,只要用屁股想一想,也知道不是神馬好話,所以直氣得那假想的鬍子一翹一翹的。
“小丫頭,你應該說:身高163釐米,體重‘才’85斤,而不是‘已經’85斤,哈哈……”
“你……簡直就是人身攻擊,或者就是人身侮辱……”郎月腳步不停,一伸手便是迎頭迎臉的一拳,打了樂天一個措手不及。
“好了,好了……小丫頭,別生氣啦,哥哥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呢,哈哈……”樂天繼而一本正經地說道:“不是哥哥我嫌棄你發育不良呢,你想一想呀,如果真的打起仗來,那麼你這樣的體力,能夠跑得動嗎?”
郎月眉頭一展,但她絕對不會在樂天面前承認自己小氣的,只見她撇了撇嘴,回敬道:“本小姐雖然瘦小,但是身段卻靈活不已,哪像有些人,既壯又粗,連個轉身的困難得很!”
“小丫頭,哥哥我有你說的那麼不堪麼?”樂天繼續向前飄着,伸手色色地摸了摸郎月胸前凸起的那兩個小小的包子。
“你作死呀?”郎月真的不高興了,怒目圓睜,對着樂天又是重重的一拳。
“小丫頭,反正你以後都是我的,不但這裡,而且那裡,全都是哥哥我的。”樂天指了指郎月小小的胸部,又指了指她下面,理所當然地說道,“現在哥哥我只不過提前檢驗檢驗你的身體狀況罷了,哈哈……”
“你……你這個大色鬼,大淫魔!”郎月雙頰緋紅,氣得不得了。
“小丫頭,生氣就不好看了,咱們繼續原來的話題?”
“你想怎麼樣?”轉移話題,正中下懷,郎月覺得沒剛纔那麼尷尬了。
“咱們比試比試,看誰先回到玉蘭軒?”
“行!”郎月正肉癢癢的很,所以一聽便一口答應了,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說道,“不過,你可不許採用你幽魂那一套,要比也要像個正常人那樣!”
“那是!”樂天也回答得十分的乾脆。
言畢,一人一幽魂施展出平生所學,向着玉蘭軒的方向快速地飛奔而去。
郎月和樂天自然不想從護國大將軍府裡的大門進去,而是心照不宣地向西北角而去,翻過一堵牆,便是玉蘭軒了。
當一人一幽魂從牆上飄然而落,腳尖還沒到地之時,感到一陣呼呼之聲迎面而來,樂天大吃一驚,趕緊拉着郎月向旁邊一個打滾。
郎月放眼一看,一把被打磨得白森森的鬼頭大刀擦着自己秀氣的臉龐一閃而過,暗暗呼了一聲好險。
郎珠正披着一身寒氣,陰森森地看着自己。
郎月站穩了腳跟,不由得冷冷地說了一句:“你磨刀霍霍向豬羊了好一陣子,這一天終於來了,告訴你,可惜我可不是什麼豬羊!”
言畢,也“嚯”的一聲,拔出了不久前用來殺死了陳木蘭那把隨身掛在腰間的長劍,喃喃地對着長劍說道:“寶貝呀,你看你馬上又有鮮紅的血漿喝了,一天能夠喝兩次,該高興了吧?”
郎珠心中一怔,但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兀自舉起了手中那柄鬼頭大刀,又一次向郎月狠狠地劈了過來。
郎月雙眉往上一挑,既諷又刺道:“拜託,想要來殺掉我,麻煩你換一把適合自己的工具,免得讓我看了難受,好不好?”
郎珠雙脣都氣得發紫了,銀牙用力緊緊地咬了咬,狠狠地罵道:“小叫花子拖油瓶,廢話少說,你把我的段郎賠給我!”
“哈哈……笑話,他不要你,執意要休了你,關我什麼鳥事?”郎月猜測郎珠不會知道段純天是聽信陳木蘭的鬼話,爲了自己身上子虛烏有的什麼勞什子滴血戒指,從而拋棄了郎珠,所以忍不住失笑了起來。
“不是你這個小叫花子拖油瓶在勾引他,段郎他能夠視我和他之間打小開始的情分而不顧麼?”
