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酒樓從早上開門營業到晚上關門打烊,幾乎都是賓客盈門,生意真是越做越大越來越好了。
“小丫頭,照這種勢頭髮展下去,咱們非得擴大經營不可。”晚上,一人一幽魂並派躺在牀上,樂天笑得見牙不見眼。
“嗯,我想在大堂原有的基礎上,往上再建多兩層,你看可好?”如今春風酒樓這個“孩子”已經長大了,作爲“母親”的郎月自然也是十分高興,“這樣一來,客人就可以按照各自的消費檔次,選擇自己用膳的地方了。”
“小丫頭,你的意思是把春風酒樓分爲高中低三個檔次,從三樓依次向下,是嗎?”樂天依然眉開眼笑,樂呵呵地問道。
“嗯!”郎月點了點頭。
“小丫頭,哥哥我好興奮呀!”樂天一側身,自然而然地把一條粗腿搭在郎月的身上,興奮地說道,“今晚看來高興得睡不着覺啦!”
“那貨,樂某天,啊••••••放開你的豬腳!”郎月本能地用力,一把甩開了樂天,鄙夷地看着他說道,“瞧你這副沒見過錢的樣子,沒出息,丟人!”
“嘻……嘻嘻!”樂天伸手撓了撓頭皮,笑得有點難爲情。
過不了幾天,郎月便吩咐春風酒樓暫時歇了業,讓明叔帶着夥計去收購了很多質地堅硬的木材和石頭,用來做擴建的材料,衆人齊心協力,很快便完工了,這樣一來,有客人長包了房間,春風酒樓越發賺得盤滿鉢滿了。
這段時間,郎月一邊打理着春風酒樓,一邊抽空出去練習騎馬,不但是爲了不爽紅滔天的馬上一較高低之約,而且更是爲了學習多一點知識,提升自己。
這天,郎月和蘋果牽了一匹駿馬,來到了白龍城東面的馬場上,郎月按照記憶中的方法,好不容易騎了上去,但是剛跑出不遠,很快便被顛下來了。
“月兒,讓我來教你騎吧?”突然,身後傳來了榮華熟悉的聲音。
“榮公子,你來啦!”郎月朝榮華打了聲招呼,把剛剛擡起的那隻準備登上馬鞍的腳一把縮了回來,放到了地上。
榮華從郎月手上接過馬繮,雙目溫柔地跟馬兒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迅速交流了一下,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它的鬃毛,馬兒好像很舒服的樣子,隨即溫順地低下頭。
“月兒,如果在你和馬交流的時候,發現馬的耳朵向後背倒伏,表示馬可能有攻擊企圖,這時就要及時與馬保持距離,也不要隨意給馬餵食,以防別咬傷。”榮華看着郎月說道。
“嗯嗯!”郎月認真地聽着,點了點頭。
“月兒,你最好在馬的視線之內接近馬,然後先抓住繮繩,接着兩手握住馬鞍,最後再套上腳蹬,就可以很輕鬆地騎上馬背了。”榮華說完,自己先示範了一遍,便把馬繮遞給了郎月。
郎月依言行事,真的很輕鬆就騎了上去,準備繞着馬場的小跑一圈,誰知道還是被顛了下來,不禁疑惑地看着榮華,問道,“這是爲什麼?”
“月兒,可能你今天所穿的衣服顏色可能鮮豔了點,這樣馬兒容易受驚!”榮華看着郎月今天所穿的一身淡藍色底子白色花朵點綴的衣裳,開起了玩笑。
“哪有呀?”郎月有點生氣,便狠狠地拽了一下繮繩,“這匹鬼馬!”