“好一個怨婦,你如果想死,那麼我就讓你死的得安心一點吧?”郎月想到自己前世就是段純天爲了登上皇位不擇手段,和郎珠一起劍挑了自己,從而害自己失去性命的,所以此時此刻倒是相信了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時候未到,一到必報。
“你別想搞什麼花招,企圖讓我放過你的小命!”郎珠說這句話時,好像郎月的性命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一樣。
郎月也不管她,只是拉過一旁的樂天,說道:“別以爲這個世界上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樣,都是瞎了一雙狗眼的,都會把那個一文不值,爲了自己的利益自私自利到了極點的男人瘋瘋癲癲的。”
樂天含情脈脈地一把把郎月摟進了自己的懷中,在她臉上吧唧了一下,瞟了一旁呆若木雞的郎珠一眼,轉而溫柔地說道:“月兒,即使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不愛你了,我都會始終如一地愛着你。”
被人拋棄的郎珠此刻可能最害怕的就是別人在她面前恩恩愛愛甜甜蜜蜜了,不由得大受刺激,所以不管不顧地掄起大刀,又朝郎月砍將下來。
“小丫頭,俗話說:衝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不惹窮得亂碰的,她就是那個感情上窮得亂咬的。咱們走,犯不着跟這樣的人計較!”樂天這句話更是氣死人不償命了。
郎月點了點頭,身子一閃,非常輕巧地躲過了氣急敗壞的郎珠那狠狠的一刀。
郎珠見自己不是郎月的對手,現在又加上多了一個樂天,就更加不是人家的對手了,想到自己的大仇報不了,心裡頓時一酸,便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木棉軒的簡繁星不知道郎珠去了哪裡,心裡急得不得了,思來想去,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來玉蘭軒。當她趕到的時候,正看見郎珠坐在地上撒潑的不堪樣子,便趕緊提着裙子走了過來,狠狠地盯了郎月和樂天一眼,一把揪着郎珠的手臂強迫她站了起來,厲聲喝道:“珠兒,哭什麼哭?別在這裡丟人了,馬上跟母親回去。”
郎珠跟着簡繁星抽抽泣泣地走了。
郎月和樂天也簇擁着向玉蘭軒的大門口走去,突然面前出現了段純天那張冰塊似的臉。
“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趕緊把月兒放開了。”
“瞧你這醋喝得,也太沒有道理了吧?”樂天像看着一隻怪物似的看着段純天,諷刺道,“小丫頭身上可有貼着她專屬於你的標籤?”
“我不論她以前,現在,亦或是將來怎麼樣,她最終都是屬於我的!”段純天的雙眼更加陰鷙了。
“啪……啪啪……”身後傳來了紅滔天的拍掌聲,很快聽到他開口了,“四皇子純王殿下,你這未免也太過強詞奪理了吧?”
“不相干的鳥人,請一邊去!”段純天的聲音平靜如常,聽不出有什麼溫度。
“強扭的瓜兒不甜,這句話難道四皇子沒有聽說過嗎?”紅滔天繼續勸道,“相信當今世上,對這個小丫頭情有獨鍾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可誰又會像你這樣自私到完全無視小丫頭的感受呢?”
樂天不由得朝紅滔天由衷地豎起了大拇指,在古代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他對愛情能有這麼一番見識確實是很不簡單的了。
“不錯,對你們這樣的弱者而言,確實是這樣,但是對本王來說,卻不是一個層次上的意義了。”段純天認爲自古以來,英雄配美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自己如果是那個英雄,那麼郎月自然就是配得起自己的美人了,眼眸深深地看着郎月說道,“月兒,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愛上我的。”
郎月撇了撇嘴,雙眼向上猛翻,以手扶額,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拜託,不要這麼自戀,好不好?”
樂天也不耐煩了,諷刺道:“這廝可真是一廂情願的自負傢伙!”
郎月搖了搖頭,挽着樂天的手臂,繼續向玉蘭軒走去。
段純天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了他們的面前,硬是要郎月給自己一個明確的說法。
紅滔天趕緊走了過來,死拖硬拉好不容易把段純天拉開了:“好了,好了,我的純王殿下,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他們吧!”
郎月邊走邊朝紅滔天感激地看了看,意思是謝了兄弟。
哪知道,段純天不但不走,還一把用力甩開了紅滔天的雙手,跟在郎月和樂天屁股後面走進了玉蘭軒。
紅滔天只好也跟了進去。
郎月剛邁進大廳裡,竟然看到殷素兒拉着丞相府裡的寇文淑正在親熱地說着話兒,而寇文淑的婢女沉香則靜靜地立在她的身後,不由得驚訝地問道:
“文淑,你怎麼來了?”
“月姐姐!”
寇文淑一見到郎月,馬上站了起來,朝她走了過來,高興地喊道。
“月兒,你怎麼纔回來呀?人家寇小姐都等你老長時間了。”殷素兒笑着嗔怪道,又轉向寇文淑道,“我去看看小朗逸睡醒了沒有,你們隨便聊吧!”
“伯母客氣了!”寇文淑趕緊禮貌地說道。
殷素兒剛站起來,便發現段純天和紅滔天也走了進來,便朝他們行了個禮。
“伯母,不必客氣,”
“你們今天都是來給月兒慶祝生日的麼?”殷素兒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