“月兒,不要亂拽繮繩,否則再聰明的馬也會不明白你的指令從而變得不知所措的。”榮華耐心地說道。
“月兒,”榮華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郎月裡面所穿上半截被裙子罩住,露在外面的一截褲腿,說道,“建議你以後騎馬的時候,穿厚而有彈力的褲子保護臀部,高筒的靴子保護小腿內側,再戴上手套免得被繮繩磨破手。”
郎月臉上一紅,榮華卻像變戲法一樣從貼身處拿出了一雙高筒靴子和一雙手套,並遞給了郎月。
郎月三下五除二一把褪下了自己所穿的那雙棉布做的繡花鞋,扔給了一旁的蘋果,然後迅速地換上了高筒靴子,並帶上了那雙厚厚的手套。
榮華腳下一用力,便躍到了馬背上,伸手一把把郎月拽了上去,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裡,稍微用力一勒馬繮,雙腿一夾馬肚子,馬兒便邁開蹄子小跑了起來。
“小丫頭,抗議,嚴重抗議,哥哥我不准你們兩個貼得那麼近!”袖子中的樂天急了,急忙對郎月大聲說道。
郎月可沒閒工夫理會樂天,連捏一捏他的輕微動作都沒有。
“月兒,記住,如果馬失前蹄,人要迅速提住繮繩,重心後仰,馬就可以被提起來;如果馬鞍鬆了並開始移動,要迅速抱住馬脖子,或抓緊馬鬃,並馬上設法讓馬站住;如果不幸被馬甩出去,要儘量保持身體平衡,不要以頭或後腰觸地。”榮華說完,自己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郎月騎在馬背上,穩穩地繞馬場一大圈,又加快了速度,又跑了一圈,這纔回到榮華的身邊。
“不帶這麼笨的!”此時,郎珠、郎珍、簡玉英三人一人一騎策馬到來,郎珍譏諷道,“連騎馬都不會!”
“你這麼行你來呀!”郎月對郎珍大聲說道,擡頭一見郎珠今天又穿了一件火紅火紅的衣裙,便從馬背上跳了一下,不經意地拍打了馬兒一下。
那匹馬轉頭看了郎珠一眼,馬上驚恐地嘶鳴了一聲,揚起四蹄,朝郎珍、郎珠、簡玉英踹了過來。
隨着“啊”的一聲尖叫,郎珠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臉上那道疤痕被地上的礫石沙子刮破了皮,浸出了淋漓的鮮血,痛得她一個勁兒地一抽一搐,使人看了倍感恐怖。
簡玉英跳下馬來,趕緊蹲下去,把郎珠扶了起來。
“小姐!”蘋果走了過來,掏出懷中的娟帕,幫郎月抹去臉上的汗珠。
“噓……噓籲……”榮華撮起拇指和中指,朝林中猛然打了一個唿哨。
林中馬上跑出了一紅一白兩匹高大漂亮的馬來,到了榮華面前徑自停了下來,榮華攙着郎月的細腰,把她扶到了那匹純白的馬背上,自己則躍上了那匹火紅的馬上,朝郎珠、郎珍、簡玉英三人點了點頭,便準備飛奔而去。
“月兒,餓了吧?”榮華對郎月說道,“咱們烤兔子吃去!”
“榮公子的手藝一定很好了,我們也想吃!”幾匹馬從遠處馳來,一下子到了衆人面前,說話的正是紅滔天。
“今天我請客,大家都回春風酒樓吃飯吧,”郎月一見這麼多人,烤兔子肉顯然是吃不成了,於是說道,“我正想答謝榮公子教自己騎馬呢!”
“小丫頭,這麼多人,又得浪費一大堆糧食了吧?”袖子中樂天見到剛纔自己的抗議無效,此刻更急了。
“小氣鬼!”郎月暗罵了一聲,但還是沒有理樂天。
“我要吃黃金燒雞!”隨後而來的榮蓉高興得跳了起來。
“好香,我也想吃!”寇文淑也來了。
“三姐的面子可真大,單單是練個騎馬,便招來了這麼多蜂引來了這麼多蝶了。”郎珍陰陽怪氣地說道。
“謝謝月妹妹多次想幫。”段經天不疾不緩地說道。
“不必客氣,我只是在幫自己而已。”郎月故意大聲說給郎珠、郎珍、簡玉英她們幾個聽。
段純天最近好像很受皇上的器重,受皇命到江南去了,今天沒能見到他,郎珠略感失望,但又頗爲他沒有見到現在自己的囧樣而欣慰。
於是,郎月領先,衆人隨後,一起打馬向春風酒樓飛奔而去。